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勇与人约见在常去的足疗馆,御豪汇。
按摩与足浴,是每个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相比起约吃饭,男人更爱约这种场合。
和他相约的人,是建丰集团的小高管,杨国民。
华文勇自己,是建丰集团工程部的高级工程师。
他在建丰集团工程部,属于二把手的位置。
在他上面的一把手……是曾经的傅深。
中梁大桥坍塌事故发生后,傅深落马,照理来说,应该由到华文勇坐上工程部一把手的位置。
但是中梁大桥坍塌,对建丰集团带来的影响很大。
在榕城进行的各项城市建设工程,全部被官方勒令停工。
华文勇也就进入了‘度假’阶段。
原本,他只需要好好休养生息,等这段时间熬过去,建丰集团恢复工程后,就能稳坐工程部一把手的位置。
可是,昨晚突然杀出的傅凉……给华文勇带来危机感。
傅凉像一颗定时炸弹,让华文勇辗转难安了一整夜。
今天约见杨国民,也是想要一条安稳的生路。
杨国民与他,是一丘之貉。
杨国民的情况和他相当,也是头顶有一人稳稳坐那个位置,让杨国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往上升。
所以……
杨国民和华文勇才会一拍即合,联合对家恒泰集团,设计中梁大桥这一出失败工程,击溃建丰集团,来到达‘众人皆损,私下他赚’的情况。
杨国民要的就是毁了建丰集团,然后,让恒泰集团收购建丰集团。
恒泰集团那边有他的表叔,表叔答应他,只要能成功收购建丰集团,就会把集团里的总裁位置留给杨国民。
他二人各怀不轨,狼狈为奸,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在vip足浴间里,给他们按脚的小妹是他们专点的技师。
两个小妹都是自己人,睡也睡过多次了,之间早已是很亲密的关系,没什么话不能当着她们的面说。
“所以你是说,你有把柄在傅深的儿子手上?”
仰躺在柔软的牛皮沙发上,杨国民侧目瞟向华文勇抽烟的侧脸,“把柄严重吗?跟那桥有关?”
“嗯。”
华文勇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我已经二进警局了。第一次是桥榻了调查,第二次是傅深死了调查,要还进第三次……就怕出不来了。”
华文勇担心的是,傅凉手中,真有他害死两个工人的证据。
这是杀人的罪,可不比前两次,只是让他配合调查。
而且,如果深挖的话,是能够挖出……中梁大桥工程中,工地这块他管得最多。
傅深头上的罪名,也会被转移到他头上。
到时候,他就是第二个傅深了……
事关两个案件,上百条人命,华文勇不得不谨慎小心。
尽管现在,傅凉对他还是口头警告。
“所以我说嘛,你大儿子出国留学那阵子,你们全家就该一起搬出去。”
杨国民抖落指缝间夹的香烟烟灰,边将烟叼进嘴里边说:“你犯不着为了小儿子留下来。再说了,给小儿子安排出国也是很简单的。那时候我就劝你们全家出去避几年风头,总工程师的位置我给你留着。你还不同意!”
杨国民手心一摊,“现在好了,被傅深的儿子给弄了吧。那小子给你弄进警局调查还不够,现在还找到其他证据威胁你。”
“有其父必有其子!傅深对你留心眼,他儿子也一样的!父子俩肯定早就不相信你了!”
两个技师小妹正坐在他二人跟前,一双小手娴熟地为他二人按脚。
加了玫瑰花瓣的足浴水,浮起袅袅热气,画面看似安宁祥和。
华文勇轻声哼笑。
笑声里的嘲意不知道是在笑杨国民,还是在自嘲。
中梁大桥事发后,他们一起联合媒体炒作,将所有焦点都瞄准在傅深一个人身上。
也一起设局逼得傅深意外坠楼,将傅深的死亡伪造成畏罪自杀。
中梁大桥的案子,结的非常快。
一切水到渠成。
随着傅深夫妻的死亡,华文勇以为,他已经从这场案件中脱身。
他们让他全家出国,在华文勇看来,是一件卸磨杀驴的事。
他当然不会同意。
现在傅凉针对他……
杨国民还是这套说辞,华文勇的心绪很复杂。
“你要想解决,我现在就给你小儿子安排好国外的学校。反正签证你们全家都办好了,你只要跟公司请个长假,一周内就能走。”
将烟蒂捻烟灰缸,杨国民掏出诺基亚手机,“你要觉得行,我现在将跟那边说,让它给你转个100,保证你们全家的生活。”
“傅深他儿子这边,也不用你操心,一个小孩掀不起什么大浪。他纯粹是冲你来的,只要你走,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公诉期也就7年,时间一过,这案子就不会再重查。”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国外待7年?”
华文勇眉间拧出褶皱。
他肯定是不高兴,也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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