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铮离开这个圈子实在有些久,而这个圈子火拼死人更显换代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许多曾经一起愉快合作的老朋友都已经成为这个圈子里的历史,更多地是看着狂傲不羁的新人。
站在哈金斯身边的韩铮不再是S市里那个总是冷着脸的韩氏集团总裁,而是风度翩翩,笑里藏刀的席。
“席?”
跟着哈金斯敬了一圈酒之后,韩铮总算有了片刻的喘息机会,他端着杯红酒走到开着的窗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身后忽然一个不确定的疑问,韩铮顺势转过了身,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
“卡尔!”
有了韩铮的确认,卡尔也很开心地上前和他拥抱。
“席,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我也是。你还好吗?”
“还不错,你呢?”
“我也不错。”
说到这,两个人笑了笑,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喜悦。
韩铮完全没有想到会在酒会上遇到卡尔,毕竟在此之前,他就问过哈金斯,关于卡尔的现状。彼时哈金斯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只说卡尔现在不太露面,一般人也找不到他。
当年他刚接触到军火走私生意时,愣头青一个,什么都不会,幸亏遇到了卡尔。卡尔带着他一遍一遍熟悉业务,在死亡线上一次一次挣扎,在韩铮眼里,卡尔是生死之交的友情。
后来他要回国继承韩氏集团,卡尔知道后只给他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这么多年,他经常会跟以前的合作伙伴打听卡尔的下落,但能偶尔提供行踪的,也只有哈金斯一个人。
“哈金斯说你很少露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韩铮奇怪地问道。
“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无意间听说今天的酒会,是哈金斯为你安排的,我猜你想见我一面,所以就来了。”卡尔闻言笑了起来,他把额头上的厚重刘海往旁边拨了拨,又耸了耸肩膀。
“喏,从你那儿离开之后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没想到居然留下这么大的疤痕,我怕吓到人就不怎么露面了。”
“得了吧,做这行的,谁身上没点勋章。你不想说我也不问,用不着这么烂的借口搪塞我。”韩铮并不买账,他笑骂了卡尔两句,便将话题转移开。
酒会渐至尾声,后来韩铮又被哈金斯拉着出去敬了几圈酒,算是重新在这个圈子里刷了个脸熟。
也有人认出了卡尔,见他和韩铮相谈甚欢,在心里又默默为韩铮加了几个砝码。能让卡尔出面参加酒会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人?何况,这个人还来自于东方。
离开时,卡尔神色自然地跟着上了韩铮的车,哈金斯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着离开,韩铮也有些意外。
“卡尔?”韩铮不太确定地叫了他一声。
芝加哥的深夜依然灯火辉煌,车子疾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开着的车窗投进带着凉意的冷风,让喝了不少酒的韩铮清醒了一些。
“怎么?不欢迎吗?”卡尔已经解开了领带,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样子。
“不,当然欢迎,我只是,只是有点激动。”韩铮是真的激动,激动到说话都有些混乱。
“那么,我亲爱的Boss,合作愉快。”
许星然睁开了眼,盯着空荡荡的位置懵了一分钟,韩铮呢?参加酒会去了……
一边揉着还有昏沉的脑袋一边踩着拖鞋慢吞吞地下楼,强烈的酒精味刺激着许星然的味觉,也让她像团浆糊似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客厅的地板上堆着横七竖八的空酒瓶,长沙发上一个瘦小的男人躺在那儿,齐肩的金色波浪卷短发纠结在一起,遮住了男人的脸。更让许星然惊讶的是,对方竟然是个白人。
白人有着先天的种族优势,人高马大,所以二战时期才会看不起亚裔。而长沙发上的男人身形明显更像个亚裔,还是亚裔里的矮子,看着不过一米七出头的样子。
这人,谁啊?许星然站在倒数第二级楼梯上,在偌大的客厅里寻找韩铮的影子,然而并没有。
就在许星然思索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客厅通往后院的门被人从后院打开,项恒远穿着一身简洁的运动服走了进来,看到楼梯上还穿着睡衣的许星然也是一愣,继而打了个招呼。
“夫人,早。”
“早。”许星然点了点头算是应承,又指着沙发上的男人问道,“他是谁?韩铮呢?”
“韩总在羽毛球场晨练,这位是卡尔先生,是韩总的朋友。韩总说,卡尔先生会在接下来的行程上帮助我们。”
沙发上的卡尔动了动,许星然将要出口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昨天韩铮一个人去了酒会,问恒远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直接去问韩铮。
从后门出去,转过一条爬满了藤蔓绿植的小走廊,不远处的韩铮穿着简单的灰色工字背心和短裤一个人在来回挥舞球拍,许星然忽然没了上前询问的兴致,静静地靠在走廊的扶栏上,双手环胸,悠闲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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