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易先开笑了笑,
:你慌什么,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理你?我觉得你干的不错,准备把牌子给你换换,这可是个好机会,这一趟过去,你可别辜负了公司。
把手往老何身上一身,从衣服内侧掏了个什么出来,后者还没反应过来,那居然正是老何的工作证,老何正想说话,便看到茶几上多了另外一张证。
老何有些不敢去拿,便看到我已经站了起来。而就在一旁,姨父已经没了影。
:易先开呢?
我指了指门口,那是一群刚才经过我们旁边,已经走出了大门的旅客。
:他跑了?
那是一张新的工作证,和他原来的看起来几乎一样,唯独的区别是,上面的职务,已经成了科长。拿着这证件,老何脸上已经像是见了鬼一般,咬牙切齿中,过了很久才放回了身上。
姨父再次失踪了,还是当着我们的面,明明是升了官,一直到上车的时候,何自剔始终显得失魂落魄。像是发生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一般。
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其他事,坐在车上,两个人很久都没说话,某一刻,旁边的老何始终还是有些哆嗦的样子,我看了看他身上,随口说了句,何科长,恭喜恭喜。
:恭喜个屁,这玩意,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东西。你要想要你拿去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狠狠的念了句:我何自剔总有一天,会把这身上的这张证给甩掉。
长途汽车一路向西,一天多的时间就已经驶出了江苏,我和老何就像是两个木偶,各怀心事,鬼知道这趟过去会遇到什么?都已经到了车站,为什么易先开不跟我们一起走,只是让我们两个人去追,线索还只有这一趟车,该怎么追?
带着狗骨头的罗盘就一直放在窗户边,自从上了车之后,这玩意就再也没了动静。已经过了两天,此时已经是安徽境内。
车子早就下了高速公路,此时是在山区的公路上,我们买的票正是到安徽的西侧的一个城市。但老何却说,那应该不是最终的地点。
半夜的某一刻,守着罗盘的老何喊了喊我。刚一惊醒,便听到有人在叫师傅下车。
那是几个穿着普通的中年人,司机回到半夜不能停,便看到其中一个从后排走了上去,没一会儿,车子就靠在了路边,前头传来司机惊慌的声音。
:成,成,你们快下吧。
老何和我也站了起来,
:于术,不久我们也该下了。
我早就看到,罗盘上的指针,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变化,我问他,是什么时候?
:五分钟前,经过一个山坳,这玩意就开始指着窗户外。
过了一会儿,我们也下了车,汽车开走了,灯光中很多人都在看我们两个。坐了整整两天的车,最后到了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区公路边。
老何还在朝着周围看,我则用线把罗盘上的指针和狗骨头固定,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背包里,从指针上牵了一根线连着右手手指,背着包才上了路。
:于术,你小子有一套啊。
黑漆漆的山路,走了十分钟,远远的总算找到了有人的地方。几间亮灯的房子出现在路边,是个公路便的旅社,旁边有个还开着的鱼馆子。
进门后我一直低头看着地图,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何叫老板上菜。某一刻,旁边的老何碰了我一下。
我侧过头一看,这馆子还有另外几个人在吃鱼,不就是之前下车的那几个中年人么?在另一个角落,只不过全都不时的在看我们,其中有两个,那脸色居然有些紧张,见我们看过去,这些人赶紧转过了头。
靠墙角的地方,几个人菜也没吃完,就喊了一声。
:老板,结账。钱在说上。
正要离开,谁知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哥们,慌什么慌?
老何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双手拍了拍其中两个肩膀,我则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几个人。
老何管也不管,一筷子夹起锅里的鱼,当先吃了一大口,
:几位哥们,很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有一人的手明显抖了抖。
:眼熟?我们不认识吧。
老何的声音阴沉了下来,笑了笑,当着面拿出一根细针剔牙,之后往其中一人身上脖子后一拍。旁边的人刚想动,一直没说话的我按住这另一个的肩膀,他顿时动弹不得,我伸出手,从他藏手的桌下拿出一把铁锥子,当着面丢进了锅里。再一看,我们两人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我们两在外面等你们,想要活命,等会自己出来。
二十分钟后,距离这鱼馆几十米的路边,这五个人全都站成了一排,一个个身上被老何用线捆成了粽子一般,为首的一个在不断的说。
:早知道是你们,打死我们都不做这趟车了,我有工作的,平时爱好这个,当时那么多人,我们只是跟着,再说,你们不也没死么?
就连我也没想到,这几个人正是当初道场里面的那些风水人中的人,居然和我们坐了同一趟车。当时那么多人,老何眼睛居然真的这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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