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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许江南带着许江北看奶奶去了。
许莫白夫妇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二人世界,一夜嘿嘿嘿,导致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日晒三杆。
更准确的是,许莫白早就不见人影,只有聂小阮一个人睡到太阳晒屁股。
睁开眼时整个家都找不到许莫白的人影。
口有些渴,聂小阮捂着嘴打一个呵欠,跳下床走到冰箱旁,取出一瓶苏打水,喝到一半才看到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有字——我去买菜,你多睡会儿。
很是利落清秀的字,收尾极其大气,只有许莫白那样如圭如玉的男人才写的出来。
聂小阮把喝了一半的苏打水放到桌上,心里喜滋滋的,终于又盼到周末许莫白下厨的时候了,她的嘴已经无法停止想念他厨艺的味道。
千年修得何以琛,万年修得许莫白。
许莫白根本就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
她聂小阮不知前世是不是扭断了脖子此生才换来许莫白这么一个宝贝。
洗漱完许莫白还没回来,她窝在沙发上刷微博。
好一会儿,楼下传来保时捷特有的尾喉嘶鸣声,聂小阮心头一喜,扔下手机噔噔噔跑到阳台上。
双手撑住栏杆往下看,门外果然有辆白色的保时捷拐进来。
她折回身,下楼。
“吱呀——”一声,许莫白清俊的身影出现在门板后,手里提着一大袋食材。
她接过,刚刚把食材放到厨房,折出身来,就看到许莫白的身后,跟着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漂亮的小男生,眉眼间和许莫白有几分神似。
她怔住,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
这是什么戏码?
丈夫带着小三和孩子登堂入室,是要逼她这个正门下位?
她上上下下打量女人,长相俊俏,身材高挑,远远站在那里,烟波淡淡的清冷摸样,好似雾气弥漫的空谷里绽开的一朵幽兰,身上的仙气,远非她能及。
都说两个真正相爱的人会很相似,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跟他站在一会儿,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她反观自己,头发没梳理,披散着,身上一身淡粉色的居家服,脚上是一双粉色棉拖,活脱脱跟的智障一样。
人在面对比自己优秀的人时,总是不自觉的低头。
而此刻,她就恨不得立刻遁走。
这幅摸样迎战,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
她逃似得上了楼。
关上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抱紧自己,把脑袋迈进膝盖里。
沉寂的房间还有阳光散落,却照不暖她的心。
如果说上次许莫白跟小荷儿是个意外,那这次,又是什么?
她很慌,就算她从前是一个怎样张牙舞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她都是一个懦弱的女人。
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显得特别卑微。
她不了解许莫白,也好像从来未曾试图去剖开他,她一直自我催眠,没心没肺的活着,好像那些痛只要不去想,就不存在。
可事实上,那些痛,真是的存在在的心里,就像刻在手臂上的伤,就算结痂,也还能看到疤痕。
她不想像个得不到爱的小孩儿一样大哭大闹,可此刻,她真的特别想冲下去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昨晚还是缱绻温柔,今天就可以带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
他当她聂小阮,是什么?
倔强的咬住嘴唇,眼泪却还是掉落下来,模糊了视线。
心口的位置,为许莫白跳动的位置,很疼,疼得她喘不上气来。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连同决堤而出的眼泪。
“阮阮,怎么了?怎么不下来跟我一起做饭?”是许莫白的声音。
做饭?她从前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他一起做饭,就算她不怎么会做饭,每次都把厨房搞的一团糟,却还是很喜欢跟许莫白一起做饭,因为她觉得这样才有家的味道。
可现在,是要怎样?要她做饭给那个女人吃吗?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低声下气至这种地步?
聂小阮忍住哭腔:“我忽然有些累,你们吃吧。”
“阮阮,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他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聂小阮吸吸鼻子,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门忽然被人径直推开来。
聂小阮脸上的泪还没来得及擦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他平静的目光之下,她无处躲藏。
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丑。
聂小阮背过身,不让他看见此刻红肿的眼睛,她很少在他面前哭,因为聂小阮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
许莫白轻轻扳过她的身体,大手覆上她的脸颊,轻抚,眉头轻轻的蹙着,眼底有异样的情愫滑过。
“怎么了?因为我带回来的女人?”男人眼底都淡淡笑意,聂小阮却撇过头,不看他。
这个男人怎么能把这件事说的这样风轻云淡,因为我带回来的女人?怎么?在他的眼里她不会痛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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