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握住孙乾和简雍的手,一脸感激道:“即使我这一路颠簸,两位还一直跟随我,我刘备在这里郑重地道谢。”
孙乾和简雍忙回礼。
一旁的赵云突然道:“兄长,这刘景升也不是这么好心的。我看他在宴席上频频看向扬州牧那边!”
“而扬州牧的父亲曹孟德正在官渡和袁本初对抗。”
“而黄家又和扬州牧结亲。”
“我思来想去,这是黄家和扬州牧结亲,刘景升无法阻止,所以想要拔掉黄家!”
“毕竟,黄家在荆州也是盘根错节。”
“兄长你的到来,成为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切莫掉以轻心,真和这刘景升推心置腹!”
“我们该利用在荆州这段时间,好好积蓄实力,培养我们自己的力量。”
“之前在路上,我和兄长你说过,以我们如今的局面,如果要匡扶汉室的话,只有南海和交州是最终归途。”
“这里地广人稀,朝廷和诸侯都看不上这里,才让当地豪族为所欲为。”
“我们只要积攒到一定兵力,到时候突然袭击,稳住这两地,慢慢发展,慢慢寻找机会。”
“将来未必不能崛起。”
刘景升,就是刘表。
景升是他的字。
赵云在称呼人的时候,甚至介绍他自己,都喜欢称呼字,而不是名。
刘备看向赵云,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子龙,我又何尝不想崛起,为匡扶汉室立下一份功劳?”
“但是,经历过如此屡战屡败,尤其是在袁绍那里,我深切明白,有些人或者压根就不适合做这些白日梦。我刘备虽贵为中山靖王之后,但是,又有几人瞧得起?”
“如今这天下,已非朝廷能够掌控。”
“是袁绍和曹操等诸侯群雄逐鹿的地方。”
“我更是渺小如蝼蚁,怎么撼动天下这大树?”
“如今,这荆州是景升兄的,景升兄是汉室子弟,我效力于他,也算是效力于汉室了。”
“我们就在这里好好辅佐景升兄吧!”
赵云听刘备如此说,心里有些泛酸。
他想起之前和刘备在公孙瓒旗下共事的一幕幕。
那个时候,刘备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却成了如此颓废模样。
这些年,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赵云原本还想着继续劝导的。
可刘备说到这里,他也不忍心再说了,只能道:“那行吧,兄长,我们先看看。”
刘备道:“子龙,谢谢你能理解我。”
而在另一处,曹铄跟着黄承彦,黄祖,带着甘宁、纪灵和吕绮玲等人离开将军府,赶到店铺。
店铺已经将置办的东西全部搬到马车上了。
马车已经完全无法坐人了。
众人只能骑着战马,跟着马车离开襄阳城,回黄家。
一直来到城外,黄祖才一脸愤怒道:“这将军,他在干什么?刘备来了就来了,他是个什么玩意?有什么脸面让侄女婿给他行礼?”
“侄女婿可是扬州牧!”
“这刘备屁都不是!”
黄承彦呵斥道:“还不住嘴!”
黄祖郁闷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黄承彦叹了口气道:“弟弟,你都做了多少年的太守了,怎么脾气还这么暴躁?扬州牧今天的表现,都好过你无数!”
黄祖呵呵了一声道:“怎么,哥哥你嫌弃我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出身兵卒?当年,我可没说过我当这太守的!我说过让你来当的!是你非得让我来,而且你自己带着家人在襄阳城质押,从而让将军宽心的!”
黄承彦没好气道:“你这破脾气!我若不这么做,将军能放心我黄家?若是我担任江夏太守,以你这脾气,你如何带着家族人在荆州立足?”
“家族都没了,太守之位,还轮得上我们?”
“没有家族,没有太守之位,我黄家就泯灭了!”
“一说你,你就说你出身兵卒!”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
“就算是一只食铁兽,在太守这位置坐这么久,也开化了!”
黄承彦还想责备黄祖。
一旁的曹铄道:“黄公,各有各的难处,无需责怪黄太守。”
“我今天也没感觉什么不适。”
“不就是荆州牧想给我个下马威嘛,这有什么?”
“后面来得绝对比这凶险。”
黄承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黄祖,这才道:“你说得也对。”
“荆州牧外表看似温厚,实则行事一向尖锐果断。”
“当初,他能毒死荆州那么多豪族家主,今天只是打压你一头,其实想想,的确没什么。”
“我们要防备后面。”
“如果搞不好,说不定你走不了,我们黄家也要面临被覆灭的危险。”
“如今他之所以不敢明着来,怕的就是其他家族的反抗。”
“这几天,我们几个人借着置办物件的机会,去拜访一趟蔡瑁、蒯良等人,让荆州牧有所顾忌。”
曹铄笑道:“不用,我已经寻找到了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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