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男人有些不悅的皱眉,这合同内容总共也就四条,他自认为已是很宽容,她居然还敢抗议?
苏荷无语的看着合同里例举的内容:
第一条,要听话,他说的任何话不得反抗。
第二条,二十四小时都属于他,没有私人空间,如果有私事,提前报备。
第三条,解决他的生理需求,在他所想要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第四条,不得跟任何男人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握手,都不行。
她哪条都想抗议啊。
这一纸契约说的好听点儿是要她成为他见不得光的情人,说难听点儿,她就是他的禁,脔。
她看了看男人不佳的脸色,放弃了四条都抗议的准备,点了点第三条:“喏,就是这条。”
“你有什么不满?”
“随时随地,我做不到!”苏荷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做不到?”男人姿态慵懒的倚在后背,一条手臂搭在上面,挑眉:“想想沈秀云。”
苏荷瞬时变了脸色,咬住了下唇,愤然之情渐显。
威胁,赤luo裸的威胁,这个男人除了这一招还会什么?
“现在还做不到吗?”男人侧目,一张脸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苏荷想着母亲,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咬牙切齿道:“能,我能。”
男人露出满意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最后一页的签字处点点:“这里,签上你的名字,合同至此生效。”
苏荷看着那处。
甲方:苏沉言。
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下笔苍劲有力,收尾刚劲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一气呵成,气势磅礴如同他这个人。
重点是,那墨迹早已干了许久。
所以说,这个男人是早就准备算计她。
苏荷抬眼,从眼皮里偷偷的,狠狠的剜男人一眼,才下笔在空白处写下自己的名字。
把合同扔回男人怀里。
苏沉言看着同他名字并列的那两个小字,隽秀又干练的字体,男人咧嘴,笑意直达眼底。
起身,把合同递回给顾河:“顾律师,帮我好好看管。”
“是,苏总。”
顾河拿了合同离开。
苏沉言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扔进苏荷怀里:“新宅的钥匙。”
苏荷拿了钥匙,极不情愿的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地址。”
“你不需要知道,一会儿我会让司机直接送你回去。”
―――――
不得不说,新宅的地址选的很偏僻,原来苏沉言也明白应该避嫌。
但偏僻并不意味着低端。
苏荷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几百米的盘山公路,道路两旁路树成荫,一眼看过去一片绿浪,清爽又惬意。
车子最后在依云山顶停下。
依云山顶,一块儿寸金寸土的地皮,依山旁水,横跨粤海大桥,顶好的地势,顶好的风水,多少人挤破脑袋在这里都买不下一块儿地。
苏荷推开车门,风将她黑直如锦缎般的长发吹起,露出纤细白希的脖颈,那样优美的弧度,没有一丝赘肉,性感至极,偏偏又有发丝痴缠上那脖颈,乌的发,白的肌肤,鲜明的黑白对比,叫那脖颈看起来平添了一丝慵懒。
而她精致美丽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荡在她饱满的唇瓣上,像是罂粟,绝美,却也毒辣。
苏沉言可真有钱,一掷千金啊,还真看得起她这个情人。
完美融合了欧洲古典风情和意大利浪漫之气息的西班牙建筑群坐落于眼前,白色的外漆叫这栋占据了得天独厚地理位置的别墅看起来高贵典雅。
苏荷心里冷笑,好一个华丽的鸟笼!
“夫人,请。”有管家开了门,迎了出来。是个约莫四五十的男人,看起来倒是慈祥的很。
苏荷微微怔了怔,夫人?这老管家好像叫错了称呼,不过也不怪他,谁能料想到苏沉言会把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锁在这样的金丝笼。
她苦笑,跟在管家身后踏进别墅。
如果说方才如同城堡一样的外表叫她咂舌,那么现在院内的构造,便是叫她震惊。
那华丽的外表同这低调奢华的内里比起来真的是冰山一角。
三层的别墅,近乎一千平的空间,院里豪华的私人游泳池,存放了上百辆名车的停车场,精心建造湖心小花园,散发着馥郁芬香的气息,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名贵绿植,她能叫上名的,她叫不上名的,数不胜数,这里甚至,还有一个地下酒窖。
相对比起老宅来,这里倒更像是苏沉言的私人住所。
不过这一切除了震惊以外她都没太大感觉,唯一叫她觉得这别墅除了大和壕气还有赏心悦目的地方大概就是院里那方僻静的凉亭和后墙处开的正盛的大片木槿。
她从小就喜欢木槿树,不只是因为那一树开的灼灼其华的姹紫嫣红,还因为那是记忆里唯一美好的事物。
从前家里也有一颗这样的木槿树,妹妹还没走失的时候他们曾一家四口坐在那木槿树下乘凉,夜风习习,她和妹妹承欢在父母的膝下,那样的天伦之乐,每次在梦里想起来依旧会泪湿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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