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吃死你啊,我老太婆宁愿给这臭东西吃,也不给你这头蠢驴吃。”
穆老太嘴里的臭东西,自然指的是穆双双。
穆双双也是个不让自己吃亏的,一听老太婆要给自己桃子,赶忙对着穆老太道了句。“谢谢『奶』,桃子双双就先拿走了。”
完上前一步,从果盘里抱了一个个头最大的桃子,飞快冲出了大房的堂屋。
穆老太本来的是气话,可穆双双居然真的把桃子拿走了,气的她挥手一巴掌就打掉了穆英英手里才啃了一半桃子,桃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哇……”穆英英大哭了起来,穆老太直接无视了她,她端起桌上的果盘,连同自己一同带过来的山莓,出了大房的堂屋。
“娘啊……”穆英英没从老太太这里讨到好处,于是抱着金氏开始痛哭。
金氏也气得不行,穆老太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别哭,我去找你们爹。”
能治穆老太的,只有穆大德,金氏朝着内院走去。
大房的屋子,虽然是厢房,可是一点也不比主屋这边差,三间住房,一间杂物间,杂物间被改成了穆大德的书房,不仅量敞,而且空间也大。
比起其他几房,条件真的算是不错的了。
书房里,这会儿穆大德正拿着一本《增广贤文》在细细品读,见着自家媳『妇』进来,他立马放下了书。
“银儿,你咋进来了?”
银儿是金氏的『乳』名,这些年穆大德已经习惯了这般叫唤自家媳『妇』。
“哎,丹丹她爹,我真的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方才娘来过了,见着我桌上放了几个蜜桃,怪我没给她送去,端走了蜜桃不,还打了英英一巴掌。呜呜呜……她还让我去倒『尿』桶,洗衣做饭……”
金氏一边,一边用帕子擦着自己的眼泪。
“你跟她置啥气,我娘就是那样,没见过世面。”
穆大德心里对穆老太也不满,自己媳『妇』,自己闺女就这么无端被打了,他咋能咽下这口气。
“大德,你要考上了,真的要带爹和娘一起吗?”
金氏心底是有算计的,这次他男人要是真的中了举人,就算不去京城赶考,或者就算赶考落了榜,那也是可以谋个一官半职的,只要到时候走些门路就校
可一让道,鸡犬升,她男人做了官了,老爷子、老太太跟着,那她不是还要被压着一头?
“不仅是娘,家里几个兄弟怕是也要一起的,这些年,他们为了我考试的事儿,一个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没理由我去享福,他们在乡下受苦,出去,会让人戳脊梁骨的。”
“可你想过你要带这么些人去,同僚会不会笑你?老爷子、老太太去也就算了,毕竟他们是爹娘,可这些叔叔、婶婶们,他们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到时候出了岔子,谁负责?”
穆大德一听的确是这个理,不只是这些兄弟,就连他爹娘都可能给他找麻烦,特别是他娘,这般的不知礼数,到时候得罪了同僚的夫人,他可就不好混了。
“那就都不带,咱们一家人在外,到时候给二老孝敬点银子就行了。”
穆大德夫『妇』这会儿就已经算计好了,将来飞黄腾达之后,抛了家里的事儿,完全不顾这些年帮了他这么多的亲人。
书房外,偷听大房话的穆大年,这会儿脸黑成了碳『色』。
一个中午他都想着金氏那挺翘的身子,心底的邪火怎么都熄不下来,本来想着过来厢房这边偷偷的看金氏几眼,不定内火就降了下去,谁晓得居然听到这么一遭。
哼,就知道他大哥不是个东西,这么多年养着他,居然还是个白眼狼,还有这金氏,平日里装的那么好,结果也是个披着羊皮的黑心狼。
等着瞧吧,看他穆大年怎么整死这对狗娘养的。
“丹丹她爹,我最近拖人打听了,县城里有个姓张的夫子,以前是跟着出试题的,这些年退下来之后,一直在教书,听他押题特别准,咱们要不要花些银子去找到他?”
金氏这次之所以这般的胸有成竹,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张夫子就是她手里的王牌,她想清楚了,以前她男人没考上,都是因为不知道试题。
这次要是题目都知道了,肯定一次就中,搞不好还能拔得头筹,成为解元了。
“可咱家条件就这样,我们房里银子不超过十两,娘那里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如咱们房里的多。”
“我听咱们村那个叫王三的一直没讨着媳『妇』,最近一直让牙婆子给自己张罗媳『妇』。
他家条件可是不错的,弟弟在镇上给大户人家当管家,妹妹又有自己的布庄子,要不我们把家里的丫头嫁一个过去,要点彩礼?”
“可那王三都五十多岁了,还瘸腿、瞎眼的谁愿意嫁过去?”穆大德摇了摇头,不太同意自家媳『妇』的看法。
“你管她是谁,反正不是咱们房里的就行了,到时候二房的青丫头,三房的臭丫头,还有四房的夏丫头,随便挑一个,哪个不比牙婆子买的媳『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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