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钱氏看到族长眼里的厌恶,突然心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此时白家的族长也来了,他是被江有亮拽着拖来的,刚进院子的两人都气喘吁吁。白家族长脸色还有些红,不知道是被白钱氏的事气的,还是跑的太快了呼吸不畅导致。
“族长。”白家族长白文清很是拘谨的对族长问好。他是白这个姓的族长,而眼前这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可是杨河村的族长,他对上他,可不得小心翼翼。
“文清,你平日里是怎么打理族里的事物的?白张氏母子被白钱氏收拾的如此凄惨你怎么也不管管?”族长淡淡的应了一声后就开始发难。
已经六十多岁的白文清在白家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面对族长他还是气弱很多,心里的惧怕从小到现在就没变过。
他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族长,我最近都没出门,家里的老太婆身子骨不太好。我都在家陪着她。”
“身子不好不会去找杨大夫?你是大夫吗?你陪着有什么用?”族长气的白花花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不留情面的戳穿白文清的谎言。
白文清有苦难言的垂下头,他哪里会不知道白张氏的事情,只不过是没法管,白钱氏那个泼妇从年轻时候就跟他作对,到老了也没改变。
白张氏又没有到他面前哭诉,为了不惹麻烦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白钱氏。
“白家大丫说要跟白钱氏断绝关系,你怎么看?”杨天富连忙转开话题,就怕族长训斥起来没完没了,反而误了今天的大事。
白文清很是感激的对杨天富笑了笑,慌忙说道:“我没意见。”只是和白钱氏断绝关系又不是脱离白家,他能有什么意见?
族长哼了哼,倒是没有说什么,他自然明白杨天的用意,不过里正的面子他该给还是得给的。
“那就这样定了。”杨天富一锤定音。
“我不同意!我养了这一大家子十几年,到我老了,他们怎么可以不赡养我?这些没良心的兔崽子,我就是养只狗,都会陪着我,养你们这些人,倒是忘恩负义起来。”白钱氏激动的叫喊。
双眼发红,脸都肿得半边高了,可她毫不在意,她就是要这般模样,等事情传出去以后,大家才会同情她。
“大壮你怎么看?”杨天富转头问一直都不言不语的白大壮,说断绝关系的是白大丫不过,白家二房这个门户还是要靠白大壮撑起来的,所以杨天富才问他。
白大壮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已经支付了五十两银子,大伯说过五十两银子买断二十年,这期间白钱氏的所有事情都不关我们的事,也不用我们插手,这些话在分家文书里都有记载。”
白大壮气的不叫白钱氏为奶奶而是直呼其名,表示他真的对白钱氏没有祖孙之情。
“我能证实,白大壮说的是真的,那天分家还是我给他们主持的。”杨天富证明白大壮没有说谎,转而把那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族长气的用拐杖敲了杨天富的脚几下,不住的说道:“你可真是荒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下?”
杨天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敢躲,任由族长打,他那时候想的就是不想让族长劳心劳力,他才自己做主了,分家又不是断绝关系,所以不通知族长也说的过去。
“既然是这样,大壮你来说说为何要和白钱氏断绝关系?”都已经买断了,以后白钱氏就算有什么事情都不用白张氏母子照顾,为何还要断绝关系?就是因为她来闹了一场吗?这也有些说不过去,特别是白大壮还打了白钱氏一个耳光。
白大壮不好说白张氏流产了,他转头看了染染一眼,祈求她站出来说话。
染染本来就打算自己阐述,所以也没有拒绝,直接走上前一步,一开口就把大家震住了:“我娘她怀孕了,不过现在流产了,被白钱氏推流产的。”
染染也和白大壮一样直接叫白钱氏的名讳而不是奶奶。
“胡说,我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白钱氏歇斯揭底的说道:“要不是你这个赔钱货惹我生气,我又如何会不小心碰到她。”
“那你说说,我怎么惹你生气了?”染染毫不示弱的对视着白钱氏,眼里的冷意刺的白钱氏慌乱的移开了眼,不敢直视。
染染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要不是白钱氏先出言不逊指责白张氏出、轨、偷、人,染染也不会拿菜刀示威。
其实最后要怪的还是白钱氏,她要是不出手伤染染,随后这一连串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被染染如此质问,白钱氏自然不会把先前的话再说一遍,她又不傻,不过,白张氏流产了?摔了一跤就流产了?看来月份不大,而且还没分家的时候,她可没有发现白张氏怀孕了,这是分家以后的事情?还是白传祥去世以后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她都认定了白张氏肯定是做了对不起白传祥的事情。
“你娘流产了?她什么时候怀孕的?是不是背着传祥在外面乱、搞?这个贱、妇,拿她去浸猪笼都不为过。”白钱氏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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