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轿子静静的停在这荒芜的义庄当中,阴森的地方,周围一片安静。尚文冲有些害怕,接连喊了陈伟和另外一个人好几声。
:你,你们在什么地方?
没有任何人回答,亲眼看到他们两个进来,难道失踪了?
地上还有一些散落的徒步装备,尚文冲想要离开,但却看到了什么。这义庄是那种古时建筑的风格,虽然废弃依旧,但其中一间的门内似乎有灯光传出。
:有人么?
就像是有东西吸引着自己,走到这门口,刚刚推开门,这门内居然站着一个人,拿着蜡烛,五十来岁左右,自己差点撞到这人的鼻尖。
:我们是山下县镇里的,下午上山迷了路,刚才我的两个同事进来了,请问你看到他们没?
这人上下打量着自己,尚文冲指了指院里的徒步设备,那意思很明显不过了。
:你跟我来吧。
接着居然直接朝着另外一侧走去。尚文冲跟在后面,一路上都在问,得到的答案让他惊讶。因为这人居然和他们一样,居然也是路过的。
老旧义庄,期间经过一间间灰尘木门的屋子门口,黑漆漆的里头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即便是走在路上,他也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居然是一阵苍老的咳嗽声。不知道从这义庄的什么地方传来的,听起来像是在各处响起。
:这,这是谁在咳?
:这是一位病人,也暂时住在这里。
病人?姓尚的觉得脑壳有些晕,拍了拍自己的头,接着又问道,
:您不像是路过的,您是常年看管这地方的门卫?
见这人没有回答,他索性不再开口,最终绕过院子,到了一个硕大的灰尘门口。跟其他地方不同,这地方估计是这义庄的正堂了。
谁知就在这时候,这五十来岁的人,拿着蜡烛,却突然扭过了头,一双眼睛狠瞪着自己。
:你真的要进去?
这人怎么突然怎么问?姓尚的有些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这人叹了口气,接着就那么推开了这义庄正厅的大门。
大门打开了,他一开始想要跑,但看清楚之后却已经惊呆了。
这和之前的阴森完全不同,亮堂的大厅,虽然堆着一口口破烂的棺材,但没有一丝的阴森。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坐在里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他完全放心下来了。
这老者格外的慈祥,光是看着自己居然就让人有一种温暖和信服的感觉,随意的挥挥手,而带路的人有些恭敬的点了点头,之后一言不发的进了侧屋。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老头根本不在意,只是回答着他的话,尚文冲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脾气不好?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两个人便这么攀谈了起来,尚文冲的显得越来越健谈,嘴像是把不住的门,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诶,这么冷的天,能喝口热茶才是最舒服的。老太爷,这可是古建筑,其实可以开发一下。
说着扭头看了看周围,当看到那些棺材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便听到这老头子沙哑的开了口,
:此处始建于万历三年,传言是因为山中多恶鬼,会附死人身,怨气不散,化为行尸。修此义庄,乃当时州府钦点,作为这帛湖一带山尸安放之处。里外三进院子,屋檐呈龙虎之势,门前一颗桃木,坐化阴盛阳之用。
:原来是这样。
慈祥的老者嘴里说出各种事情,知识之渊博让人不敢相信。侃侃而谈中,姓尚的怎么可能发现,他自己的眼皮开始下拉,双眼也越来越越无神。只觉得胸中闷气没办法撒,到了最后,在这老者的询问之下,把自己平时辛辛苦苦工作,有多么疲倦,平时的那些抑郁,包括自己的来历,全都说了出来。
事情越来越邪乎,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到了最后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声音都带着哽咽,
:人这一辈子为了什么?我觉得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为了这点钱,还得进山来拼。
到了此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这老头笑眯眯指了指一旁,他扭头看过去,这义庄一个侧门已经开了,亮堂的屋内有人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尚哥,你已经来了呀,我们还到处找你。
看着屋内的两个同事,那嘻嘻哈哈的笑声,尚文冲脸色显得有些茫然。
按理说,他就是来找人的,但此时却像是完全忘了一般,失魂落魄的坐在这里。坐在对面的老头突然开了口,
:小伙子,你想不想重新活过?
重新活过?一翻推心置腹,这简单的四个字像是有着无比的诱惑力,他抬起头,双眼已经瞪出血丝,
:你去握住这只蜡烛,就能获得重生了。
姓尚的走了过去,那是一旁桌上的一根蜡烛,火光还在不断的晃动,直到他用手捏住了这根蜡烛,似乎烧的更旺了。
火光中,姓尚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就那么笑了。
:呵呵,呵呵。
他的笑声听起来非常吓人,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蜡烛照出了墙上的人影,自己正在呆呆的在这桌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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