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二百余人的流民,是嬴社收服的第一批力量。/在这之前,尽管他有六率这支军队,可是毕竟六率还是属于宿卫军统辖。嬴社之所以要收服谢合贤,其实也是想要给他这个第一批力量找个地盘,便于让他们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去训练和发展。
丹州紧邻北齐南汾州,吕梁山是二者之间的屏障。虽说北齐经常从吕梁山方向犯边,可是旁边驻守着的是嬴清,可以说是嬴社的半个自己人,再加上附近并没有居民生活,所以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嬴社心道。
嬴社这次去嬴清驻地,其实已经与嬴清达成了共识,谢合贤那儿好说,驻地旁本来就是荒地,嬴社倒是可以轻而易举让谢合贤批出合法的地契。
御辇停稳之后,嬴社起身出了车厢,六率的校尉们在嬴社御辇到达驻扎地后便闻讯赶来。
“参见殿下!”
嬴社看着这些人刚刚训练后累的满头大汗,欣慰的点点头,说道:“起身吧,去给孤把四卫首领和田大金唤来,孤有话要说。”说完,便随着众校尉走向了六率营帐。
很快,田大金便带着四卫首领来到了六率营帐中,见过嬴社后,嬴社把田大金唤到近前,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孤已为汝等找好了去处,以后汝等便在那处生活和训练,孤也会留下几个心腹之人相助汝等。”
说完,嬴社接着把他的计划对众人说了起来。
其实对于这帮人,嬴社不仅想要照单全收,他还想要吃下投奔丹阳城的一众流民。奈何现在是冬季,已经错过了今年耕种的时机,他只有靠地方赈济才可以养活这帮人。所以,他才有心整治这帮世家和官员。
既然把这群人安排到嬴清驻地不远处,那么他肯定要选一些负责坐镇的,以防出现的意外和不可控因素。嬴社苦思良久,最后决定让田大金总理全局,然后从六率各营分别挑出十人组成教练团,二者相互制衡,代他坐镇于此。
嬴社这么长时间也对六率中表现出色的考察了一番,发现其中左游击营中一个名叫胡长清的汉人比较不错。怎么说呢,此人要说身体能力,那非常一般,只能堪堪跟上六率的训练,可是此人却胜在有韧性,肯吃苦,不服输。
嬴社没有选择一些身体素质强的军士,反而偏向于那种不起眼但却有意志力、能吃苦的人,这也足以说明嬴社对于驻留丹州的这批人持求稳的态度。他既然以六率为自己的班底,肯定要从中选一些好苗子对其进行历练。
除了胡长清,还有十几个军士也被嬴社看好。所以,嬴社叫来众领头人,大手一挥,给他们个个都分配了任务。之后,便乘着御辇回到了丹阳城。
丹阳城刺史府中,谢合贤已经和刘庆已经协定好了,刘庆自己手脚不干净由他稍后去解决,这批赈济款不能沾手。赈济粮的篓子是王禹和赵炜捅出来的,那就把他二人推出去让其承担应有的责任。
作为丹州一二把手,他两人如果一心联手,那么基本就可以掌控丹州的局势。
这时,一个胥吏过来禀报二人嬴社归来,二人连忙起身向外走去,正好迎面遇上向府内走的嬴社。谢合贤赶紧拱手道:“臣有罪,请殿下治臣不察之罪。”
“身为一州父母官,你倒是拎得清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嬴社冷哼一声道。
谢合贤先是忐忑的看了一眼嬴社,然后躬身开口道:“臣现已查明赈济粮中的猫腻,正是司仓王禹和司户赵炜二人从中作祟。臣身为一州刺史,用人不利,实为失察,臣有责任绝不推脱,请殿下定夺。”
其实,嬴社心中对他们的做法已经隐隐有猜测了。只不过,虽然他是太子,可任何时候都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嬴社只想要一个交代。
“说吧!”嬴社接着谢合贤的话,开口道:“汝等准备如何给孤一个交待?”
谢合贤缓缓抬起头,声若沉水:“司仓王禹和司户赵炜这二人,都是本地世家出身。二人及身后的世家相互勾连,府仓被其经营得如铁桶一般,把臣和别驾瞒得死死的,对我等阳奉阴违。
臣已与别驾商议过了,请殿下对二人治罪,且容臣二人以待罪之身,为朝廷推行以工代赈,为百姓做些好事。”
“现在丹阳城中有多少流民?”嬴社对谢合贤的话不置可否,反而想了想后对他问道。
“现在城中流民大约两千有余,而且还有不少流民向丹阳城中聚集。”谢合贤开口答道。
嬴社沉吟片刻后,继续问道:“按此时的钱粮来算,还能支撑多少人,能支撑多久?”
“臣不敢说能支撑多久,但是臣可以保证,把王禹二人贪污的赈济粮寻回,再加上府仓中原有的粮食,基本可以撑到来年。”谢合贤说着,对嬴社笑笑,继续道:
“臣知道臣与别驾二人有不察之罪,我二人早已商量好了,实在不行的话,就由我二人身后的家族出粮,共同助百姓撑到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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