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涌入到厂房里,令长远,罗林,高志强,常威,吕拒,董公寺守候在田中君的尸体边。
令长远蹲下来,痛苦地看着田中君,田中君的尸体已经冰凉,他凝视着天空的眼眸子变得灰白,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令长远抚摸着他的面颊,“老田呐!”他说,“我知道你热爱党,热爱国家,可是我真的心疼你啊!你就一个独子,还是一个智障,脑瘫儿呀!你这几十年为了那个孩子花了大把的钞票,日子过得拮据啊!”罗林,高志强,常威,吕拒,董公寺露出愁苦。枝头上的寒鸦呱呱叫着,飞向蔚蓝的天空,天幕阴沉下来,凄冷的北风呼呼刮来,枯草低垂下头,像是抽泣一样的沙沙响声回荡在空气里。
两个抬着担架,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走过来,其中一个只看了田中君一眼,就唉声叹气起来。
令长远眼中流出泪水,他坚强地擦干眼泪,然后颤抖着手抚摸着田中君已经惨白的面容,“老田,”他哭着说,“我们上下级工作几十年了,我对不起你!”他咧着嘴,哭了。泪水像是串联的的珍珠噗噗漱漱从他眼中滴落,“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凡是有重大的案件,我都交给你办,凡是有重大的党内任务,我就让你先来!”
四周警笛声呜呜地响着,像是哭泣的声音,掉落在门边上的播音喇叭突然播放田中君的录音,“李永,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跟我们回省厅,把你的犯罪事际交代清楚。”
听到这悲凉声音,看见四周悲凉的环境,令长远哇地一声哭了。
一个法医说:“令厅长,死者为大,我们要把老田带回省厅,然后通知他的爱人来看他!”
令长远手抹眼泪,强忍着悲痛点了点头,两个法医把田中君抬到担架上,然后前后抬着担架,向警车走去,令长远急忙跟上,他悲痛地看着田中君,抚摸着他苍白的面颊,“老田,”他哭着说,“今生我们是兄弟,来生,我们还做兄弟,我今生对不起你,没能帮助你解决好你脑瘫儿子的事儿!”两个法医把担架抬到警车上。令长远并没有上车,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安排人手,继续追查案件的事儿。他站在敞开车门前,田中君静静躺在担架上,除了他嘴角流淌出的鲜血,他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的面容是那样的安详,他的身姿犹如生前一样高大挺拔。“老田,你放心吧!”令长远继续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一定帮你照顾好你的儿子!”两个法医关闭车门。
令长远擦着眼泪,放声嚎哭。罗林,高志强,常威,吕拒,董公寺无不动容。这时两个民警抬着担架路过他们身边。众人向担架上看去,担架上躺着李永,李永虽死了,但是他面容狰狞扭曲,他嘴角干涸的鲜血凝固在嘴边上。他的一条腿伸不直了,弯曲着。
“这个社会上的渣子,死了也要有人伺候吗?”高志强吼着,挥拳就向李永尸体上砸去,“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他继续说,钵盆大的拳头已经砸到了李永的面前了。
罗林拉住他的胳膊,“老高,他已经死了!”
高志强纵然知道李永已经死了,但是依然无法消除心中的愤懑,他呸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然后说:“他死了,是便宜他了,这样的人渣该千刀万剐!”
两个民警面露愠怒地抬着李永尸体走,罗林,常威,高志强,吕拒,董公寺看着远去的李永,面上都露出了愠怒之色。
梁小东透过窗户玻璃看到外面的情景,心中暗喜:“令长远,田中君虽正直,但是都没发现他才是春城黑社会的幕后推手。”他走出厂房,来到他们身边,跟他们说着内心的悲痛,罗林对他的印象很好,不断拍着他的肩头,说安慰他的话,然而他却借坡下驴,把莫须有的事儿说给大家听,他说他和田局长的感情最好,他又说田局长是他一生中最佩服的人,罗林,常威,吕拒,董公寺,高志强都不了解梁小东,只当他说的句句是真,大家对他的态度都变得极好了,就连令长远都抓住他的手,嘱咐他,让他向田中君学习,梁小东满口答应,……末了,令长远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他让京海调查组的人去搜查李永的住所,而他带着梁小东,吴满春,元胜去了李富贵的别墅。
等他们到达李富贵在伊通河的别墅时,他们看见别墅里凌乱不堪,别墅里贵重的财物早就被洗劫一空。由于没发现有用的线索,所以令长远只能收队。
漆黑的夜空像是要压下来,在远方路灯灯光的晃耀中,模糊了天际和地平线的痕迹,马路上已经空无一人,就是连汽车也很少了,偶尔从警车边上疾驰而过的汽车,会响着嗡嗡的引擎声,带起路上的尘埃飞扬,令长远握着方向盘,一向注重行为举止的他,今晚很反常,他手指间掐着一根香烟。看着前方的眼睛始终眯着。刚才罗林给他打电话了,他们在李永的住房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李富贵的别墅里也没有线索,这意味着线索断了。李富贵被杀的案件绝对不那么简单!但是唯一知道线索的李永却死了!事件一头雾水,这让他感觉到为难。他看着前方的眼神变得愁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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