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陈远航是原来的陈远航,凭着自己地功臣身份沾沾自喜的陈远航
殊不知,自从韩铮上位雷厉风行地把所有高层大换血之后,陈远航就老实了。
他这个人其实有些喜欢居功自傲,但也仅仅只是有些,他是个十分识时务的人,换句话说就叫见风使舵。他以为韩铮好欺负,所以就想着从韩铮那里得到更多好处,但是韩铮用行动告诉他,他是个很难缠并且十分有手段的人,他立刻就乖乖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如果韩铮没有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依陈远航的性格,这些事故他绝对会自己和稀泥似的处理,也就如了幕后之人所愿,后续的发展也都会一一摆上台面,然而陈远航选择了来到韩铮面前,请韩铮定夺。
那幕后之人就必须要重新布置,而已经有了提防之心的韩铮也绝对不会任其宰割。
“你怎么看。”顾泽沥也合上了文件夹,他靠在椅子上双目紧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铮等了一会也不见他说话,便主动张口询问,他也想知道能让许星然为他工作的顾泽沥,到底有多少能耐。
至少,韩铮也想知道,顾泽沥到底能不能坐稳韩氏集团副总裁的位置。
“那人又出现了。”顾泽沥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做得舒服一些,他有预感,今天的会议大概要开一整天了,也不知道韩铮这个抠门的家伙会不会管盒饭和咖啡。
对于顾泽沥的判断,韩铮不置可否,他点了点头,示意顾泽沥继续。
顾泽沥暗骂一声老狐狸,却又不得不开口,谁让韩铮是给他发工资的人呢?
“这个人对韩氏很了解,或者说,是对韩氏过去的人事结构以及管理人员的性格很了解。”顾泽沥顿了顿,喝了一口水,继续分析,“他之所以从子公司入手,一个是因为建筑公司的下属工人本来就人员混杂,想鼓动他们闹事轻而易举,二也是因为他自认为很了解子公司的管理阶层。”
“他知道财务部的那位李主管会贪污赔偿款,他也猜到过去的陈总会包庇李主管,因为两个人是同乡还有那么点沾亲带故。”
顾泽沥的话让本就心惊胆战的陈远航更加心如死灰,如顾泽沥所说,他与财务部的那位李主管的确有些沾亲带故,李主管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弟,平时并不太联系,他也是去了子公司遇到他才知道李主管在韩氏集团的下属建筑公司做财务。
如果不是知道期满韩铮的后果,他是绝对会包庇李主管的。
陈远航的心理活动,顾泽沥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根据自己了解的韩氏内部情况在解说这场有预谋的事故。
“我想最迟到周三,全国媒体都会得到风声然后蜂拥而至,网络上的自媒体营销号也会同时收到文案,将这一系列的事故炒到新闻门户和社交网络的头条,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下属子公司的员工的质疑,还有全国十几亿人口的关注和质疑。”
“啧,真是太狠毒了,这是摆明了要搞死韩氏,让韩氏永无翻身之日的节奏。”顾泽沥一脸嫌弃地看着韩铮,眉眼上挑,“说说吧我的席大总裁,您这是得罪谁了啊,这么往死里搞你?”
他也不等韩铮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依我看,这次的幕后黑手和之前恶意收购韩氏集团股权,挖空韩氏高层的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上次没弄死你,这次来波大的。”
“看这架势是不弄死韩氏不罢休,这波我们扛过去,肯定会有下一波,我说席大总裁,您觉得这波我们怎么抗?”
“你最近是不是在玩网游?”韩铮终于等到顾泽沥闭嘴,他奇怪地看着顾泽沥,“画风都变了。”
顾泽沥“……”
“咳咳,到底怎么应对,你心里有谱了吗?”顾泽沥不接他话茬,继续追问。
“身为副总裁的你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为我排忧解难吗?”韩铮也不接话茬,将皮球踢了回去,好像韩氏集团不是他的韩氏集团是顾泽沥的一样。
顾泽沥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吐不出来咽不回去,心脏都要气骤停了。
“你把韩氏集团改成顾氏集团,我就立刻做牛做马死而后已,你看怎么样?”
“哦,滚。”韩铮不为所动。
而会议室里自从陈远航进门就没说过话的众高层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都是茫然,这两位大佬到底在干什么呢?听起来像是发生了很严重的危机,为什么这两位看起来像是要出去打怪一样在你推我搡地让对方去抗怪?
“何文,你带两个助理,再带着法务部的那几个天天闲着在办公室里的法律顾问跟着陈总去子公司处理一下,务必做到合理合法合人情,安抚好每一位工人的情绪以及伤亡工人的家属,那个惊吓过度的卡车司机也要好好安抚,如果需要他承担什么法律责任,尽全力为他争取缓刑处理并替他负担所有的事故赔偿。”
“陈总,回去之后该干嘛干嘛,何总监的事你只需要让全子公司员工配合就好了,收起你那点官瘾我还能让你多当几天总经理,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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