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婷儿早早便起来,把昨夜为嬴社准备好的出行行礼准备拿到了殿门口,她看着庭院里正在锻炼的嬴社,心中有些许不舍。
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小女儿家的心思里越来越习惯和依赖嬴社了,但是她知道两人的地位相差悬殊,他二者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能陪在嬴社身边就足够了!
“呼......”嬴社锻炼完了,他问了问大笨现在的时辰,得知还差点时间才到辰时,他们议定出发的时间是巳时。嬴社昨日下午正式收到了诏书,已经得知随行自己的副使分别是一位天官府的宰夫下大夫和一位地官府的乡师下大夫。
校场中,六率的一千二百人已经全副武装,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毕竟,他们可是第一次跟随太子前往执行朝廷分派的任务,这也是他们的机会,只要表现好,一旦能被太子看在眼中,那么今后的道路就可以说是前路无阻了。
“参见殿下!”六率众人见到嬴社从车辇上走了下来后,齐声喝到。
嬴社放眼望去,只见六率军容整齐,冬日的阳光洒在他们的铠甲上,散发出熠熠生辉的晃眼感觉。这时,据此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两个官吏,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他们见到嬴社已经站到校场上,急忙向着他所处的方向走了过来。
“臣宰夫下大夫王桂(臣乡师下大夫尔朱扬)参见太子殿下。”
嬴社看了看他的两个副手,点点头谦和一笑道:“两位起身吧,孤此次承蒙父皇看重,得以担任赈抚使,咱们三人可要同心协力,不要辜负父皇的期许,要共同办好朝廷交给咱们的差事。”
“谨遵殿下令。”二人齐声说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嬴社也不废话,直接下令出发,然后,转身上了他天使团专用的依仗车队。
按照昨日和嬴邕的计划,他会直接抵达丹州开始全境巡视,接下来如果时间允许,再酌情巡查其他灾情严重的州郡。至于以工代赈的诏令,昨日朝会之后便已由天官府派人下达往各州郡,而他们正是要督促这件事情的完成。
根据各州郡上报,再经由朝廷汇总成册,种种数据表明,今年各地灾情较为严重的便是距离长安颇有段距离的丹州。一般到了冬天,应该是距离长安西北方向的凉州、甘州和瓜州雪下的最大,但是今年却是丹州遭了殃。
本来,这遇灾的丹州就在北齐和北周两国交界,可谓是两国相争的第一线,可以用“战乱频发”四个字来形容丹州。再加上今年这场比较突兀的雪灾,更是使当地的百姓不知该如何自处,嬴社无比叹息的看着他手中关于丹州的记录。
从长安到两州中距离最近的丹州,大约有七百里的路程。他们中间虽说绝大部分都是带甲的军士,但是东宫六率中,射声营和游击营本就是步军。
再加上嬴社既然是天子特封的天使,还是太子之尊担任这个职位,必然会配备相应的依仗,再有两位副使也带了些随从人员,所以这支天使团并没有显得速度有多快,反而以他们的速度,嬴社算了算,大概最快需要五六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到达丹州境内。
不过昨日嬴社和嬴邕约定的巡查时间是以一月为期,时间倒是足够,嬴社也不急,正好消停点赶路,他还能趁此机会练一练兵,而且他的心中可不止是练兵这么简单。
嬴社这次去丹州巡视,心中早已有了规划,刚出长安城,他便把六率十二校尉汇集在一起,开始下达指令。
首先,他命令尔朱墨和尉迟敬这两个左右骁骑校尉分别率部先沿途探查情况,等到了丹州之后在进行汇合。
其次,嬴社留下左右武贲、左右射声、左右羽林和左右游击的八百人随他一起赶路。
最后,命左右旅贲的二百人分别化妆为商队之人,不与他们同行,而是走其他线路沿途而上,最后在丹州汇集。
嬴社的想法是,既然要练军,便要给他们先下达任务,完全按照现代化军事培养这帮他的班底而且他对各营校尉也都下达了命令,让他们筛选表现突出的军士,等这次丹州行结束后上报于自己。
他想要真正镇服朝堂,并且将来征服这片大好河山,就要有属于自己的专业机构,其实锦衣卫这个后世明朝的谍报系统早就已经在他心中产生了,只不过是一直没机会实施,等这次差事办完,他就要一步一步组建属于完全效忠于自己的势力了。嬴社坐在依仗车里,心中盘算着。
嬴社一行人慢慢行着,每过一会,嬴社就会从车厢内下来,骑上马走一圈,其实他在观察沿途的情形,他们走的是官道,并不是那些小路,所以,他借此也可以观察很多东西。
第二天清晨,嬴社早早起床后,便出了官驿开始了锻炼。昨日戌时,他们一行队伍来到了雍州境内扶风郡的一处官驿下榻。这个时期,每个州郡包括县都有官驿,作为战时临时驿站,大周的官驿并不归当地的官府管辖,总管权归于夏官府。
锻炼完后,嬴社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他觉得可能是马车一路颠簸,竟然让他的脖颈处很是酸痛,他不由向着马车附近走去。昨夜在外扎营的六率众人见到嬴社过来后,纷纷打招呼问好。
嬴社对这些军士倒很是和善,丝毫没有摆出自己是太子之尊的架子,所以一众军士也对这个太子不仅恭敬,而且觉得他很是亲切。只见他和众军士点头示意后便直奔马车,见到他来后,王谦远一干校尉也马上赶来,但是众人见嬴社围着马匹转圈,似是观察着什么,谁也没敢出声打断。
“咦?这个我倒是一直没有注意到。”嬴社嘴里嘟囔道。他围着马匹转悠,正是在看此时的马有没有钉上马蹄铁。前世他有个朋友就是马场的老板,他依稀记得那个人说过一句话:‘穿鞋的马骑着就是舒服。’而他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因为此时的马没‘穿鞋’才让自己坐时间长了不舒服。
此时看来,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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