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嬴社已经到了国子学,看着高高的门墙,红砖灰瓦,美轮美奂的国子学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后世特别推崇的国子学很是好奇。
这个时代的教育重在国子学,此时的国子学已经开始建立专科学校,并制订分科教授制度,打破了以前传统的以经学为唯一课程的学校教育制度,对后世教学的影响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国子学此时被分为常学和太学,常学即普通学子学习的地方,当然,这个普通学子也是相对普通,但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以及朝中六命以下官员的子弟。而太学就不同了,太学是皇族子弟和朝中六命以上官员的子弟才能够入学的。
此时的北周依《周礼》以“命”计官阶。第一品为九命,最高。依次类推,第九品为一命,最低。并不是跟其他朝代一样以品级划分。
嬴社大步走向国子学,他的侍卫早已向国子学通报过太子的到来。国子学的大门处,早已有专人已在等候。
“殿下,您这边请!”在门外等候的国子学博士恭敬地对嬴社说着,带他跨过国子学高高的门槛,向着里面走去。
很快,这个博士便带着嬴社来到太学所在处,嬴社身后的侍卫等嬴社进入太学后,守卫在门口。
刚入学堂,国子学祭酒便带着一众人在堂前迎接嬴社这个太子,将来北周皇朝的掌权者。
“下臣国子学祭酒王子午带国子学众博士,见过太子殿下!”见到嬴社走进来,王子午等国子学高层恭敬地用臣子之礼迎接当今太子嬴社。
王子午心中到现在为止还想不通,他想不通从来不喜读书的太子嬴社来国子学干嘛,以前嬴社也不是没被皇帝送来过,但是他从不遵守国子学的规矩,甚至不把这些国子学高层和掌文翰的教授放在眼里。久而久之,皇帝嬴邕也就认为他还年纪尚小,放任不管了。
“众卿免礼,孤也在此见过各位老师了!”嬴社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他没有用称呼官职,而是称呼老师。
见到嬴社的作态,众人心中惊讶万分,连呼不敢受此大礼。他们可是知道以前的嬴社是个什么德行,此时乍然见到他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都感觉有些不适应。
嬴社也清楚自己的前身是个什么德行,看来他在众人心中的印象需要慢慢转变了,便笑着说道:“门外是臣子礼,门内则是学生礼。孤虽是太子,可是当孤踏进这个门时,便是众位老师的学生,当持学生礼见过众位老师!”
接着,他又一脸惭愧道:“孤以前年少无知,辜负了父皇的期望,辜负了各位老师的教诲,也辜负了大好的年华。不过请众位老师放心,孤以后定会奋起努力,还望几位老师多多鞭策。”言罢,又对众人躬身拜了一礼。
王子午此时才是真正惊讶了,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嬴社。
“殿下为人谦逊,敏捷好学,日后当是贤主!只要殿下能潜心向学,吾等定发挥余热,不吝教导!”王子午见到嬴社待他们如此谦逊,激动地脸都红了。
嬴社见自己转变印象的目的达到了,也是满心欢喜,问向王子午道:“祭酒,今日可曾有甚安排?”
“殿下请随吾等来。”说完,王子午便带着嬴社和众人走向了一间偏室。
此时刚刚巳时(上午9点至11点),嬴社他们一行人去往偏间的路上,看到已经有不少皇族子弟和六命以上大臣的子弟陆陆续续来到太学。这些人中,有的人认识嬴社,但是大部分都不认识他,众人都很好奇太子来国子学干嘛。
很快,他们便来到偏间,众人进去后,只见一个人正坐在里面。
“殿下,此人乃是吾等从夏官府借调来的一名中士官吏。现今我朝与齐朝和突厥时有战争发生,而且以陛下的雄才大略,将来一定会向外进行统一大业,故吾等决定在国子学中开设一科军事经学,希望能够为我朝军中培养一些人才。”
王子午向嬴社介绍着屋中坐着的这个人,继续说道:“现老夫及众博士欲对此人考校一番,殿下亦可直言。”
嬴社懂了,他们主要是要考察这个人适不适合当军事学科的经学教授。恰巧这个时候自己来了,这帮老狐狸想在他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同时还存了考校他的心思。
好一个一石三鸟啊!
“好!”嬴社答应了一声。
他没有介意,甚至他还盼着众人的考校。他坚信以自己来自后世的学识,再加上自己就是警官大学毕业的,肯定能碾压这帮老狐狸。
“兵者何为?如何练就?”王子午问道。
夏官府中士答道:“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只见此人顿了顿后,又道:“以下官理解,兵为国之支柱。为兵为将者,故应可与国死,可与国生,不畏惧诡计。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凡能做到此处,则战必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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