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眼睛的眼睛,我,老何,在轰隆的声音中,全都随着这悬崖旁垮掉的一大片地方,掉进了这深不见底的地坑当中。
只看到那轮诡异的月亮似乎越来越远,身子不断往下落,深坑中两旁的峭壁上,到处都是树根一般虬结在一起的巨大地脉。
身子悬空,让人喘不过气来,到了最后,周围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深不见底的地底,没有天日,没有活气,曾经一度我和跟着易先开只是靠近地下,浑身的魂就都开始枯萎。当时的姨父不得不带着我们走了回头路。
我们耳边全是那诡异的说话声,一直都没有停过,直到自己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在这根本就没有存活过的到底,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尽的黑暗中,像是过了很长时间,直到有第一丝光线亮起。老何猛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
:我,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间简单的破屋子,到处都是灰尘,一张桌子,几把破椅子。而醒过来时,老何正趴在这张桌子上。
在这间土屋子里,就在旁边,我同样趴在桌子上,而那唯一的光亮,居然是我手里头拿着的一根火柴。我趴着一动不动,但看这火柴的样子,居然像是刚刚被划燃。
何自剔有些害怕,迷糊的看了看周围,
:喂,喂,你醒醒啊。
不一会儿,我醒过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把手中这已经快要熄灭的火柴,将桌子中间那根蜡烛点燃。
周围亮堂了许多,老何的脸色像是没睡醒,就那么盯着我。
:你,你是谁?
他拍着自己的头,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你,你是于术?
喊出了名字,说他记得最后什么悬崖垮了,我们掉了下来。
:这里是地底?
我点了点头,但全程面无表情,只是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昏暗的泥巴房子,唯一晃动的是桌子上的那根蜡烛。
老何跑去打开了这间小泥巴房子的门。外头居然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说是地底,但唯一存在的,只有这么一间小木屋。
而期间最诡异的是,那嘻嘻索索的说话声一直在我们耳边响起,从醒过来,到现在,从没有停下来过。
:那,那东西还在这儿?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就在我们周围,老何惊的嘴巴都张了起来。老何不断的猛拍自己的头,迷糊的眼神恢复了短暂的清醒。之后看了我好一会儿,
:于术,我咋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他说我坐在这里,又给他一种雕像的感觉,而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但下一刻,我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这根蜡烛,静静的开了口。
:这间屋子,是我唯一能创造出来的地方,它就在周围,你待在这里,最好不要乱走。不管你等会看到什么,记住,蜡烛会烧你的手,而你也会醒过来。
我的话非常的奇怪,我一身西装,居然浑身都露出了伤痕,血迹从头顶冒出,顺着脸就那么流了下来,这样子非常的吓人,根本就是受了极其重的伤。
即便这样,我却还在笑,老何惊呆了,再次坐下来再也不敢乱动。终于,他像是觉得头晕,毕竟在这诡异的氛围里,何自剔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找我说话,
:于术,要是我活不成了,我也不会不甘心。但我这辈子,真的没想过要成什么五扣,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偏偏成了个风水人。
:有个事,我一直很奇怪,你的一条魂魄能够入地底,而你又能在这地方创造出这么一间屋子,你到底是不是人?
自言自语的念着,说即便是从古时候就有某种说法,但他绝不可能有活人的八字可以绑上城关,那在自古就是不可能的。
:就布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你的八字能绑上城关,那可是要当城隍老爷啊。但易先开偏偏做到了,这不是他的手段高明,原因其实在你身上,原因就是你这个人。
老何盯着我,这些话像是早就想问了,
:你的八字,是从董事长把你从棺材里抱出来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如果说你重新活过来,是张善守用他的血,借用了那婴儿的驱壳。当时我就在想,要成一个人,必须还得有魂儿啊,那婴儿的魂儿已经全都散尽了,那你的魂儿是怎么来的?
“生来三卦,赐我成人”,血肉之躯从来都是父母给的,但魂魄却自然降临,或是鬼魂转世。不过你都不是,你的魂儿,原本是来自于这地底邪脉,被张善守抢了出来,让你成了一个人。
:现在的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没有回答,或许在老何眼中这是最后的默认。其实还有些事他也不知道,不仅是我的魂魄来源,就连这具身体,其实也有问题。当初我和姨父去医院,医生说我的皮与常人不同,皮层下面比普通人要薄很多,或许这就是在那棺材里出生造成的,张善守脱了一整层人皮,这才造就了我身上的张家血脉,给了我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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