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这样。”苏荷摇着头,一张脸苍白而无措,拼命的朝后退,却发现根本没有后路,她的身后,是密不透风的镜面,在炽白的灯光下散发着泠泠冷光,冰凉刺骨。
她不想再受到任何羞辱了,第一次是在办公桌上,第二次是在车里,第三次,这个男人居然想在电梯里!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现在公司里还有职员在加班,随时会有人闯入电梯,倘若那画面被公司里的人看到,届时媒体会曝出何等惊世骇俗的猛料?
不,不能,她不能让母亲知道她和苏沉言之间的这一切。
苏荷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张嘴咬上男人的胳膊,男人吃痛,发出一道低沉的闷哼声,手臂上的力道霎时小了下来,苏荷趁机撞开他结实的胸膛,摁下电梯开关,抬腿就朝外跑去。
只是一瞬,她的腿刚刚迈出,腰上落下一股不小的力道,电梯门重新关上,而她,被一股强大到再也无法挣脱的力量硬生生的推回到了电梯角落。
男人因处在愤怒中,力道格外的大,她的身子猛烈的撞在镜面上,一阵痛意,叫她的脸忍不住扭曲起来。
男人霸道的清冽气息却落在唇边,落下的声音怒火腾腾:“苏荷,你敢逃?”
苏荷忍下痛意,瞪着一双眼睛迎上男人的刀刃一般锋利的目光,胸口剧烈的起伏:“苏沉言你清醒清醒,这里是电梯,不是你乱发情的地方!”
“电梯又如何?跟你的旧爱可以在电梯里做,跟我不行?”男人一双眼睛带着野兽般的凶狠。
他本想叫这个女人痛苦,却不想她如此放荡,竟这么快就忘记那个男人对她的伤害,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上去?他真真是小看了她!
做?他怎能这般羞辱她?她跟许莫白从小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来却从未发生过任何关系,她最宝贵的第一次分明给的是他,也只有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他又凭什么这般诬陷她?
苏荷倔强的瞪着眼,眼泪慢慢溢出眼眶,她开口,声音绝望至极:“我跟许莫白之间很清白,你不要用你肮脏的想法去看待我和他。”
肮脏?他肮脏的想法?刚刚那一幕,分明是她投怀送抱,怎么?不敢承认吗?这时候还要替许莫白开脱?
看来只有一种方式,才能叫她在他身下服软!
男人深眸骤然一缩,大手熟练的绕到她的后腰,探上职业裙的拉链。
苏荷身子猛的一颤,抬手按住男人动作的大手,可她的力气怎能跟苏沉言相比,拉链被一寸一寸撕扯下去。
情急之下,苏荷下意识的抬腿,踢向男人的胯下。
男人的那处何其脆弱,苏沉言当即面色一变,痛哼出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苏荷顾不得理会男人因痛苦扭曲的脸,生怕男人再一次伸手将她囚禁在这个冰冷又晦暗的角落,拉了拉链,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苏沉言一手扶着电梯镜面,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眸色阴冷的看着苏荷落荒而逃的背影,那目光,几乎要将她生生撕碎。
这个女人,居然敢谋杀亲夫!
几秒,收回视线,手腕有些微微发颤的拿出手机:“于秘书,现在下楼,立刻载我去医院。”
―――――
苏宅。
夜沉如水,屋内干净整洁,鹅黄色的暖黄将整个房间晕染的温馨舒适,女人穿一件真丝睡衣倚在床头,黑色的发柔柔的垂下来,垂在她的脸颊两侧,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衬得愈发的小巧精致,而她偏头的模样,慵懒而魅惑,长而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方阴影,撩拨的人心痒难耐。
不知道白天被她一招无影脚踹到痛处的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一道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苏荷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下意识的接起。
“喂,荷儿,是我。”男人温和的声音隔着电话线传来。
许莫白,这个时候他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苏荷蹙眉,沉静如水的面色覆上一层冰冷:“什么事?”
“下来聊聊,关于白天的那个话题。”
“明天聊吧,今天太晚了,我睡了。”苏荷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果断拒绝。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下来吧。”许莫白微微一顿,声音低了下去:“我答应你,如果在我说出真相以后你还是选择他而不是选择我,我从此以后彻底消失在你面前。”
彻底消失在她面前,这个条件听起来很诱人,毕竟,许莫白跟她走的太近,便越是会引起苏沉言的不悅,到时候不仅仅是她,恐怕许莫白也会受到牵连,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荷思虑许久,点头:“好,我见你。”
苏荷下楼的时候,许莫白正倚在车边,身长玉立,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柔软的黑发遮不住他的眉眼,他的眼睛寂静,温和而深邃。光线在他鼻翼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微抿着。黑西装里是洁白的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平整的贴在肌理分明的胸口,头两颗纽扣很随意的解开,而他微微偏着头,静静的看着她,像极了记忆里清隽温和的许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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