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您醒了?”许星然这个时候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忙上前帮他穿好衣服,也幸亏顾屹凡动作慢,只脱了上衣,许星然穿起来也不会太尴尬。
“哦,是星然。”顾先生乐呵呵地笑着,“这里是医院?”
“是啊顾叔叔,您昏迷了半个月了。”许星然帮他穿好了衣服,又帮他垫了垫枕头,让他坐得舒服些,“屹凡哥已经去找医生了,您稍等一会。”
说着她就蹲了下去开始收拾水盆毛巾,顾屹凡刚才可能是太紧张也可能是太高兴,毛巾随手丢在盆里,溅了不少水在外边,看得她唉声叹气,这要是没看到一脚踩上来滑到了可怎么好。
“屹凡也在?”顾先生听到顾屹凡的名字,诧异了一下,“他还有脸来?”
许星然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只能赔着笑脸“怎么说屹凡哥也是您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管您呢。”
“我看他巴不得我死了。”顾先生冷哼一声,怨念颇深。
许星然恍然记起那天顾屹凡电话里的话,“被我气的”。
看这样子,这气得不轻,昏迷了半个月都没消气。
“您也别气了,屹凡哥肯定不是故意的,您不知道,从您昏迷到现在,他一直守在医院里,他怕您不想见他没人照顾,特地打电话让我过来的。”许星然轻笑着给顾屹凡说好话,她总不好骂顾屹凡,挑拨人家父子关系吧。
“你这丫头,他干了那么些烂事,你还替他说话。”顾先生虽然是这么说,脸上的怒气却消了不少,甚至带了几分笑模样。
许星然陪着笑,心里暗骂顾屹凡属乌龟的,找个医生找这么慢。
“星然啊,叔叔有件事想求你。”许星然正想着怎么打开话题陪他聊一会,谁知道顾先生先自己找到了话题,只是着开头怎么听都觉得折寿。
“叔叔,您有事就说,哪有什么求不求的,我是晚辈帮您办点事不是应该的吗?”许星然乖巧地坐在他床边,等着他的下文。
“我这次病得来势汹汹,只怕是没几天好活了。”他说完喘了一会,吓得许星然手忙脚乱地去找氧气呼吸机。
“别忙别忙,没事,就是突然这么一下子。”顾先生把她抓了回来,小声安抚着,只是他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许星然被他抓着不好再动,只能耐着性子,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一有不对就甭管他抓没抓着自己,先找呼吸机再说。
“叔叔,您别这么说,屹凡哥还没结婚给您生个孙子玩呢。”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顾屹凡那个臭小子,就是我的心病。”他叹息一声,歉意地看着许星然,“我知道他干了不少错事,韩铮怎么报复他都不过分,但是叔叔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许星然忽然就明白顾先生为什么要用求这个字了,这种事大概只能用求才显得他的诚意有多深,可这件事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她没办法代替任何人做出任何承诺。
“叔叔,这个,我不能替韩铮做主。”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如果顾屹凡报复的是她,面对顾先生她可能会大义凛然地应承下来,可这件事归根结底是顾屹凡和韩铮的事情,她不能应下,也没资格应下。
“我知道,我没想让韩铮被动挨打。”顾先生笑了笑,“屹凡的性格我理解,就算韩铮不追究他也不会和韩铮和解,只怕是当成韩铮怕了他,更加得寸进尺。”
“那您的意思是?”许星然有些迷糊了,难道不是让韩铮不要和顾屹凡起冲突吗?
顾屹凡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病房里顾先生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他抬起头吸了吸气,感觉自己眼眶有点热,他想擦擦眼,忽然发现医生还在身边,忙不好意思地让开了房门“不好意思文医生,您请。”
文医生也听到了那些话,自然不会责怪,顾屹凡让开他也就默不作声地进去了。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而他作为世家子弟又是军区医院的心肺科着名医生,很多事情不用他打听就有人主动说给他听。
所以顾屹凡干过什么事,正在干什么事,以及顾先生到底是因为什么住进医院的,他都很清楚。
只是他这人向来不喜欢圈子里世家的那派作风,这才脱离家族当了医生,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圈子里,以一个圈子里轻易无人敢得罪的身份回来的。
他进了门走到病床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见他进门就主动让出地方的女人,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五官精致,身材有些瘦削,长发披肩的模样配着她恬静如兰的气质,让人很难不多看两眼。
他心中诧异,这个女人的身份他并不知道,是谁呢?
顾先生醒了基本上就没许星然什么事儿了,她又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就告辞回了S市,顾先生并没有过多挽留,只是在她走前一天,留她单独说了会话,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许星然走的时候,有些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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