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件旧西装袖子的一刻,我全身巨震。
怎么可能?
半夜十二点过。
只用了二十多分钟,我便快速的打车到了这条街。街道上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处理事故现场还在询问群众。
路边躺着几个人,即便是死了,这几个人的样子也十分麻木。经过鉴定,这几个人在出车祸之前便已经死了。
周围有群众说的情况却不同。说怎么可能是死人?一开始还看着他们在开车,怎么会死?车子开的很快,里面像是在打架,最后整辆车撞在了路边的石墙上。
我看的清楚,这几个死人,分明都是人尸,而每个人的脖子处,都有一道长长的被割过的痕迹,却根本没有血流出来。
人们都在说这事儿太怪,之前车里的打斗声非常大,他们都没看清楚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管不得那么毒多,越过警戒线直接到了车子旁边,旁边的人还在努力把里面的人弄出来。
这是姨父的西装,这只手到最后,还一直保持着一个示意的手势,像是在叫什么人过来。之前在新闻中正是看了这个手势,出了叫我过来,他还能叫谁?
车子七零八落,周围散落着一些东西,那居然是一个个死鸟,像是都是从这个车子里面撒出来的。
车子被锯开,抬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我以为是姨父,心里已经极度的纠结,但看清楚这人的模样后吓了一跳。这具尸体哪里是易先开?那样子似乎似乎有些不对劲。
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
因为这个被抬出来的死人突然活了过来,一脸的血看了一圈之后居然盯着我。
我认了出来,被血遮住的脸看,这是那个叫崔四儿的铁匠。
他怎么穿着易先开的西服?
他的样子怕是剩下半条命都没有。却只是对着一旁人堆里的我嘘了一声。身上的皮夹,身份证,全都被搜了出来,都是易先开的东西。
:这个叫易先开的,怕是还没到医院就得死。
被抬走的时候,他的脸是埋在担架上的,我听到那担架上低沉的骂了一声。接着说了句什么,再也没了动静。
那是一句话,
:老子到底还是被公安抓了。
这人绝对是铁匠崔四儿。
这句话让我愣了神。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旁边有人碰了我一下,扭头一看,我惊住了。
过了一小会,我退出人群,走到了街头的一个小巷子里。刚一拐角,那示意我过来的人正蹲在路边,穿着一件大衣,露出脸来,果然是姨父。
只不过此时的他嘴唇有些发白,将我引到这里之后,他终于撑不住坐在地上,我看到他大衣遮住的身上全是血。
:痛死老子了。
易先开眼睛一瞪:不用这招,老子瞒得过这些东西的眼睛?
他让我听,远处嘈杂的现场,全都是人声,但声音中却有其他的声音,我躲在拐角往街那头看。一根电线杆上,居然有一只漆黑的鸟。这东西身上带着血迹,一边叫,一边往周围的人群看,像是在找着什么。
我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是我让崔四儿换上的我的衣服。他小子还不愿意。
那鸟儿还在叫,姨父把头往大衣又缩了缩,活脱脱像一只乌龟。
离开巷子,姨父一瘸一拐的和我对话,他的头缩在高高的衣领里我看不到表情。
我问:地下冒出来的水是怎么回事?
他答:锦江。都是从锦江里冒出来的。
:那那些石桩又是什么东西?
:这些石头桩子,很早便被埋在了地下。以前的风水人曾经挖土找过,但都找不到它们藏在什么地方。这一次随着水长了出来。从几天前开始,锦江的水就已经开始往城市里漫上来了。石桩的作用,便是引水上陆。
引水上陆?
这是什么意思?姨父沉吟了一翻,接着重重的说了句:我搞清楚了,所有邪乎的东西,都来源于锦江。怪不得,当初老张头那么在意这条河。
我问他?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地水上漫,阴气浮地,这座城市的风水都将会发生变化。即便是现在,城市已经开始变化了。往大里说,在整个山脉和水脉格局里,锦都市的风水都别具一格。锦都这座城市的来历,本身就藏着秘密。在都江堰出土的一些壁画上,已经寓言了某种情况,那是以前风水人的告诫,决不能让锦江水,浮上锦都。
从很早以前,一些风水人便在锦都的布置格局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还是我翻译过来的话,他的原话里太多风水术语我听不懂,骂道你在乱扯什么?到底会发生什么?
谁知他却拿出了一张锦都市五大城区的地图。
;你仔细看,这张地图像个什么东西?
来来回回的看,上面全身密密麻麻的地名,怎么看也看不出像什么东西呀?
谁知他却买了个关子,
:这座城市和这条河,从古时候就透着诡异。你记住一句话,生活在一个城市中,某种东西会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内,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生活在这里的人。只有风水人能够发现它们。像张善守这种,便是极其厉害的风水人。能光从建筑格局中,便能推测出古人为什么要这么修,从而察觉到一些邪物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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