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首要的,还是要确定他除了失忆之外,还有什么病症。
“韩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浅笑着,温柔地询问着,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
但韩铮并没有给她面子,而是极厌恶地打开了她的手,满脸不耐烦“你到底是谁?韩涛呢?”
如果前一句话只是让她伤心,那么韩涛两个字就是让她痛心,她顾不上自己被打开的手,而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还记得韩涛?”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韩铮根本不想和她说话,始终以惕的姿势提防着她。
“韩铮,你看清楚,我是许星然,你名正言顺的妻子!”许星然也有些气急,她现在反而觉得韩铮是在和她闹着玩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会看上你?”韩铮嗤笑,“哪儿来的哪儿去,让韩涛来见我!”
说完他就躺了会去,闭上了眼,一副不欲与你多说的表情。
许星然无言以对,她沉默着离开了病房,给韩涛打了电话。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记得你,但是不记得我,还很厌恶的样子。”
“你过来吧,医生说是因为淤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呵呵,压迫记忆神经偏偏忘了我。”
“我有些累了,不管是你还是大嫂,谁来都行,或者干脆都来吧,看他到底还记得谁。”
挂了电话的许星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敲开了韩铮主治医师办公室的门,换了个温婉的笑容进去。
“您好,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失忆了,只忘记自己的太太,其他的亲人朋友却都还记得?”
“您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略一沉吟,肯定了她的想法。
“有些人在头部遭到创伤时,会下意识地回忆自己最重要的人,而如果这个时候,他遭遇了可能导致失忆的伤害,就会在醒来后忘掉这个人。”
“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大多数人在遇到危险时,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一生,很少会想其他人,所以他们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完全失忆或者选择性失忆。”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吗?”有了医生的肯定,许星然心里安定了许多。
“这个只能倚靠他自身来化解压迫记忆神经的血块,或者是通过一些曾经比较深刻的记忆来对他进行记忆刺激,还有就是,让他再受伤一次。”医生从善如流地向她解释着,“从医学角度来说,我们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安全可靠。”
“我明白了,谢谢您。”许星然致谢后退出了办公室,却也觉得浑身疲倦。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韩涛和施巧芝很快就赶到了医院,果不其然,韩铮对他们都很亲切,也都认识他们是谁,唯独对她冷着脸,好像她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阿铮,你不能这么对星然。”施巧芝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韩铮,“她为你生儿育女,陪你吃苦受难,现在一切安定了,你不能这么对她!”
韩涛也跟着劝说“是啊小叔,小婶因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你怎么能忘了她呢?”
“我根本不认识她,你们不要被她蛊惑了。”韩铮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想给许星然。
许星然站在门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又不想被他看扁,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韩铮我告你,星然是你领过证受法律保护的妻子,不是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抵赖的。”
“你要是敢对不起她,对不起小念和你们刚出世的儿子,我这个做大嫂的,就替你死去的哥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许是迫于施巧芝的淫威,韩铮很不情愿地应下,勉强算是认了。
“她真是我妻子?”趁施巧芝去安慰许星然的功夫,韩铮拽了拽韩涛的袖子,小声问道。
韩涛一口气憋着了嗓子里,差点把自己憋死,他现在看韩铮就像看智障一样,他甚至毫不怀疑,如果韩铮不是个病人,他这会早把人拉出去打一顿了。
“是你妻子,如假包换。”韩涛语气很差,就差没直说“你个病人别说话快闭嘴吧”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韩铮对许星然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自己根本毫无印象的妻子并没有好感,甚至还带了些厌恶。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边儿施巧芝也劝着许星然呢,什么“他就是个病人”啦,什么“你别跟他计较气坏了自己身子”啦,反正就是让许星然放宽心,别让自己郁结在心,毕竟她刚生完孩子,心事太重容易落下病根。
许星然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她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就是忍不住控制不了,不管施巧芝说点什么,她都会鼻酸心更酸。
“唉……造的什么孽哟!”施巧芝劝了一会,自己也跟着泪目了,好不容易公司保住了没事了,偏偏韩铮又出了事,就不能让他们好好的,过几天舒心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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