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东走到一楼休息室,此时屋里空无一人,床边上放着一个书架子,上面放满了书,他坐在床边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起来。不一会儿,王耀祖推开门,他站在门口,“小东,”他说,扔给小东一串车钥匙,“去车库把红旗车开过来。咱们去二道庆圆酒店。”
梁小东接住钥匙,然后走出了门,王耀祖站在办公楼大门口等他,不一会儿,梁小东开车过来,王耀祖上了车。
汽车驶出置业公司,路上骑自行车的人很多,汽车开不快,汽车行驶出小路,车才快了。
梁小东目视前方,许多车辆在前方五六百米处像是开进了坑里,消失了影像。王耀祖坐在后排座位上,他翘着二郎腿,来回翻看手腕,此时他手腕上戴着一块18k金,进口的劳力士手表,表盘和表针异常精美,王耀祖每晃动一下手腕,他那块手表表面上就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他看到手表表盘边缘有一块污渍,他掏出一块丝绸手帕,小心擦拭起来。
汽车进入下坡,梁小东挂了一档,车速慢下来,直到穿过低洼路带,梁小东才挂了二档,这时车速快了,路两旁的高楼大厦像是烟影一样闪过,路上的汽车和行人从车窗口一闪而过。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声,自行车叮叮当当的车铃声,像是缥缈的烟雨声在人的耳畔回荡。
王耀祖看了一眼车窗外,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镌刻有万寿无疆的金条,他低头看着金条,“小东,”他说,“前方路口左转,然后直行,就看到庆圆酒店的招牌了。”
梁小东目视前方,“我知道了。”
王耀祖把玩起这根金条。金条不大,有两根手指粗细长短,金条表面上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中间万寿无疆几个镌刻大字分外醒目。金条背面上赫然镌刻着一副对联。
左联:自古学子盼登科。右联:今朝劳苦上舞台。横批:大家发财。
汽车停在庆圆酒店门口。王耀祖急忙把金条揣入兜里,带着梁小东进入庆圆酒店里面。
一个男服务生迎上来,“先生,”他说,“和田总约好了吗?”
王耀祖说:“约好了。”
“跟我来。”服务生说,带着王耀祖和梁小东到了二楼包房。
梁小东愣神一秒,田有亮和一个相貌粗犷,身材高大,大约二三十岁,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坐在一起,他们身后站着六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子。梁小东和王耀祖坐到对面。
田有亮双腿搭在桌面上,他凶巴巴地盯着梁小东,“原来是你?”他说。面色阴沉下来。
梁小东说:“怎么是你?”
田有亮身边的男子看着田有亮,说:“你们认识?”
田有亮说:“哥,他就是砍断我手的人,他叫梁小东。”
到了这时才明白,坐在田有亮身边的人,正是田有德。
田有德目露凶光,上下打量梁小东,当看到梁小东目光渐渐露出怨恨时,田有德目光暗淡下来,“你和有亮的事儿结束了,”他说,“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做朋友。”
梁小东的心里不是滋味。怎么?秀娟死了,这田有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可以一笔勾销吗?怎么?秀娟的一条命,就值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吗?
梁小东抬着眉头,像是在审视一个怪物一样打量着田有德。
啪,田有亮拍了桌子,“我大哥说话不好使吗?”他吼道。他身后的六个年轻男子齐刷刷抽出匕首。
匕首寒芒在包房里晃耀,六个年轻男子目露凶光,气势汹汹。
梁小东啪地拍了桌子,“你以为你是谁?”他说,“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吗?要了人的命,一句话就可以轻描淡写的带过吗?”
田有亮双臂一摊,然后满脸无辜,“我可没杀人,”他说,“是那个女人自杀的。”
他站起来,面对着六个年轻男子,“他跟我说得着吗?”他说,又指着面前的一个年轻男子,“你说,”他继续说,“他跟我说得着吗?”
六个男子哈哈大笑起来,梁小东的面色顿时变成猪肝色。田有亮转过身,坐在椅子上,他把断手放在桌子上,“你小子砍断了我的一只手。”他吼道,“这笔帐早晚……”
一语未竟,田有德按住田有亮,田有亮扭头看向田有德,田有德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梁小东,“兄弟,”他说,“那件事,你哥哥出面后已经和解了,我希望你给我几分薄面,那事儿就此翻篇。”
梁小东突然站起来,指着田有德,田有德面色阴沉下来,田有亮从腰间掏出一把长刀,六个年轻男子纷纷向梁小东围拢过来。王耀祖扫视几个人后马上嘻嘻哈哈笑着,站起来。他一把抓住梁小东指着田有德的手,“小东,”他说,把梁小东拽出包房,一面拉着梁小东向外走,一面又继续说:“小东,你大哥让我照顾你,今天无论怎样!我也不能看着你出事。”
两人到了庆圆酒店门外,他又说:“听你们谈话,我知道你这方死了女人,熟话说兄弟为手足,女人为衣服,你现在失去一个女人没啥,哥再给找一群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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