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不住,拿起电话,猛的打给了大学里唯一的两个死党,到第二个的时候我几乎是在吼了。
“胡兰永,你这个孙子,半夜到老子住处来装神弄鬼,你他娘现在藏在哪儿,赶快给我滚回来。”
那头的哥们明显是被电话吵醒,半睡半醒间二话不说开始回骂,余术,你发什么疯,老子扇你两耳光。
彪了一大通脏话后,我气喘吁吁的挂了电话。就在这时,短信声音响了起来,我以为是这孙子不罢休,还要发短信骂回来。
下意识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发来的,
:邪已经上门,门不要关严,打一盆冷水放在屋子外,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走出去看。只要等到天亮了,出门记得做第一件事就是往盆子里丢一把菜刀,从水盆上跨过去,才能保命。
按照号码打过去,却根本打不通。
晕乎乎中,直觉却告诉我一定得按照短信上面说的做,不管发消息的是谁,这十来天,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有些不正常,除了不想吃饭,半夜也常常惊醒。
直到我打了一盆冷水放在屋子门口,大门留了一条缝,闷的出奇的屋子变得清凉了很多,给人的感觉就是,就像是突然间透了气,才不会让人窒息。
到了第二天早晨,出门第一件事便是往冷水盆子里丢了把菜刀。
菜刀一扔进去,盆子到没什么事儿,我居然听到啊的一声怪叫。这声音不是从别处发来的,居然正是从我自己嘴里叫出来的。菜刀丢进去的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砍了一下。后来去镜子面前照,才发现自己后背一片通红。背心当中有个很深的印痕。
找工作的过程中,我不断的打昨晚上的那个电话,整整一天都没有打通。
夜幕降临,站在大街上,我感觉到格外的疲倦。看着城市霓虹灯的夜景,第一次的,我有种不知道去哪里的感觉。
说实话,出租屋我真的不敢再回去。这一系列经历虽然很是莫名其妙,但却真真切切的充斥着诡异。
出来读书这么多年,连个工作也找不到。难道我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小县城?但目前这成了我目前唯一的选择。坐在街边,用手机定了第二天一早的车票。就连行李,我也准备叫胡兰永帮我去出租屋收拾,然后寄回来。打定主意后,我准备去网吧待一晚上。
谁知刚走在街上,电话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正是我打了整整一天的那个号码。
着急的接起电话,我喂了好几声,问道你是谁?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声音才从那头响起。
“于术?”
这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今天早晨我让你放了那盆水,帮你挡了那一劫,你的背是不是很痛?
我惊到了,问你到底是谁?谁知电话那头居然笑了,
“你已经被某种东西盯上了,走了你死的更快,或许你现在没有感觉。但不出四天,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几乎是大声吼了出来。你到底是谁,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谁TM的让你来做的恶作剧?是不是胡兰永?他现在肯定在你旁边偷笑。很好玩么?
电话陡然挂断。我看了看周围,我想把电话扔了,却又不敢,因为这十来天我身体状态确实奇差,而且现在的中暑,让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某种事情似乎是真实的,街道上,失落的我久久的站着发呆。
过了一会又是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XX大学东门对面,吉祥饭馆。”
我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几乎是立刻打了个车,吉祥饭馆在大学的东门外,我到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七点过,东门外这条街上学生最多的时候。
径直走进饭馆,一张张桌子上全是学生。看了一圈,最终眼睛落在了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一个中年女人正直直的盯着我。
我怎么也想不打,居然是她?这个女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那晚上我坐公交车,半路上车来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
此时的这女人一身连衣裙,没有了那晚上让人背心发麻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干练。她示意我坐下。第一句话便让我呆住了。
“你转过来,给我看看你的背。”
我微微侧了侧身,接着她居然一把将我的衣服拉了起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后背。我听到她念了一句。
“你挨了这一刀,不过好在没有出血,不会留下腥味。”
我问她,不会留下腥味是什么意思?她笑了,说没有腥味就不会把某些东西引过来,而且这里人多,能隔绝人气。
这女人话音刚落,却突然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的方向。此时正是饭馆人最多的时候,看到她这幅表情,我有些心慌,问了她好几次你在看什么?
“果然,有东西还是跟来了。”
东西?什么东西?
女人笑了笑,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不确定该不该相信她,这女的显得神神叨叨的。但我最近确实觉得不对劲,虽然天气热,但我却整天有气无力,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也听说过中邪一类的事儿。一个人走夜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说去个什么地方,惹到了脏东西,回家之后往往会莫名其妙的生病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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