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中,这女人面色惨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则静静的坐在一旁。
不需要看,即便我进了咖啡店,上面那盏天灯肯定也已经飘到了这里。要说我很早便认识她,偏偏记忆非常深刻。但已经三年多的时间,谁知道她又是怎么过的?
有的人,有些事,或许早就不一样,比如现在的这个女人。
这一晚注定是沉闷的一个晚上,这女人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她脸色冰冷,先是看着这间安静的咖啡厅,之后不断的看着远处庙殿的方向。要是以前的我,肯定早就在想,她这几年到底是什么经历,现如今给我一种沉稳陌生的感觉。
依稀记得,当年那个制服红唇的女子,却骇然的说出的那段话,
“今后就在这城中,渡尽过往的鬼魂。”
现在想来,在这祥和的咖啡店中,似乎让人感觉到恍如隔世。这女人对我处处戒备,如今的我在她的眼中,说到底也是个邪鬼。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看着门外城里的方向,只问了一句,
:你是说,这城里早就变了?
我点了点头,这女人依稀开始小声的自言自语:鬼魂还在进来,那都可是命。
她居然在笑,
:那这些年,我们还在这里问什么邪,渡什么鬼?
这女人居然带着我往咖啡厅里侧走去,这里面我从来没来过,穿过走廊,最后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间,干净的房内,朴素的布置,看得出来有人经常打扫。
但让人吃惊的是,周围的墙壁上居然挂满了一件件的纸衣,这一幕让人想起了当四川的那裁缝店,只不过这里给人的感觉没有一点诡异。
:即便你我道不同,是为邪祟。但这间屋子,你也是除我之外第一个进来的人。
一架缝纫机摆在小桌上,上面有布尺等各种工具,难道这就是这个女人长期待的地方?
一样样东西,让我有些傻了眼,她却根本不管我,走到柜子前,亲手拿出一件叠好的纸衣,接着当着我的面就那么烧了。
根本就是这几年来早就习惯了这种口气,说话时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
:你进城之后,榆都城对你诸多得罪,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略表心意。
纸衣燃起之后,在火光中丢在了桌上。再一看,那是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西装,就在桌上。
一瞬间,气氛有些凝固,我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件衣服,她看似随意的站在窗边,看也没看我。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下一刻,似乎就连她也没想到,伸手直接拿了起来,低头穿在了身上。
就在我转身要出门的时候,
:你该知道我是谁?我给的衣服你也敢穿?
我低头在门口停了停,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还是径直就那么走了,就在这一瞬间,屋内的女人看着门口这个背影,居然显得有些楞。
:等。。
第二个等字却没说出来,苏程兀自摇了摇头,单背着手,别有一番风范,只是脸色却显得无比阴沉。接着开始拿出什么东西。
木剑,布袋,一样样的放好,亲手收拾好了这个屋子。接着从身上拿出了一块什么东西,正是那块瑙怀运输公司的门牌,再也不犹豫,把这东西像个破烂一般往窗外一丢。
我走在走廊上,身上的西装居然在开始诡异的勒紧,露出来的衣领一侧,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丝毫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凶,明显是一件诛邪的衣服,这女的亲手将我电线杆上放下来,但说到底,在这些人眼中,我就是一个邪鬼。
呵呵,必须要给我穿上这件衣服?
咖啡厅里侧的小院中,我刚走出屋檐,头顶空中的天灯便飘的露了出来,陡然间我反应过来了,快速的回去。
咖啡厅内依旧一片漆黑,周围哪里还看得到人?我走到门口,看着这空荡荡的大门外,整个人都傻住了。
与此同时,很远处榆都城的一条街道上,各处都挂着灯笼。
这女人一言不发的走在街上,一手提着一个白布秀袋,头发早已扎了起来。能在这几条街走动的,都是各路的风水,人来人往,但似乎都认识她,不断有人恭敬的跟她打招呼。
:苏大家,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一路上,女人总是表情和蔼,笑着回答。最终,一身素衣的苏程走到了最大的那座庙楼前,和往常一样,这地方周围香火缭绕。
:苏大家,这么晚了,您来做什么?
门口站着几个老头,依旧有西装从那条两边放满了雕塑的街上往里面领着鬼魂,和门口的老头打过招呼,苏程看了看周围一眼,接着朝着守在这里的风水人说几句,几人便开始带路,进门之后,一条露天的路直通石梯上的庙殿大堂。。
和之前我看到的一样,二十多个硕大的米坑正分布在周围。各处都在响起僧人的念经声,而就在上方的位置,一个个穿着讲究的老头正坐在两侧椅子上,直到有钟声响起,有人通报了一声,这些老头才看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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