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许星然如愿看到苏韵变得铁青的脸色,愉快地勾起唇角。她的确是觉得苏韵有恃无恐,只是她以为,苏韵的依仗是韩铮,所以才请出了顾先生帮忙,其实也有向韩铮示威和施压的意思在里边。
她要告诉韩铮,她许星然不是任他欺凌的孤女,她也有背景有靠山,而且她的背景靠山不比他韩铮差。
顾先生的动作还是很快的,等他们回到了公安局,当地的公安局局长副局长以及党支部书记都已经站到了门口等着他们了。寒暄客套的事情有贺子晋挡住,许星然慢悠悠地跟在后边,好不惬意。
“许星然!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苏韵在被带走前,终究还是未知的恐惧战胜了自尊心,惊慌失措地冲许星然大喊。
苏韵虽然是第一次进局子,但刑侦电视剧她总归是看过的,没有哪个犯人被带回公安局之后不过审就直接收押的,更不要说,她刚才听到那两个女在交接的时候说的话。
“这就是犯人苏韵?”那个高个子女上下扫了一圈苏韵,满脸不屑,“局长说了,证据确凿不用审了,直接送到看守所等着开庭吧。”
“这人刚带回来就定罪啦?”矮一些的女也就是一路押着苏韵回来的女砸咂舌,没有多少同情,“那两位受害人背景可够大的。”
照理说她一般是想不到这点的,这次反应如此迅速,还得多亏许星然在车上打的那通电话,她本来就是要说给苏韵听的,自然不会压低声音,是以整个车厢都知道许星然找人帮忙的事情。
想到这些话,苏韵越发惶恐,如果真的是被什么大人物特别关照过,那么顾总是不是也救不了她了?
“做什么?”许星然像在看白痴一样看她,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苏韵的智商了,“能做什么,当然是让你罪有应得啊!”
“你真的不怕韩铮迁怒你吗?”苏韵还对韩铮抱有一丝幻想,她幻想韩铮会为了她而迁怒许星然,也幻想许星然会为了留住韩铮而选择放她一马。
殊不知,正是因为韩铮,许星然才对她起了杀心下了死手。
“我啊,是真的不怕哦。”许星然冲她挥挥手,目送她被察押送离开。
因为一切都有顾先生在背后推动的缘故,法庭很快就开庭了,云南方作为公诉方就苏韵两次买凶故意杀人提起公诉,苏韵因为一切都太过仓促而没有任何准备,就连帮她辩护的律师都是法院根据人道主义为她免费提供的。
而那位辩护律师本来就是正义感极强的人,本来并不想接下这个委托,后来还是许星然这个受害人亲自游说他才同意,因此在为苏韵辩护时,他只是很客观地就已有证据事实进行了一些流程上的辩解后就作壁上观,连他百分之一的专业水准都没有拿出来。
“现在,本庭宣布被告人苏韵两次买凶故意杀人案的审判结果,经过仲裁庭的一致认可,被告人苏韵故意杀人罪名成立,且存在无悔过等恶劣情节,现判决如下……”
随着一声公平锤落下的声音,整个庭审结束,而等待着苏韵的,将是二十年的无期徒刑。
许星然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这本来就是她所要求的,这个国家的法律就是这样,没有真正的无期徒刑,所谓的无期徒刑不过是二十年有期徒刑罢了,但如果就这么让苏韵一棵花生米人生就此删档重来,她又觉得太便宜苏韵了。
倒不如就这么判个无期,她相信不甘沦为阶下囚的苏韵一定会为他们提供更多判决她无期徒刑的理由,而许星然对此则非常期待。
处理完了苏韵的事情,许星然和贺子晋也没有在云南多呆,很快就买票飞回了S市,两个人刚下飞机,就深吸了一口带着些许雾霾的空气,发出满足的喟叹。
虽然S市的空气不如云南,但是S市的空气依然如此的清新甜美可爱,当然,更重要的是,亲切。
“接下来什么打算?”贺子晋一边开着车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好像刚跟许星然去了一趟云南的人不是他似的。
“打算?”许星然对这两个字很诧异,她偏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眸子里却是冷冰冰的忧郁,“要什么打算,什么打算也没用。”
贺子晋闻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一个字也没说,直接把她送回了家,给她开了车门却没有跟她进门的意思。
“不进来坐坐?”许星然轻笑,没了在车里时的冷淡。
“算了,跟你出去这么久,贺先生要被我们气死了。”贺子晋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当初听闻许星然要他陪着去云南,贺炜彦可是比谁都积极,要不是他一再说明许星然只让他陪着去,怕是贺炜彦也要插一脚了。
“啊咧,替我问候爸爸。”许星然轻笑一声,不再挽留,她拖着行李箱温文尔雅地推开到腰的栅栏门,行李箱的滚轮与错落的青石板摩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十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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