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想到殷天锡那熊孩子的样子,个人觉得那些夫子不被他气到就不错了。
不过,在面对高大人的时候,自然不能这么说,吴用仔细斟酌了一下,表示:“太学里的夫子都是统一给孩子们上课的,只有那些特别优秀的学子,才会被夫子们收为弟子,被单独授课,您不用担心会没有人给殷天锡上课。”
而且,以殷天锡的捣蛋程度,很有可能成为父子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高大人听了吴用的话,也算是放心了不少,自己送他出去也是真心想要他好的。
看了看天色,吴用询问:“我们要不然干脆看了夜色再回去好了。”
高大人今天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去问问小程大人。”
小程大人:“这里的夜色好看吗?”要是一般的话,还是回去算了。
高大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听别人说还是不错的,我也没有看过。”
小程大人:“行,那我们就看完夜色再回去好了。”
晚饭,是仆人们从湖里捞上来的大鱼做成的,这个时节难得有这么大的鱼,他们吃的也还算尽兴。
夜幕降临,东昌湖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岸边的灯光也被点亮了,吴用他们安安静静的泡了一壶茶,任由画舫带着他们飘走。
仆人们已经开始安排轮班休息了,吴用自己也找了个房间小憩了一下,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倒是兴致颇为高昂的继续对弈。
吴用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开始微微亮了,出了舱门一看,发现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居然还在甲板上,吴用有点佩服的赞叹:“您两位的精力还真好。”
两人笑而不语,他们之前也有偷偷休息过,不过这事就没有必要被吴用知道了。
高大人:“太阳快要出来了,我们一起去等吧。”
就算到了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看日出的兴头也没有减少。
吴用点头:“行。”
三人看了日出后,总算让仆人把画舫开回去了,之前跟在吴用身后的甲一他们,在昨天天黑后就回去了,此时正在补眠,吴用见他们难得晚起,便也没有打扰他们,自己让小二送了水,吃了点早餐后,也再次开始休息。
短暂的娱乐之后,京城方便的消息也送了过来,是童贯亲自出马,高大人和小程大人早早去城门口迎接了。
童贯跟他们两个到了府衙,让他们去把吴用也叫来:“陛下有话要我带给吴爵爷。”
小程大人之前也有所预料,他们之前已经知道了吴用的住处,直接让衙役跑了一趟。
吴用带上傅博过去了。
童贯先把赵佶的处理意见宣示了一下,让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先去处理这件事,之后便带着吴用去了僻静的地方。
吴用有点心慌慌,赵佶这是搞什么鬼。
童贯笑眯眯的表示:“不用紧张,陛下只是让我给你带句话罢了,“你和柴进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掺合这件事?”陛下只是单纯的好奇,让我把你的回答带回去。”
吴用无语:“这种问题不能写信吗?还要你专门跑这一趟,我和柴进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真要说有,也不过是他以前送过我们山上两匹马罢了,那马还是他家大管家送的,至于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是因为他以前救过我们山上的人,我只是代替他们下山一趟罢了。”
自己下山总比让梁山好汉们下山来的好,毕竟他们下山肯定是要见血的。
童贯:“我就知道是这样,只是陛下不信,你以后要是要做什么事情,最好还是先写信通知我一下,方便我到时候回答陛下的话。”
吴用:“这我不能保证,毕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够找到纸笔的,我只能尽量。”
吴用:“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操作出来的?”
童贯:“军师果然一如既往的聪明,你这次掺合的也还算不错,陛下本身也不打算要柴进的性命,只是想要收回他家的特权罢了,你有问过他之后的打算吗?”
吴用:“问过,说是要自己先找个落脚点,我会一直跟着他们的。”
童贯:“嗯,他这一遭之后,肯定会有不长眼的要抢夺他家的产业,你能帮就帮着点,我让沿途的锦衣卫帮你们。”
吴用:“多谢。”
吴用有点好奇:“陛下怎么就想到用他来开刀了,陛下真的不忍心对他的儿子下手?”
在吴用看过的那些史书中,对儿子狠心的帝王占了大多数,赵佶还真是其中的一股清流啊。
童贯:“陛下确实心软,也因为这段时间陛下一直在修身养性,很久没进后宫了,所以对于这些儿子,也比较重视。”毕竟,之后很有可能没有其他的孩子了。
童贯:“至于对柴进下手,一个是因为他是前朝皇室后人,一个是因为以前和陛下有些交情,下手的时候也还算有分寸,不会掀起太多的风浪。”朝中不是没有其他的王爷,只是他们都不可避免的有一帮亲戚,官家也担心会控制不住。
吴用默默的同情了柴进几分钟。
童贯好笑的表示:“这已经是柴家比较好的下场了,你看看以往哪个前朝皇室能在本朝流传这么久。”
该朝换代之后,前朝皇室中人的男丁基本都被灭了,只有一些女眷,可能还活跃在当朝皇帝的后宫当中,这其中也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吴用知道童贯说的是实话,之前只是略微有点不平罢了。
吴用:“您打算在这里留多久?”
童贯:“看他们处理好了我就离开,陛下那边还有事情要我做。”
吴用便没有耽搁,去看柴进那边的情况了。
柴进已经被人从监狱中带出来了,燕青把一件披风给柴进披上,高大人还给柴进找了个凳子坐,然后宣布了对他的处理结果:削去爵位,贬为平民,收缴部分财物,其中大部分都是前朝宫中的珍藏,主要是一些珍贵的字画,圈定了柴进日后的活动范围,算是一定程度上的软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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