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就在这一座荒山的上头,一排华服老者静静的站在一旁。为首的正是江苏一脉叫魏自端老者。
旁边是古旗帜飘扬,还静静的停着一辆公交车。
只是这群江苏似乎还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难道这一处,就是我等此生最后一站了?
:诶,这一辈子观山测水,临了还被人冠以邪人的名讳,老哥,你后悔不?
下头的天灯大阵有了动静,而与此同时,居然是这旁边的地上开始动了,所有江苏老者都惊呆了,泥土松动,那居然是一块老旧的石碑,在一旁的地下升了起来。
:这,这是?
这块可慢古符文的石碑冒出来之后,这地方看起来真的就是这辆开了一路的车子,所停的最后一个公交站台。
没人再敢说话,就在他们前方突然出现了了什么东西,那居然是块棋盘,棋子凭空动着,两旁空荡荡的看似没有任何人,但这群江苏老者全都非常恭敬。
华服的魏自端看了那密密麻麻的下方一眼,异常小心的开了口,
:如今已妥当,不知前辈们如何决断。
下一刻,这群公交车上的老鬼根本就没有露出任何人影,只是响起的一些声音,有好几个,大多数似乎都在看那座石碑,而只有两个坐在这棋盘的面前。
又是一枚棋子被凭空拿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在说着什么,一旁的魏自端只是恭敬的听着。
下棋的人像是在看着荒山下方,这在风里的沙哑声似乎就那么念了一句,
:人生就如同棋局,我等都在这局中,既然已经落子,那就怪不得别人。
这声音刚刚随风飘逝,下一刻,便看到这山下的大旗陡然飘了起来,所有江苏老者恭敬回头,齐齐稽首。
朝着身后的方向看去,那是这山顶后侧的下方,是一大片茫茫无际的荒原,一开始一片安静,随着古张家风水道的旗帜飘扬,安静中多了什么东西,一个个灰扑扑的鬼影陆续从地里爬了出来。
尘土飞扬,黑气环飞,密密麻麻的各种影子从土里爬出,身上沾满了泥土,却没有一丁点说话声和哀嚎声。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有多少,带着肃杀的安静中,布满了整个山后侧的荒原。
那枚晃悠悠的棋子落下,便看到靠近荒山的地下突然冲出了什么东西,一匹匹森然的鬼骑带着满身泥土就这么从地下冲出,随着前方巨大风水军阵已经快到荒山之上,晃晃的长刀齐齐一划,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灰尘影子朝着山脉前侧冲来。
正好此时,天灯大阵已经移到山顶上空,夜雾中的整个荒凉山脉,两群铺天盖地的影子,像是两条无比宽敞的鬼河,就那么冲撞在了一起。
铺天盖地,冲天的厮杀声和咆哮声中,伴随着的是无数鬼魂消散的剧烈黑气升起,巨大连绵的荒山周围。
这一刻,天地为之变色。
如今的场景是个人都要被吓破胆,我和老何跟着鬼群往前冲,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各类鬼魂,一眼望不到头,到处都在厮杀。
鬼魂的撕咬,纸鬼的自燃,还有各种尸傀的横冲直撞,往往是一大群鬼魂直接撞碎,残肢烂影乱飞,慢慢化为黑气飘上天空。
:于术,快跟上易先开,要不我们都得没命。
老何几乎是疯狂的大喊,但此时哪里还看得到姨父?我一只手牵着的线始终连着身上的罗盘,易先开就是之前那个中年鬼魂,我只能是引着方向往前追。
老何负责开路,但根本就没有,在这种氛围之下是个人都得疯掉,到处都是死亡的鬼魂,冲天的怨气,耳边的哀嚎声,早已让人忍不住冲上去乱杀。
这是氛围在影响人,此刻不管人鬼,所有人性都已经消失。不一会儿我们两个便已经浑身是伤,老何捡了把长刀,沿着我指的方向一路乱砍,好几次都要杀入密密麻麻的一群当中,被我硬生生拉了回来。
:易先开呢?他不是说跟着他是生路?
老何浑身热气腾腾,我也好不了多少,两个人都已经开始拼命,不过也是强弩之末。
即便是很近的地方,也开始弥漫起鬼魂消散后的黑雾,骇人的场面下分不清方向,我和老何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
我双眼瞪满了血丝,微微松了口气,一声恐怖的吼声响起,一个接近两人高的尸傀,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到了我们侧方。
这玩意居高临下,只是一眼,何自剔像个破麻袋一般被撞了出去,周围都是恶鬼,这玩意又来的太快,根本腾不出手来。
下一刻,像是厮杀黑雾中的一阵猛风,整个尸傀居然被生生撞散了开来,腐烂的碎片哗哗落下,停在我们跟前的是一骑黑气腾腾的鬼马,拿着长刀的职员已经满身伤痕。
这人喊了一声科长,我拉着老何快速的上了马,朝着一个方向径直冲去。
何自剔脸色发白,狠狠的骂道,
:你小子是哪个科的?回去老子让你当组长。
这是荒山下方的一处凹谷当中,周围的厮杀声终于小了一些,但黑雾中还是能看到周围有成群的鬼魂在相互砍杀的声音。一匹鬼马在烟雾中刚冲到了这里就径直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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