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人小心的开了口,
:少爷,老爷刚刚我去问过老爷了,他让你先回去。
年轻人咬了咬牙,
:今儿这场面难得遇到一回,我就来看看,江苏的人什么时候踩到我们这地界了。看到上面那排椅子没有,我早晚也会坐在那上面去。
门口这角落全是这种人,硕大的宴会厅,周围吃的吃,聊的聊,甚至环绕曲调的时候有人在跳舞。唯独远处上首的两群人在谈着。格格不入的我正准备从门口出去,就在这时候,一个尖尖的声音响起。
:哥们,你看了这么久我这女人,过了瘾没?看够了就走了?
回头一看,正是这个年轻人,眉心泛青,咧着嘴盯着我。
:我知道她在跟你说话,是在求你?
跟着的年岁大的人似乎要去劝他,这孙子不知道为何心情不好,一耳光给那女的扇了过去,女的手也不敢还,他当面一个杯子摔在了地上,接着便看到这女的唯唯诺诺的弯下了腰,趴在地上,开始捡玻璃渣子。
这一幕看的我无名火起,或许是看着我无动于衷,这人扬起嘴角,翘着腿继续坐下,玩味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女的,身后几个随从目不斜视的站着,居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没人知道,就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几个西装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处,之后其中一个中年样子的小声的朝着旁边说了句什么,接着满脸笑容的走到了过来。
:于先生,方才想要过来招呼您,结果看您在这儿有点事儿,就耽搁了一下,没有打扰。
见我还在扭头往那一处看,
:这种事儿多着呢,有些人就好这一口,这是安徽一个老商会的儿子。
:于先生,淮河一别,那一晚你走的时候,我在那街边放风。
这场合到底是个什么名堂?这人领着我,朝着宴会厅上方走去。虽然这地方已经和宴会的地儿远远隔开,但所有人都能看到,几乎占这里一半的中年西装,某一刻全都站了起来。
一时间,周围安静了不少,很多人都在远远的往这台上看。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虽说走过来没什么,本来这地方也不时有人来往,但这人领的方向,居然是第一排角落的座位。
两边的人像是在谈生意一般,似乎没有谈完,说的是一个个地方,我没什么心思去听。某一个,一个中年西装站了起来。
:这次我们来安徽,除了我们的人过来谈点生意之外,最主要的,还是想借你们这地方办件事儿。这件事儿,也得告诉各位一声,安徽和江苏交界地段有五个城市,我们去了要了点东西,还希望各位这次也能同意。
对面有人笑着开了口,语气却有些冷,
:江苏风水道的各位,平时交情也不错,这些东西原本没什么打紧,但听老头子们说,我们这儿毕竟和南方不同,不能随便给出去。再说了,江苏道上那么多人,你们说的就能算?
中年西装笑了,
:这你管不着,要不是得要你们五个地方的,我们也不会到你这儿来,我们那些老头子也说了,有些事,总得找个见证的,等会各位在一旁看着便是,其他的不用管。
说完挥了挥手,顿时三四个人站了起来,从后方抬出了什么东西。
那居然是一个木盘,用布盖着,下面堆的似乎是整整齐齐的黄纸,这是什么东西?从表情上来看,就连坐在这周围的人,除了为首的几个,其他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为首的中年西装站了起来,下一刻,居然把这木盘放在了我的面前。
:小伙子,这东西,你收下带回去。
放下之后,为首的几个西装眼睛就那么盯着我。
我没有看这地上的木盘,反而始终扭头在看这宴会厅的一个角落。脑子里不时的想着其他的事情,为首的一个中年西装眼睛眯了起来,招呼了一句。
下一刻,所有都惊呆了,远远的突然走出了一二十个身着西装的人,将整个宴会厅的大门一关。接着人群中传来一阵聒噪的声音。
片刻动静都没有,便看到宴会厅的角落,几个随从大汉居然已经躺在了地上,一行西装拖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的走了上来。
正是之前穿礼服的那年轻人,被丢在中间,一脸的惊慌,不断的朝着另外一边看着。
:黄伯?
:李伯?这,这是什么了?
这一次,整个宴会厅一片安静,对面有人顿时说了一句,
:陆巡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中年西装动也不动,也不回答他,一双眼睛依旧看着我。或许是见我始终没说话,此刻几个西装已经把一个样子惊恐的女人带了过来,对面有人皱了皱眉,
:就这点事儿?跟你们有关系?
为首的中年人没理他,反而问了我一句,小伙子,你觉得如何。
我耳边一直在响起某些声音,正是从那女人身上传来对面的,这边的,这些人袖口最少的都有一颗扣子。这么多人,这晚上不可能没人听到这女人身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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