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今天给师父打这个电话,就、就是想师父了。”
夜执阳呲着大白牙,说话时止不住地点头,全无在莫子扬面前的吊儿郎当,而青年说话时,阳光照耀下,莫子扬花白的头发缝隙中,有冷汗涔涔直流。
“说正事。”
电话那头,传来老人喑哑与诡异通透融合的声音。
“好、好。”
脸庞堆笑的夜执阳问道:“师父、阴皇初入江湖是不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期、隐世于六十年代初期?”
“嗯。”
那头,老人淡然应了一字。
夜执阳又紧忙问道:“那…阴皇之下的阳王,是成名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隐世于七十年代初期?”
“阳王?”
老人啧声一笑:“小扬在你旁边?”
“嗯。”
带头看了一眼努力装作很平静的老匹夫,夜执阳点头道。
老人又笑了笑,说道:“阳王的时间线也对得上。”
“那么…阳王和阴皇并不是一个人,但是他们是一脉,而且阳王也会玄骨手?”
夜执阳问起第三个问题。
三里又有三。
“都对。”
老人答道。
青年面色一喜,又问道:“师父,依据徒儿这段时间通过江湖老一辈人的调查以及老匹夫和夏爷爷的分析,那阳王应该是考古工作人员吧。”
“嗯。”
老人仍是古井无波地回答道。
“那…阳王现在还活着吗?”
夜执阳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问题,他纯属是在询问师父。
这一次、老人没有回答。
“师父,这段时间通过好些古武江湖的资料才查到这一点儿消息,您、您就稍微开点儿口嘛!”
知道师父为什么不说话,坐在椅子上的夜执阳眼咕噜一转,当是嘟囔着乞求道:“如果玄骨手这边查不出线索,徒儿就得在数之不尽的史料中找寻一丁点儿可能存在的古人资料,这、这…徒儿压力挺大的。”
青年话落,十数秒过去,老人没有挂断电话,但也没有回答。
“端午回来的时候,多买点儿糯米、白糖和枣,到时候将两个小丫头也带上来。”
最后、老人丢下这么一段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茶室里,嘴巴微张的夜执阳缓缓抬头望着茶室屋顶,恓惶一叹。
对面、莫子扬抬袖轻轻擦拭过额头上的冷汗,随即扇了扇白衫,长舒口气。
“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师父的徒弟呢。”
夜执阳很不客气地对老人说道,话落后青年又眯眼问道:“老匹夫,能说说你和夏爷爷为什么会这么怕师父他老人家吗?”
这个问题他曾有意无意问过莫子扬,莫子扬却拐着弯儿地不回答,但他并不死心。
“这个啊,到时候小兔崽子上山询问那位不就好了?”
莫子扬摆了摆手,很显然这一次也不愿多谈,略作沉吟后,这位函夏国考古巨擘又道:“这几天小兔崽子去夏家,老头子我也给你分析了一下。”
“阴皇和阳王尚需手底下的人搜集消息,小兔崽子在这两方面的确使不上什么劲儿。”
“再说那玄骨手,修炼此种招式的人虽然少,可加上时间断层,到时候就算推敲出一些人手,也不能保证那些人里面就一定有和锁龙阵相关的人物。”
“即使是有,小兔崽子还需自己甄别人选,并且还需实地走访去调查来龙去脉,而且其中一个环节里有人说谎,你的辛苦就得白费。”
“你们年轻人有个说法叫什么性、性价什么?”
“性价比。”
夜执阳答道。
莫子扬点头道:“对、性价比并不高。”
“反观只要在史料中找到沈千的线索,就是实打实的资料,到时候串联起来,分析起锁龙阵遗失之物的真相,准确率也更高。”
“这只是老头子我的一点儿看法,小兔崽子一会儿再斟酌一下。”
老人说罢,对面,正旋转着手中茶杯的夜执阳恍惚叹了口气。
“老匹夫说的这些,之前我也有考虑过。”
青年挠了挠后脑勺,旋即将他对于阴皇和阳王身后那人的顾虑道了出来,听得莫子扬直挑眉头。
“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蛋呐!”
莫子扬撇嘴道:“阴皇和阳王才只是发现点儿蛛丝马迹,就想着通过张显生那一句话的笔记挖掘出背后之人,这不纯属天方夜谭嘛!”
“真要等那人的消息也搜寻出来,锁龙阵遗失文物的事儿恐怕都得封论不再立项了。”
“老匹夫说得也是。”
夜执阳咂了咂嘴:“算了,阴皇和阳王的事儿,就交给你和夏爷爷手底下的人吧,玄骨手的记录我再调查一个周,如果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方向也只能搁浅了。”
说话间,夜执阳已经将手中茶杯清洗干净,随即扣在茶托上。
“可我总觉得阴皇和阳王背后之人,才是解开这个秘密的关键钥匙。”
夜执阳在茶桌上弹了弹手指,凝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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