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看向了桌上,才惊的说不出话来,桌上真的摆着一瓶酒。就是那瓶我平时压在箱子里的白酒,但此时,瓶口居然已经发黑了。
此时,屋内屋外哪里还有那两个老头的身影?
这天上午,我立刻出了门,径直的去了昨天经过的那一处巷道。
尽头的人家还在摆着灵堂,昨天这地方我被拦住没能进去。
进屋之后,灵堂的布置倒是没什么特别,但看到正中的一副画像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出话来。那是一个老头的遗照,戴着一副墨镜,还在笑。不正是那个老瞎子么?
旁边有昨晚守夜的几个年轻人,见我一人静静的站在这中间,其中一个过来问我什么事儿?我声音有些抖。
“这一位去世的是?”
这人的脸色并不好看“哦,这是我养父,他老人家已经卧病好几年了,是十多天前走的。”
我几乎倒退了两步?灵堂上老瞎子的遗照还在笑。而我的手里,还藏上午我自己呕吐出来的那一张已经变得稀烂的照片,两张照片上的老瞎子,笑容何其的相似。
其中一个指着我骂“你这个人,要是有规有矩的来祭拜,我们不说什么。那天你张口闭口的老瞎子,是什么意思?”
离开了旧巷子,我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想起昨晚上如梦一般的场景,还有那瞎子的话语。“小伙子,第三步叫做身上邪,如同你吞了那女人给你的东西,那才是会引邪上身,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打开了秦大姐给我的那个布包,果然里面也是一张照片,我抖着手将这张照片抽出来。
这张照片让我心脏抽搐,但内容似乎印证了那老头所说的真相。
照片背景居然是我的出租屋外面,一个东西正站在我屋子紧紧关着的大门口,似乎要进屋。那是一个泛黑的人影,照片的人影部分显得有些诡异的扭曲。
难道这就是昨晚和那老瞎子打架的那个黑影。
有一种说法,某些极度诡异的东西,照片是照不出它的样子的。
这天白天,我提着找工作的公文包,直奔大学。
直骂自己就是个煞笔,回忆了一遍遇到这个女人的整个过程,她什么会有我的电话?而且最让我后怕的是,在我们见面的好几个地方,除了和我说话之外,我没见过她和其他人说过话。
一想起那个女人便是邪鬼,她为什么要盯上我?
这一次引邪上身的照片被她换掉,她绝不会罢休。
街上人来人往,谁都说不准,那秦钰或许就藏着我附近的人群里。诡异的秦钰,昨晚的老瞎子,我不是傻的,隐隐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之中。到底这背后藏着什么秘密?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
学校档案馆的柜子里,又会放着什么东西?
这天甚至还没有到学校,在街边我便开始一阵猛咳,最后咳弯了腰,清清楚楚一口血吐在了路边。来往的路人在窃窃私语,看着地上的血迹,我喘着粗气,彻底的怔住了。
为什么会找上我?到底我要如何才能摆脱?我想要狂吼,但最后狠狠的擦了擦嘴角,便直接离开了。
这所大学的历史还算悠久,每年的资料也多,学校的档案馆是一栋老式大楼,占了三层地方。放眼过去,第一层全是现代化的计算机查阅设备。
“这个,美女,能不能带我去楼上看看?我,我想看点老资料。”
喊了好几声,兼职的女学生犹豫了一下,再也忍受不了一般板起了眼,我心里一横,心想这学校从上到下什么德行老子还不清楚,别来开证明那一套,接着一屁股便要坐在前台桌子上。
在几乎无赖的手段下,这女的终于松了口,答应带我上去。
上楼之后,二楼是整排整排的资料柜,另外一侧是看书的座位,这个被历年被学校标榜的学习之地,此时却显得空旷落寞,现在这个时代,大下午还上来看纸质文件的只会是一些喜欢清静的人。
我指着那些资料柜,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她这一百多个柜子,为什么编号是从二十一开始的?
“你有毛病啊?前二十个柜子肯定是在三楼啊,没看到这儿摆不下?”
我说那我们去三楼,她却停下了步子,提到三楼,我发现这个女孩脸色有些不对劲。
“三?三楼,上面都是一些废弃报纸,你,你上去做什么?”
我看着一旁的职务栏,说你要是不能管,那去把三楼的管理员叫来。
“关,关你什么事儿?这三楼原本是有管理员的,那是个保安,十多天前犯了病,被送去医院抢救,听说已经死了。”
三楼的保安,在十多天前发病死了?
十多天前?又是十多天前?老张头,老瞎子,还有档案馆三楼的保安,全都是离奇的在十多天前死去的。这件事越发的充满了一种未知的恐怖。
她一开始不肯说,被我问的没办法,这女的总算开了口,给我讲述一件非常吓人的事儿。此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说三楼,神色便不正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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