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的大爷声音非常沙哑,
:来了这儿,你们就别想出去。
我不敢靠近,姨父和这大爷的样子都太吓人,他们两人谁也比谁好不了多少,这大爷的鼻子眼睛居然开始融化了。真的像是画上去的油彩融化了一般。
池子中的水还在晃荡,他看着脖子被砍的都已经歪在一旁的姨父。
:你活不了的,到了天亮,你就得死。
那我先弄死你。姨父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吼,接着带着戒指的手猛的往这大爷的脸上按下去。这个大爷的整张脸居然被按的凹了下去。
这张脸是假的?
一声怪叫,姨父被一股大力撞到了一旁,再看扑通的一下,一个诡异的身影已经摔进了池子里。
周围似乎有阴风吹来,这阴森大宅到处的灯笼都在抖动。各处纸人一般的身影还在来回走动。姨父喘着粗气,样子我已不敢去看,他的头已经搭拉在了肩膀上。
:你小子怎么横着长?
我想说我们到底是谁在横着?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脖子断了都还能说话?
他突然嘘了一声,示意一下。居然是一旁的堆满尸体的池子里,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正在游。仔细一看是个人,那不就是刚才那个大爷?但身子居然像一条鱼一般,长着硕大的嘴巴,一双怨毒眼睛隔着水悠悠的盯着我们。
这是个什么玩意?
这东西,是在吃这水池里的“尸体”,怪不得他说这些阳世的人被铡死丢到这儿,天亮以前都会消失。
我全身发麻,阴风阵阵,周围的景色和池水晃荡的越来越厉害。看着周围的异象,“脑袋搭在肩膀上”的易先生,不,姨父说了句:来不及了。他把手上的戒指脱了下来,之前正是送来了这个黑漆漆的戒指,被丢在池子里的姨父才“活了过来。
他叫我把这戒指吞下去,然后往那池子里跳。我心子都在发抖。
:你放心,有这东西在,水里那玩意不敢动你。信我就赶快,要不然我们都得死。
交待了一翻,我还在池边瑟瑟犹豫的时候,姨父已经一脚将我踢了下去。扑通一声,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向我游了过来,碰到我之后像是害怕一般又躲开了。我最后看到的是水里一个长着大嘴又像是人的脸。最后灌满水的我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早晨,灰蒙蒙的天,我发现自己全身打湿,正躺在这满是青苔的破旧水池边上。
周围是空荡荡的破旧宅院,这看起来只是一个成羊宫老区的废弃水池。我忍不住弯腰吐,一大摊水,最后吐出了一样东西。正是那黑漆漆的戒指。
我立刻离开了成羊宫。
按照昨晚姨父的话,当天上午,我便去区医院给他还在深度昏迷的身子办了出院手续。最后用麻袋装着抬到了出来。
姨父的身子还有呼吸,医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下植物人的结论。将他放在水池边上,戒指重新给他带好,我等了整整一个上午。在我就快失望的时候,终于,那身子动了动。
:痛死我了。
我以为他第一句话会是,要不是你小子来得及时,老子这次就回不去了之类的。谁知根本却不是。
:把烟还给我。
我在一旁没有说话,因为在医院躺的这几天,他的身子,脖子上莫名其妙的多了整整一圈骇人的伤痕。这道凭空出现的恐怖伤口,是实实在在看得到的。
姨父告诉我,他的魂儿被人用纸人勾到了这儿,是真的被砍了头。我问那你怎么没死?他拿着戒指,一脸的后怕:要不是你把这东西及时送来,我躺在医院的身子,这条疤能把我脖子烂穿,头都能掉下来你信不信?
这戒指有这么大作用?
:作用?呵呵,能留老子一口气罢了。
我一阵后怕,是那条吃了耗子的癞子狗,带路的一路上不断的蹭我的裤腿。当时除了恶心,我更觉得奇怪,因为我这裤腿兜里,装的正是姨父的这个黑铜戒指。那条狗虽然猥琐,但分明在提醒着我什么。昨晚到了这里之后,姨父模样的纸人突然从水里把我拖进去,让我救他,说起来他根本就没管我的死活,一心想要这戒指。将我拖进去。
我问他,昨晚我见到的那个地方,难道是梦?
带着我走进这破旧的宅院,姨父却告诉我,这成羊宫里是真的有一道阴门,不过不是外面的牌坊,而是这个水池。
这个破旧不堪的宅院,居然是一个废弃的博物馆,看样子装饰确实属于明朝。一个个布满灰尘的玻璃柜中,放着很多展览用的东西。大多数是一些明朝的服饰,有丫鬟样式,衙役样式,甚至还有命官的服饰,袖子空荡荡的挂在宅院中,让我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些人,冷汗直冒。
而在这些展柜中,唯独多了一件现代的六七十年代的老旧褂子,也放在一个玻璃柜里,布满灰尘,和这些废弃博物馆的古装同时陈列。
快到中午时,打电话叫来了成羊宫的管理员,几个人一到便要赶我们走,说你们两个乱走迷路了?但收了三百块钱之后,语气当即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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