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把大金手镯放回柜台,然后说:“还选点什么?”
陆萍先后要了克数小的金项链和金耳环,女服务员最后把金首饰结算,这次采购一共花费了两千元。付款后梁三娃,梁小东,刘玉兰,陆萍又去了商场,购置了一些新郎新娘的穿戴。这之后他们去净月潭游玩,等到晚上回家时,陆萍躺在炕上,不与梁小东说话了。梁小东搂她,亲她,这都不行了,陆萍总会推开他,梁小东知道陆萍这是不高兴了,但是一方面是他的父母,一方面是他的妻子,他也不好说叨任何一个人。
等到半夜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查看来电号码,知道是赵胜利打来的电话,他拿着电话,走出屋到了道边上,漆黑的夜幕笼罩着天地,一排排路灯的灯影像是串联了起来,直到远方的尽头,灯影才模糊,所以给人一种错觉,在那黑暗笼罩路灯灯光的尽头,就是黑暗世界里的终点,从不远处行驶来一辆汽车,轰鸣的引擎声似乎要打破这沉寂的黑夜,哀嚎着,嘶吼着,仅过了一会儿,马路上又归于沉寂。汽车落寞的影子淹没在黑夜里。他走在路边,走过树荫,来到一个路灯下停下来,接通了电话,“老五,”他说,“凯子上钩了吗?”
路灯灯光晃耀着他的脸,他的脸此刻变得惨白,他的嘴角撇着,透露着冰冷冷的寒意,这表明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退伍专业后稚嫩的灵魂,他眼中透露着阴鸷和摄人魂魄的光芒,这又说明他阴险,狠辣,冷漠了。虽然他现在说话的声音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从他的口气上判断,他的心比铁石还要硬。
“鲁大能上钩了。”电话另一头。
“老五现在开车过来接我。”
“大哥,我这就过来。”
电话挂掉,嘟嘟的芒音响个不停。
梁小东挂掉电话,他沿着路边走,身影越来越渺小,最后他的身影像是路灯下的小黑点,一辆面包车停在他的身边,他打开面包车做到副驾驶位置。
面包车里只有赵胜利一个人,他消瘦的脸昂着,嘴角边叼着烟卷,当他挂二档时,他猛吸了一口烟,又快速吐出烟雾,这时他眯起双眼。面包车快速驶入大路之上。他拿下香烟,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前照灯颠簸的光影射在十米开外,寂静的黑夜包围着空旷的马路。
梁小东仰靠在座椅靠背上,“老五,”他说,“鲁大能现在在哪儿?”
“赌场。”赵胜利说,挂到五档,面包车引擎嗡地一声响了起来,车窗外的影像变得模糊黑暗,道路两边的树木像是魔鬼,在风中愤怒地摇晃着头,呼呼的狂吼,咆哮,远处平房闪亮的灯影像是窥视他们的眼睛,在瞪着,在盯着他们。
“我们的人都在赌场吗?”梁小东问。
“都在。”赵胜利说。
梁小东没再问,赵胜利不再说,面包车开到春城郊区那座荒废的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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