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慌了,老何呢?
我又冲回了屋内,我用雄黄捂着鼻子。就这么一会儿,这屋内居然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布满了细线,之前的写字台也翻了,我是在那写字台后面找到了他,此时的老何已经全身是血,一边不断的还在自己身旁布线,一边拿着刀死死的看着我,而就在他不远处的地上,居然还有好几滩漆黑的血迹。
我问他,那馆长呢?
他样子非常的凄惨,我想象不到他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需要在一间屋子中全布上了线,同时对这个何自剔,我也更加的刮目相看。
:馆长?你知不知道,刚才这屋子里藏着多少个人?
他狠狠的骂了句:你小子倒好,从窗户逃跑了,老子刚才差点死在这里。
我心里猛抖,刚才被拉着摔出去,要不是我这只右手最后抓的那一下,此时肯定也已经没了命。
他说什么?刚才这办公室里藏着很多人?
老何声音有些抖,
:不只是这一间办公室,是这一整间博物馆都。。。你自己看看你的身上。
他将手机按亮,之前的夜色很黑,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就在我肩头,前胸,居然有好几个漆黑的手印子。
:于术,你知道你刚才为什么没死么?因为抓你的东西它们相互之间在抢,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没了命了。
手机照亮,我这才看到,屋内的这些线居然全是连在老何身上的,他全身的血迹就是这么来的?
他说这地方太凶,他这个线阵撑不了多久,让我先留在这里。说话间,我便听到周围线开始蹦蹦作响,紧接着从办公室门口开始,这些密密麻麻的线居然就那么断了。
周围像是有很多人在走路,只能听到脚步声,随着线的抖动,他身上的血却流的更凶了。咬着牙,猛的站了起来,老何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我先走了,你只有一个办法能活命,躲进那个展览柜里,要是我有命回来,绝对来找你。只有你躲进去才有用。
:我进去?
:你这个人坐在那里,就能镇邪。
话一说完,老何将连在他自己身上线一拉,全身鲜血蹦出,那样子非常恐怖,最后的这些血线像是将屋内的某些东西全都挡在一边,跌跌撞撞的跑向后侧的窗口,整个人跳出了博物馆的二楼。
我已经没时间怀疑老何会不会死的问题,我的方式和老何不同,我没有片刻犹豫,一把粉末朝着自己身上一撒,接着打火机一点,我全身都烧了起来。
不是引火自焚,因为同时我用曾经断过的右手反过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让整个人的呼吸停止,接着往楼下飞快的跑去。
这是我从鬼城里学到的一招,其中一个古鬼先生在坟殿中使出来过。彻底盖住人气,这种状态下相当于封闭了自己的意识,完全管不了自己一路上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只是往着一个方向走。
来到了一楼大厅,凭着最后的意识,我到了西南角,撞开了那个老旧的展览柜,然后整个人扑的倒了进去。
身上的火焰终于熄灭了,我全身冒着烟,狠骂了句自己还是没掌握好雄黄的用量,肯定撒多了。
艰难的坐起来,外面是这博物馆那亮着灯的大厅。
周围都是展品,一切看起来非常的正常,除了地上我留下的那一滩痕迹,似乎根本就没人。
安静的大厅,我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即便是坐在这展柜中,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很多东西都在盯着我,但我根本就看不到它们。
下一刻,有脚步声响起,从展厅的里侧走出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我们一路跟来的那人。
他穿着普通,背着一个手,一间间展柜的往前走,这些展柜或者放着的是出土的瓷器,或者放着的是一些古时的玉器,甚至还有很多器具。每经过一个展柜,他都会伸头往里面看上一眼,那动作和我们下午来的时候,看到他参观这个博物馆时一样。
安静的脚步声中,终于,他走到了我这个展柜面前,我此时只剩下出气的份,他突然笑了。
:你还真的敢跟到这里来。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他悠悠的盯着我。
:小伙子,你还真是厉害,能当着我们这么多位的面,逃到这里面来,我刚才还找了你半天。
这个人,自从他复活了之后,我们是一路跟着他来到这里的,深夜的大厅,他就像是一个游客,看着坐在这展柜里的我。对我说了句,
:出来吧,你这副身子,我们要定了。
一只手眼看着要伸进来,我藏在里面死死的盯着他,就在伸到这展柜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候,他的手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猛的缩了回去,接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展柜和坐在里面的我,
:你是张家人?
沙哑的声音,只是这么一句话,大厅内的灯就开始猛闪,像是周围多了很多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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