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师一手握住铃铛,一手甩着拂尘走来,后面的两个弟子开始清扫现场,熠儿直接被拽着准备拉下去。
看着熠儿哭的撕心裂,对着两个道士拳打脚踢的样子,月涯忍不住只想上前,可又觉得这样太便宜这些装神弄鬼之人,既然他们想招魂,那她就让自己魂魄现世一次,正好探探在场的人谁对自己起了杀意。
月涯匆匆回到自己住处换了一身白色襦裙穿上,然后把头发弄的凌乱,在脸上擦满白面,红唇用朱红点成一个红色桃心,在镜子里看起来异常恐怖。
此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
月涯回到大师招魂的地方准备闪亮登场。
随着大师的一句,“月涯姑娘回来吧!你的鬼魂听到的话就示意一下。”
“回来吧!回来吧!”
随着这一声声呼唤落下,场上的所有人都吓得四处看着,尤其是潇母、清禾更是挨在一起瑟瑟发抖,到是一边的刘姨镇定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极淡。
潇景深、潇景焱挫败的跪在棺材前,月涯能看到潇景深眼中的痛以及泪,那潇景焱却显得淡漠很多。
就在这时,大风吹过,紧接着月涯便挥舞着袖子借着烟雾闪过。
“啊!鬼,月涯回来了,”清禾的尖叫让大家紧张起来,都纷纷朝着烟雾处看去,可是什么也没有。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的那一刻,月涯再次移动,如同踏着凌波微步一般,这一下好多人都看清楚了。
大师也吓得不轻,他招魂二十载还从来没招到过真正的鬼魂,都是幌子而已,没想到这次竟然把真正的鬼魂给招回来了。
潇母大叫,“大师,快,快让月涯过来跟我们说句话。”
“母亲,你疯了,那可是鬼啊!”
清禾话一落,月涯再次飘了过来,满头发丝垂在脸上,她低着头,那脖子仿佛没有支撑一把垂下,只露出那翻着白眼的双眸,双手朝着清禾掐来。
那幽冷鬼魅的声音响起:“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
这一声声话弄得人后背发凉,大师吓得直接尿了裤子逃之夭夭。
只留下一句,“徒弟们快跑,这是真鬼。”
连大师都害怕,这下潇母清禾更是害怕,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是我,不是我。”
“月涯不是我们杀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真正害死你的人啊!我们只是好心帮你做场法事而已。”
清禾:“母亲,这是鬼,你跟鬼讲什么道理?”
“干娘,椿儿姐姐是干娘,”熠儿朝着月涯跑去被香椿拉住。
香椿哭道:“不对劲,小姐不对劲,那真是鬼魂。”
月涯看着清禾潇母吓得跪在地上,反观不远处站着的刘姨娘却很淡定,淡定到不正常,她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有时候正常必作妖,她鬼魅的身体朝着刘姨而去,那亢长的指甲掐住她的脖子,刘姨一把甩开月涯的手道:“月涯姑娘既然没死,又何必装神弄鬼。”
这么镇定的刘姨,别说是呆愣在一边的潇景焱,就是早已经看透月涯是装神弄鬼的潇景深也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可垂在裤缝的手却逐渐收紧,那温润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痛意。
他或许已经明白了什么。
月涯自知已经露馅,扒开头发冷声道:“姨娘貌似不会害怕。”
“人死灯灭,又岂会有鬼魂,一切招魂只是人的精神寄托罢了,既然月涯小姐没死,那我该恭喜你。”
“谢谢刘姨,有时候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一两个鬼,并不是就真的没有。”
月涯话落,刘姨脸色逐渐阴沉,没说话就这样看着。
听了两人的对话,潇母、清禾这才发现月涯没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极其震怒。
尤其是潇母,她指着月涯道:“你既然没死,装神弄鬼吓人干嘛?”
“吓死个人。”
随意拨弄着头发,月涯抬起头迎上潇母的眸子,那一眼让潇母不自觉后怕。
“伯母我这人还没死了,你就办丧葬诅咒我,不知道的以为你对我这前儿媳惋惜,知道的才清楚你为了那些份子钱还真是绞尽脑汁。”
这句话说的潇母面红而赤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有你清禾公主,你这招魂的提议还真是用心良苦,人还没死正好你这一招连活人的魂魄也被你招来了,你是想我死?还是诅咒我死?”
清禾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少在后面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诅咒我。”
“月涯你太不识好歹了,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既然没有关系,你提议做法又是干什么?”
“我......”
“干娘,熠儿想死你了,”熠儿由椿儿牵着跑了过来,两个人一大一小抱着月涯哭诉,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温暖,试问在这里,徜若她真的躺在棺木里,这个场子上站着的人怕是只有熠儿、椿儿真心会为自己难过。
月涯心一疼抱起熠儿安抚,也劝着椿儿不要哭,让椿儿带着熠儿先回去,这里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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