大邪神讲到天道对远古木皇的算计时,突然戛然而止。苏夜听得晕晕乎乎的,就跟听天荒夜谈似的,感觉忒不靠谱。
但无论如何苏夜都算是听懂了。
两州修仙界以及九天仙界等等世界共起源的那个远古先民时代,原来都是木皇族圣地一块大碎片所化。
天道则是一个外来的生灵,鸠占鹊巢。
远古先民时代发生了那么多未解之谜,其实只是远古木皇、新世界意志以及天道三方角力所造成的。
“那你口中所谓的天道对远古木皇又是施了什么算计…”封修饶有兴趣的问道。
封修并不是出身木皇圣地碎片所演化的新世界,更与那个新世界后来破碎又继续演化许多小世界无关。
他纯粹就是个局外人。
不沾这其中的因果。
所以他相当轻松,完全就是以一种听故事的观众在听大邪神嘚吧,对于故事的结局自然有着一份浓浓的好奇心。
大邪神脸上突然出现了浓浓的恨意。
“天道,这个该死的杂碎,他夺舍了新世界,掠走了九成的先天之气,其实是在造一个局,一个令人发指而且卑劣无比的局。”
“局?究竟是什么样的局,你倒是说啊,所谓成王败寇,不管输赢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别光顾着愤怒啊,倒是痛快点说清楚啊。”苏夜有点不耐烦了,这大邪神绝非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总是喜欢把他自己的情绪带入到故事中,显得他多悲愤似的,实际上苏夜看他也未必真的那么悲愤,他的愤怒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利益受损后的愤怒。
大邪神冷冷地看着苏夜,沉声道:“天道,利用刚才我说的那些,强行造出了一条命运长河,把新世界所诞生的一切生灵的命运汇入其中,使得这条命运长河有着辖制苍生命运的恐怖力量。”
“什么…原来命运长河竟是这么来的?”苏夜忍不住一呆,他实在想不到远古先民时代先天之气大量流逝竟是天道故意抽走用来造命运长河。
如果这才是真相。
那他之前曾经遇上的金皇衣冠冢时,一起获得那些信息,称远古天地五行宫五位皇者为了寻找先天之气消失之谜悍然进入神秘的荒古墟探索真相,恐怕就是另有文章了。
“对,新世界对天道而言,不过就是一个用来修炼其命运神通的宝地而已,新世界的一切对天道那个杂碎而言,只不过是用来修炼命运长河的材料罢了。可恨我木皇族却成了天道修成命运长河以后的头一个受害者。”大邪神悲愤的道。
苏夜撇撇嘴,心中不以为然。
他很想说,别把木皇族说得那么委屈。相比于残酷的天道而言,你们木皇族也未必就是那么心怀广善。远古木皇做那么多手段,把天地五行宫造得那么声威耀世,不也只是为了重夺世界掌控权,让整个世界重新变成木皇族圣地吗?
要是没有天道那个强横生灵的介入,搞不好就让远古木皇成功夺舍了新世界。那样这新世界还能不能继续容纳木皇族之外的生灵都难说了。就算能容纳,恐怕也只会成为木皇族的奴仆吧。
这不是苏夜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是有根据的。
苍生祖地以出身论高低,木皇族原本在苍生祖地就是顶尖一流的种族,骨子里的傲气何等强烈,除了九大帝族的之外,恐怕其他种族都不被他们看在眼中。
远古木皇那些人那么强烈的渴望要把新世界重新变回木皇族圣地,可见哪怕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劫,木皇族近乎被灭族之后,他们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依然没有改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以木皇族的傲气,能容忍木皇族圣地中混入其他一群蚂蚁蚂蚱一般的小种族那才是咄咄怪事了。就算不掀起灭掉其他种族的行动,肯定也会制造许多场战争来削弱其他种族的力量与数量,让木皇族的地位更加稳固,必然也是血雨腥风。
真那样的话,新世界后来的变化恐怕又是另外一番走向了。这与天道辖制一切的走向,在苏夜看来,他是宁愿当初的远古木皇失败呀。毕竟,天道的存在虽然不算好事,但不得不承认,天道眼中起码没有不容其他种族生存。
但他终究没说出来。
一是当年的远古木皇很显然最后事败了,而且败得一塌糊涂,他又不是天道这一方的人,完全没必要替天道痛打落水狗。二来,犯不上啊,那大邪神其实也不过只是个小人物,跟他掰扯这些没有发生的事,那不是闲着无聊瞎扯蛋吗?
苏夜干笑一声,哂声道:“天道究竟怎么对付你们木皇族了?”
大邪神恨声道:“天道造出命运长河之后,命运神通彻底大成,先祖远古木皇察觉到不妙时已经晚了,天道已经对整个新世界中所有木皇族发动了命运审判…”
“从那一刻起,整个新世界中除了先祖远古木皇实力强横没有惨遭天道毒手以外,所有的木皇族都在一夕之间丧失了原本一切能力,就连新生的木皇族生灵也只沦为最普通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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