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涯不止痛苦,她甚至觉得活着好累,全身仿佛被无数条蜈蚣钻入皮肤一般,痛的她想立马解脱,明明意识清醒,可就是醒不来,好痛苦。
凤绪澈直奔梦轻衣住的客栈而去,他知道那女人给月涯下蛊的目的,不就是逼着他再次妥协,这女人除了用这招好像已经不会用其他招数了,他那晦暗不明的双眸中满是恨意,这次又该作何选择?
想到这,他眸子一冷,那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正如梦轻衣所料,银心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凤绪澈走来,她忙跑了进去,此时梦轻衣还在进行血阵,手中的草人全部被狗血染红,草人身上琳琅满目的针看起来很诡异。
“轻衣,如你所料凤绪澈果然来了。”
梦轻衣冷笑,“他为了那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今天就让我们看看这男人会为了那个贱人做什么?”
“那我们该如何做?”
“开门迎客,我当着他的面弄死宫月涯,我看他会如何选择?”
银心点头,把门打开,也兴趣十足的等待好戏。
凤绪澈一身紫袍贵气逼人,只是由于忙于灾区加上几天几夜没休息,整个人透着疲惫,眼下有淤青,嘴角有少许胡须,看起来憔悴,哪还有以往的风度翩翩。
他眸子凌厉的看着一手把玩草人,一手握住针的女人,杀意四起,窗帘也随即横飞,巨大的内力让银心、梦轻衣根本坐不住。
“王爷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吧!何必这么凶,要是吓跑了我,你的王妃可就没命了。”
凤绪澈垂在身侧的手一紧,握住拳头,那鬼魅的身体便一闪而过,直直地掐住梦轻衣脖子,稍稍一用力,她那纤细的脖子便会折断。
这次他的杀意很恐怖。
银心大惊失色,猛然起身,“王爷可知,你这一掌捏下去,你的王妃会死无葬身之地。”
凤绪澈扬起另外一只手,银心直接被吸了进去,双管齐下,两个人都被凤绪澈掐住脖子,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惜,只有杀意。
凤绪澈阴冷之声响起,“如果我王妃出事,那有你们两个同时陪葬,她也能含笑九泉。”
“好,王爷,你真想让宫月涯死,那大家就一起死。”
梦轻衣话落,她用力的握住草娃娃,欲图用针去插它的死穴,凤绪澈眸子一冷,“这是什么东西?”
“血阵,这根针插上去,你的王妃就彻底死去,这是死穴。”
“你敢!”
“那你就试试,反正我有系统,这世死了,马上又会去到其他地方完成我的任务,我只是在这个世界消失而已,我不会死的,而你的王妃死了可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凤绪澈要不我们比比。”
凤绪澈手一紧,终究还是闭上眼睛,他双手一松,梦轻衣、银心掉在地上。
他不能赌,月涯死了,或许他也会死,没有她的日子怎么过?
一阵呛咳后,梦轻衣才从地上起来,她握住那草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凤绪澈,“凤绪澈当初你对我可没那么痴情,看来你是真的动心了。”
“废话少说,把这草人给本王。”
“给你?”她轻笑,“你可知这草人一旦离开我,离开这黑狗血的滋养,你的王妃就会死,可若是泡了这黑狗血,她又会痛不欲生。”
“就像几千根针同时刺在她的身上一般,又像那好多脚的蜈蚣同时窜入她的体内,很痛苦,这离开黑狗血她会死,不离开又痛,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凤绪澈握住拳头,“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她?她身上的蛊虫你必须解了,梦轻衣你一次次触碰本王底线,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这蛊虫想必你也知道只有下蛊者奏乐才能引出,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请我,至于你现在不可能杀我。”
“废话少说,赶紧跟本王去把它引出来。”
想到月涯痛苦,凤绪澈就没有耐心,要不是只有这个女人能救,他早把她们给杀了,碰了他的底线总是不该存在。
梦轻衣拿准了这点,知道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笑道:“要我救命,态度就要好,不把我伺候爽了,我是不可能救她,毕竟我巴不得宫月涯死。”
“梦轻衣你不要得寸进尺,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
“凤绪澈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当初我救熠儿的时候就和你说过,如果你不跟我成亲我便会给宫月涯下蛊,让她生不如死,你答应了,如今食言,我这么做也是你活该。”
凤绪澈冷声道:“所以你想如何?本王是不可能娶你。”
“我不想如何?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愿嫁,一个被贱人碰过身体的男人,我梦轻衣也嫌弃脏。”
“那你想如何?”
梦轻衣拨弄着手中的草娃娃笑道:“很简单,堂堂摄政王一生清高,又是难得战神,世人皆怕你,不过我梦轻衣不怕,你若是能跪下伺候我一天一夜,那明天早上我便随你去救人,反正让你王爷折腰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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