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好厉害,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这样的女人配得上大哥,连他自己都上当了,大嫂有自保能力也在无形之中救了自己一命。
“不,”兰摇摇头,“还不够。”
她的内心还不够坚强,还不够坚定。
“时间到了,我去找尤利安,这里就交给你了伏特加,”兰顺着小路摸黑下山。
曾经她能带着一直欺骗她的柯南,缠绕着消防水管毅然从高楼一跃而下。
她那时候想着作为姐姐要保护弟弟,还要活着等新一回来。
一腔热血和孤勇只为承诺,而现在她行走在寂静的山路,决然的奔向尤利安。
……
不愧是琴酒,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的杀手就是不一样,战斗意识非常强,爆发力和忍耐力还有警觉性都是一流的。
朗姆一直将琴酒作为自己唯一的对手,没想到这个男人体质如此变态。
武学天才都会遇到瓶颈期这家伙完全不受影响。
Boss一直对琴酒的身体机能特别感兴趣,还特意嘱咐抓活的,伦沃的身体到了极限死在了实验中。
在组织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可强者也容易被拿来做实验。
贝尔摩德那女人虽然不用到岛上试炼,却依旧受药物的折磨。
唯一的长生不老体,她每个月都要提供血液让Boss进行测试。
“遇强则强,有意思,”朗姆也是身着黑衣,其实在他刺入琴酒腹部的那一刀,他同样受了琴酒一刀。
浓烈的血腥味,在各自的口鼻中蔓延。
这场决斗中,琴酒的腹部还有胳膊血肉翻飞,黑衣沁出深深的血迹。
他靠在一根树干上,身上的伤太深加上失血过多,再灵敏的身手也是白搭。
兵不厌诈,朗姆的阴招真是层出不穷,琴酒地嗤笑,最致命的一击被护身符挡住了。
“琴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朗姆乘胜出击,还没碰到琴酒的衣角,他的心脏被子弹开了个洞,凭着意志力转过头,只见到隐在黑暗的女孩,举着枪。
他从没想过,杀死他的是一名柔弱的少女。
“上帝派来了米迦勒,取我的性命?”
在朗姆调查的资料中,毛利兰的善良是一种愚善,连小动物都不敢伤害的小白花。
成了他朗姆的审判者。
朗姆死了,兰的那一枪命中他的心脏处,可却没有一丝不甘,他在弥留之际仿佛见到兰化身成为天使米迦勒。
圣经曾记载被天使米迦勒亲自审判的人,即便是恶人等接受了所有的神罚,下辈子就能幸福的过一辈子。
琴酒眼神透着一丝诡异,他的女孩真的成为了上帝身边最强的天使米迦勒。
一步步的诱导,他的女孩终于肯开枪杀了第一个坏人。
“兰,我的米迦勒。”
兰眼中没有迷茫,她走到尤利安身边,“阵,你开心吗?”
男子不顾身上的伤一把将人拥入怀中,带着血腥味的嘴唇去寻她的香甜,这个吻像一种契约。
最后尤利安咬住兰的嘴唇直到出血,“撒旦的天使,我们将在这进行一场血肉交融的契约,生生世世。”
尤利安掏出带血的十字架戴在兰的脖子上。
“阵,我们回家。”
兰牵起尤利安的大手,顺着山路一直往下。
一路上兰都是沉默不语,第一次杀人她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明明~伏特加把人杀掉时,她还觉得自己是帮凶。
非黑即白的世界观是多么的可笑,现在的她不再是天真的毛利兰。
应该说从上一世她死掉以后就再也不是。
遇到这个男人是命中注定,沉沦在他的的爱欲中,是她的疯狂。
回到住所。
伏特加带来了一名医生,兰站在客厅的窗户边。
早晨六点,天还是黑的,初秋的雨季陆陆续续的下着。
“小兰,朗姆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无辜。”
基安蒂走到兰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一回来就对着窗户发呆,连大哥受伤都不过问。
本能的认为一名生活在纯白世界的女孩,纯粹的快乐幸福都围绕着她,杀人一定会造成她心理阴影。
“基安蒂,警察杀掉坏人也要有心里负担吗?”
兰莞尔一笑,她没那么脆弱,基安蒂一愣,随后哈哈哈大笑。
“怪不得老大会败在你手中,还有贝尔摩德那魔女。”
基安蒂没想到这姑娘小小年纪活得如此通透,活该成为团宠。
兰不置可否,没有什么非黑即白,她会一直保持内心的正义,但不会再继续脑抽,面对坏人都不敢下手。
这不正是尤利安想看到的吗?
他拿自己的命在逼迫自己开枪,她毫不怀疑,如果迟迟不肯定开枪,死掉的绝对是尤利安。
她爱上了一头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败在我手中,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朗姆的尸体被意大利这边的警方找到,在这边的FBI收到消息并罗列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明,不到一日的时间网络上全是网友的叫骂声。
各国的民众对这种披着人皮的恶魔,都是喊打喊杀。
死了他们还觉得不解气。
朗姆一死造成组织高层的重视,乌丸莲耶更是被气得心脏衰竭。
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
医生走后兰才走进房间,站在床前注视着床上的男人。
“兰…兰…”男人陷入昏迷中,一遍遍唤着兰的名字。
兰蹲下身手指在男人消瘦的下颌线描摹,似要把男人画进心口。
“尤利安,我在。”
兰拉开被子,心酸的看着他身上交错的纱布,医生说缝了十针。
手臂上的刀伤很狰狞也缝了好几针。
兰眼角湿润,“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赌。”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不会把你独自留在黑暗,即使我不认同黑暗。”
前世和现在的年龄加起来比尤利安年龄还大,有什么不明白。
“尤利安,从华夏回来我连续几晚梦见白先生,他教我什么是善……我当时不明白,现在都明白了。”
兰拿着一把椅子守在尤利安身边,眼泪像决堤的河道汹涌澎湃。
她刚才不进来就是为了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医生。
尤利安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在诛她的心,他怎么可以用自己当棋子,怎么可以……
哭累了,兰靠在椅子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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