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这是四川东边的一个小镇。
我像是一个学生,背着包,拿着本子一边走一边看。地图上,这小镇距离扈州有七八十公里左右,这个距离也就表明扈州并不是最近的城市,这让我稍微安了安心。
这女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往上买的卫星定位并不准,毕竟不是正规的东西,误差范围非常的大,逛了一下午,我将本子收了起来,反而拿出了罗盘,从兜里掏出几根头发。
易先开说过,这种法子,在人多的时候并不准,大白天镇上这么多人,所谓的人气重和杂。我在罗盘背面涂了一点易先开哪里搞来的死人油,将那天偷偷留下的这女人的头发绑在罗盘上,已经咬破了手指,我想到了什么,没有自己的手点上去,反而掏出一个小瓶子抖出一点红色粉末。
之所以心虚,因为这是我以前背着留下来的易先开的血,被知道了肯定会被打死,我自己的可能不管用,但易先开留下来的这点血混的朱砂粉,肯定管用。我想着当初在彭二医院那些日夜,用这早就布满伤痕的手指,把混了水的红粉狠狠的罗盘上画着,咬牙切齿中还嫌不够,又抖了点。
就这样坐在镇子口,我等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夜幕降临,镇上的人越来越少,某一刻,那罗盘突然有了反应。
果然有用?
我端起盘子开始找,夜晚的小镇,我就像是一个没找到住处的游客,肉眼几乎看不出来上面的晃动。最终,当我走到一条街的某个位置时,那指针明显的动了动。
我扭头看向了左侧,这是一个低矮的店铺,此时大门已经关上了,只开着一道侧门,而一旁的屋檐还在不断的滴水。
将罗盘收起,我问了句,有人么?
里面没人回答,虚掩着的小门,推门进去后,外面是泥巴地,看不出任何虚实。我心想我上门买东西会怕谁?
谁知进去之后,我惊呆了。
里面是个宽敞的作坊,湿湿的泥巴地面用木头垫了起来。而一群人正点着灯忙碌,这里居然是个棺材铺。
整排整排崭新的木头都在上漆,一口口棺材就那么摆着。这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问我来做什么?
我一边应付了几句,一边心想,难道是罗盘出错了?
我假装是市里的人到这里来问,这老板还在给我介绍,一口川东的四川话,直到我围着这棺材里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我才陡然发现,这家棺材铺,有一个极其不对劲的地方,我几乎立刻便捏紧藏在兜里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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