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坐在屋顶,冷风吹来,脸颊凉冰冰的,可她心里却暖暖的,看着汪风云那左右开弓的教训江洪,她就不由好笑,想起下午,她提议说要去打江洪一顿出气时,汪风云直接跳出来说他可以代劳,染染并不喜欢以暴制暴,就算钱氏他们或者林子安每次跑来羞辱她,她不过是下点药让他们受点罪罢了,倘若林子安不是跑来纵火,她也不会把林子安送官。
在汪风云打的差不多的时候,银心也从方府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物件,银心一直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抹浅笑:“白姑娘,我去的正好,那方二小姐刚好去静房冲凉,我就顺手把她整天悬挂在腰上不离身的这个挂坠拿来了。”
“这挂坠倒是精巧。”染染伸手接过,挂坠是个小玉坠,上面雕刻了一个潦草的字,隐隐能够看出一个云字,这说是装饰品不如说更像是信物,不过不管是什么,染染也没有打探的意思,见汪风云打的差不多了,招招手让他把这个玉坠随意丢在离江洪不远的角落里。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后,银心直接把染染抱在怀里,四人直接消失在夜色中,只余下地上那麻袋里的人还在抽动。
染染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展开,一品香就遇到了麻烦,昨天在一品香吃了芋子饺的食客居然开始上吐下泻起来,有些还出现了休克的症状,城里的每个医馆都接收了不少这样的病人,可因为时间紧迫,一时间大家都束手无策。
醉香楼的后院,一个主事也抱着肚子坐在一旁,他脸色很是不好,昨夜半夜他就被痛醒,吃了不少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才不得已跑来请假,想要去医馆看看。
“我听说今早城里的医馆有名的大夫都被请走了,就是一些医术普通的大夫也忙的不可开交,你现在去医馆怕是也要排队,不如,你在这里等等,我认识一个医术不错的人,等她过来,叫她来帮你看看。”玉娘揉着额头道。
主事感激的道谢:“掌柜的费心了,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昨晚睡得晚,染染晨起时又赖了一会儿床,等到她收拾妥当到玉娘院子里时,那主事又跑了几趟茅房,脸色也变成青紫色。
“这是中毒了,你昨天可吃了什么?”染染给主事把完脉,又用银针刺破了他的手指后,才说道。
主事一脸迷茫的看着染染,摇摇头:“我和平日里吃的饭菜一样,没什么特别的。”随后就开始回想昨天自己到底吃了什么,突然他一下子顿住了,很是纠结又不确定的道:“我昨晚去一品香吃了一碗芋子饺,白姑娘你说会不会是那芋子饺有问题?”
自从上次染染在醉香楼收拾了江师傅后,大家都知道,这个白姑娘医术极好,不然那江师傅怎么会变得这么痴傻?现在都还在城里靠乞讨为生,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主事对白染染能够治好他的病是抱有极大的希望,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吃了什么导致中毒,醉香楼的伙食不错,可每天吃的也差不多,他都在醉香楼奉献了十几年,要是有问题也早就发现了。
所以一定不是醉香楼的食物有问题,那他昨天唯一吃的特殊食物就是那芋子饺了。
“芋子饺?一品香推出的?”
“对,我觉得新鲜,听昨晚来店里的顾客说那味道极好,我想着我去尝尝,要是味道不错,咱们醉香楼也能推出。”主事倒是没有想过要背叛醉香楼,他在这里虽然屈居于玉娘一个女子的手下,但他手里还是有些权利,而且当个主事也轻松些,月钱也不少,何乐而不为呢!
最重要的是,他也怕一品香那个什么芋子饺会一炮而红,他活了三十几年了,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芋子饺这个名号的菜。
其实芋子饺不算菜,但也不算主食,它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一种食物,它既能做菜也能当主食,就看怎么烹饪了。而且不管是凉拌还是煮汤或者是蒸熟了直接吃,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白姑娘也听说过芋子饺啊?”主事见染染沉默不语,不由得问道。
染染道:“略知一二,你昨晚就吃了这么一点就这么厉害,那其他人不是更加厉害?”染染说着,脑海里又浮现那天她去杂粮铺子拿木薯时,那掌柜的说的话,往年无人问津的木薯,今年却出现了抢购的现象,而且价格还不低,要不是那掌柜的常年跟那些农人打交道才卖了他一些,怕是染染肯定是买不到木薯了。
原来那个大肆采购木薯的人是方家的人啊!
不用继续猜想,染染也知道这芋子饺是谁捣鼓出来的,除了方子琪还能有谁,既能诗词又能下厨,还真是不简单。
她都还没出手呢,这方子琪就又把自己作死了。
染染失笑的想着,不过当务之急是解了这木薯的毒,这木薯的毒在现代不算麻烦,可在古代就不好说了,首先没有哪些机械,不能时时探测到里面的情况,再则要洗胃也困难,除了催吐外就是导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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