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东说:“我有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陆萍说:“你救了我,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你的父亲真的是赌棍吗?”
“别听他们瞎说,我父亲可是一位正经的商人。”
“你昨晚跟我说要去京海,你今天早晨却并没有去京海,你去做什么了?”
“我去火车站了,半路碰到王玉良,徐楚,郑军,他们抓住了我。”
梁小东从炕上下来,他来回踱步,片刻,他又坐回到炕上,他双手揉搓着自己的面颊,“你一直在说谎,”他说,“我请你离开我的家,我不想再见到你。”
陆萍上前一步,她看到梁小东凌厉的眼神,马上又后退数步,到了门口,她转身刚走了一步,又折返回来,她靠着门框站着,“能不赶我走吗?”
“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这次我不会说谎。”陆萍低垂下头。
“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我的父亲是一个赌棍,现在他在监狱服刑。”
“另外一个问题,你真是赌徒吗?”
“我确实因为赌博欠下赌债。”
“你欠了多少钱?”
“一共八百元。”
“你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嫂子吗?”
“我是独生女,我娘死的早,现在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梁小东上下打量陆萍的这一身羽绒服,在1988年,一般人都穿棉服,穿羽绒服的人很少,但是陆萍这一身羽绒服,外表华丽光鲜,一看便知她这身羽绒服可要花大价钱的!然而依照陆萍的境遇,她万万拿不出买羽绒服的钱。
“你的羽绒服是哪儿来的?”他问。
“是我做保姆的时候偷女主人的。”
“我希望你离开我家。”
陆萍看到窗户外的梁三娃和刘玉兰窃窃私语,梁三娃的脸变得红润,刘玉兰美滋滋地笑,她走到梁小东身前,凄苦地看着梁小东,“我求求你行不行,”她说,“你能不能不赶我走?”
梁小东摇了摇头,陆萍流下眼泪,“我为你做什么都行。”
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照射在陆萍的面孔上时,她的脸显得苍白,像是大病初愈人的脸色,她的一双手像是怕阳光照射,从光亮的地方移出来,藏到阴暗的角落里。梁小东想陆萍虽然可怜,但是他怎么可以接纳一个不道德的女人呢?这样会影响到他的家庭的。
陆萍靠近梁小东,期盼地看着他,“哥,”她继续说,“别赶我走行吗?”
“你走……”梁小东话说到一半,梁三娃和刘玉兰从外面走进来。梁三娃说:“这女娃子也挺可怜的,就让她在家住着吧!”
梁三娃和刘玉兰站在陆萍的身后,梁三娃一说完了这段话,刘玉兰冲着梁小东不住点头,然后又指向院外的大屋子,再指向陆萍的肚子。梁小东的面色阴沉下来,刘玉兰马上摇了摇头,梁三娃瞪着梁小东。
“我不能同意。”梁小东说。
梁三娃说:“你这臭小子懂什么?”
刘玉兰笑着揽住陆萍的腰身,“丫头,我家这小子青愣,”她说,“就他爹能教育他,丫头,你和我到我屋里呆一会儿去。”她带着陆萍出了屋,去了大屋。
梁小东满脸怒容,“爸,这女人手脚不干净,出身又不好,你留她干嘛?”
“傻小子!”梁三娃说,贼溜溜看向窗户外,他看到陆萍和刘玉兰已经进了屋,他继续说:“这丫头长的俊俏,我看她这身段,还是黄花大闺女,留着她为我们梁家延续香火。”
“我不同意。”
梁三娃在梁小东面前猴急地转圈圈,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挠头发,最后站在梁小东面前,指着他,“你一天早出晚归,竟和犯罪分子打交道,那天让犯罪分子废了,你大哥惧内生了女娃,就不生了,我们梁家的香火可要断了。”
“为什么是她?”梁小东昂起头。
“傻小子,这样的女人才好摆布呢!现在的女人都娇贵,她们那个愿意为你不停的生娃子。”
梁小东叹息一声,满脸地痛苦。
梁三娃继续说:“你不答应,我就吊死在外屋。”
“我答应。”梁小东说。他的声音像是风箱,气鼓鼓的。
梁三娃嘿嘿乐着,走出屋,回到大屋门口,刚一到门口,他就听见屋里刘玉兰和陆萍正在交谈,他站在门外偷听。
“东哥会娶我吗?”陆萍的声音。
刘玉兰的声音,“只要你为我们梁家生了男娃,我家三娃子一高兴,肯定让我家小东娶你。”
“你们不嫌弃我是犯罪分子的女儿吗?”
“不嫌弃。”
屋里说话声停下来,刘玉兰走出屋,正好看见梁三娃,她拉住梁三娃的手,到了院落里。
“他爹,”她说,“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今天咱们就让女娃和小东洞房。”
梁三娃说:“就这么着了。”他带着刘玉兰回到了大屋。
陆萍坐在炕边上,捧着装大枣的簸箕,吃大枣,见梁三娃和刘玉兰进来了,她马上放下簸箕,低垂下头。梁三娃和刘玉兰坐在她身边。梁三娃说:“今晚你与小东就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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