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片喜气洋洋,大家对于染染的帮助,更是铭记于心,唯一不爽的除了杨三郎外就是家住山坳里的小玉王氏了。
玉家人口旺盛,除去了分家出去的玉雪生和玉辰生外,本家就还有八个人,最主要的劳动力靠的就是玉雨生了。
玉老头心里最疼爱的就是玉雨生这个儿子,自然是不愿意他去战场,可是不让玉雨生去战场那就要出钱,十两银子对于他们家来说也不少了,玉老头也不想出这钱,可是不出钱那就出人。
想到以前玉辰生还没有从玉家分出去的时候,这些事情都还会有一些优惠,可是现在杨天富只说玉辰生已经单过了,以前给玉家的特殊待遇现在也就没有了。
玉雪生倒是很干脆的交了十两银子,至于后面要如何赚钱,他早就计划好了。
小玉王氏看着唉声叹气的父子俩,心里是极为看不上他们的这般做派,不过是十两银子罢了,怎么就整的跟要命一样?
特别是在知道白染染借钱给村里人时,小玉王氏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听着大家满嘴都是对她的赞美,小玉王氏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又是这个白染染出风头?
果然是泥腿子出身,手里有两个臭钱就开始显摆!
小玉王氏气的胸口疼,胃里也开始不舒服起来,她连忙捂着嘴巴跑了出去,等到胃里舒服了,小玉王氏整个人都显得蔫蔫的,没有一丝的活气息,她拖着像是灌满了铅的腿,慢吞吞的走回屋里,看着这散发着木头腐烂气味的房间,小玉王氏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在这个地方住久了,她觉得自己身上都沾有霉味了,想要厚着脸皮去外祖父家里借住,可是想到自己当初为了玉辰生要死要活的模样,小玉王氏就拉不下这个脸,特别是她现在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虽然肚子还没有显怀,但是月事早已经停了。
抚摸着肚子,小玉王氏眼里闪过一抹屈辱,这个孩子是谁的她自然清楚,只是这孩子出生在玉家不过是受苦罢了,原本按照她的意思,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留,可不留下这个孩子她又能如何?打掉么?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为了自己的名声,小玉王氏只能祈祷自己怀的是个女儿,到时候玉老头万一有个不测,也好找出入。
小玉王氏压下心里那纷杂的念头,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可不管她如何找,手里头的银两也不到一两银子,小玉王氏看着那一串铜板,失望极了,她没钱,拿什么跟白染染比?
小玉王氏失落的坐在床榻上,看着那一箱箱无用的东西,突然拿起一把剪子,疯狂的剪了起来。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发泄自己心里的怒火。
除了恨得牙痒痒却拿染染丝毫没有办法的小玉王氏外,杨三郎也对染染极为有意见。
杨三郎的家底在杨河村还算不错,最起码家里有田地,而且还是五十亩,以往他在村子里可是觉得自己极为有面子,甚至觉得自己放的屁都比别人的香,自以为自己是高人一等。
可他家业虽不少,但是家里人也多,花销也大,那些田地种出来的粮食也只够家里人吃,除此之外是一点儿剩余都没有了,他每年也就靠去山里捉些野味去城里卖。
为什么是捉?杨三郎可没有打猎的本事,他也就只能捉些小兔子、山鼠什么的,至于那些野猪、野鹿他是想都不敢想。
刚才杨三郎在染染家门口不远处摔了一跤,左脸上磨破了一点儿皮,手背上也磨破了一些皮,一身灰色的袄子上面沾满了地上的尘土。
杨三郎灰溜溜的跑回来家里,他这一身尘土和脸上那渗着血珠子的左脸直接把他的妻子杨郭氏吓了一跳,她连忙走上前道:“当家的,你怎么弄成这样?”
“还不是在白家不远处摔了一跤,孩儿娘,你去给我倒些冷水来,我清洗一下。”杨三郎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用热水吧,你这脸上的伤口可还冒着血珠子呢!”杨郭氏小心的看着,然后说道。
杨三郎不满的道:“用什么热水,那柴火留着卖钱多好,你个败家的娘们,知不知道节俭?”说着,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杨三郎忍不住叫了起来。
杨郭氏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杨三郎那不赞同的眼神,只好把话咽下去,她连忙去端了冷水和毛巾来,把杨三郎的伤口处理好后,才问道:“你去白家可拿到了那十两银子?”
“没有,那白家简直就是黄世仁。”杨三郎冷哼一声,就把白家的事情说了一通。
杨郭氏听着也有些忿忿不平道:“这样来说,那白家不就是挖个坑让咱们跳么?什么事儿都照白家说了算,咱们到时候还不由着他们摆布?只是当家的,咱们家可拿不出十两银子,那征兵的事情该咋办?”
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杨三郎是个拎不清的主,杨郭氏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夫妻都是那种有进没出的主,出了什么事儿那都是别人的错,跟他们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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