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鲁大能说。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瘦高,头发油亮,年纪在50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看到鲁大能带着人来,他眼中流露惊诧,随即他又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这时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似乎要拧巴到一起了。
“老领导。”他说,指着梁小东,赵胜利,“这两位是?”
“我的朋友。”鲁大能说,警惕地瞟着楼梯道,见楼梯道没人,他又盯着门口的中年人。“在这里谈话不方便,,公孙留让我进去!”他继续说。
到了这时,才知道这个瘦高男人叫公孙留,他听了鲁大能的话后,连连点头哈腰,僵硬地挤出笑容,把鲁大能,梁小东,赵胜利让到客厅里。
客厅狭小,四周白生生的墙壁上有污渍,墙壁上挂着几幅颇具文人气息的山水画,沙发,茶几,以及茶具都显得破旧,唯独立在墙角边上的高大白铁皮箱子显得突兀。
公孙留为三人倒满了茶水,然后自己拿起一杯茶水,一边喝,一边瞟着他身边的鲁大能。“老领导,”他说,“今天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件发财的营生需要你帮助。”鲁大能说。
公孙留扫视梁小东,赵胜利,梁小东拿着烟卷,高昂地盯着焦黄的棚顶,赵胜利蜷缩在沙发边上,摆弄着手里的一件玉雕摆件。他嘴角抽搐一下,“现在省委对干部的管理非常严格,”他说,“从事外面的营生,就目前来说,恐怕不好办。”
鲁大能拿起茶杯,又放下,扭头看向公孙留的眼神里流露出凶光,随即他眼睛又眯起来,“公孙留,”他说,“我们这是就多少年的感情了!”
公孙留没有立刻回答鲁大能,他掏出一根香烟抽起来,燃烧烟头冒出的烟雾弥漫在空气里,他透过烟雾射出来的眼神里透露着狡黠,片刻,他把抽剩下的半根香烟搭在烟灰缸上,双臂环抱,头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再顶风办事,”他慢慢悠悠地说,“有点得不偿失。”
鲁大能皱紧眉头,双臂环抱,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他说,马上又停顿下来,沉默片刻,他又继续说:“现在不办,过一阵再办也不迟。”说完话,他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斜视旁边的梁小东。
梁小东高昂着头,抽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一串的烟圈像是升腾起来的烟雾在他面前扩大,他瞅着烟雾的眼神渐渐变得狂傲不羁,渐渐变得凶狠。
鲁大能的面色瞬间里惨白,他的手剧烈颤抖,眼瞳快速缩小,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掩饰性地握紧拳头。“新朋友,”他说,他的声音颤抖而沙哑,像是风箱鼓捣出来的风声。“我们暂缓开设赌场怎么样?”
梁小东把烟按灭在烟灰缸中,“暂时这么办,也可以。”
鲁大能说:“公孙留,等省委的风声过了,你给我口信。”
公孙留面色阴沉下来,他连连摆手,“这不行,不行!”他说。
鲁大能面色变成猪肝色,随即又变得惨白,他马上说:“公孙留,你尽管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公孙留笑着说:“帮助社会上的朋友开设赌场,这可是重罪,脑袋丢了,要钱干嘛?”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位穿着睡衣,身材中等,臃肿肥胖的中年女人,她每走一步,她脸蛋上的肥肉都会颤悠,当她看到梁小东,赵胜利时,她那一双黑黝黝,像是挤进眼眶中黑煤球似的小眼睛顿时变得冷漠,有一瞬间她看到梁小东,赵胜利注视着她时,她马上僵硬地挤出笑容,频频点头示好,她走到公孙留的身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钱多也不扎手,没有钱,人活着不遭罪?”她对公孙留说。
公孙留皱紧眉头,沉默不语。女人继续说:“老公,你办事时注意点不就行了。”
公孙留长叹一声,“好,等过了这阵风声,我给领导口信。”
女人掩住口鼻咯咯笑了起来。
鲁大能说:“行,今天就到这里。”他带着梁小东,赵胜利走出客厅,公孙留和女人送他们到门口,公孙留目视着他们下楼,关上房门,“为什么答应他们?”他说,向客厅走。女人跟上他,“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钱多了不扎手,况且你一个人也办不成事儿。”
“这恐怕不好吧!”公孙留走到铁皮柜子边上,靠在铁皮柜子上。
女人说:“是不好,但是钱好。”
公孙留打开铁皮箱子,铁皮箱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钞票,“这些钱还不够吗?”他说。
女人瞪了他一眼,然后小跑到门口,打开房门,查看楼梯动静,见楼梯没人,她又跑到平台,向外张望,见梁小东,赵胜利,鲁大能上到汽车里,但是他们却没有启动汽车离开。“把柜门关上,”她说,“小点声说话。”
公孙留关上柜门,走到沙发坐下。
女人继续说:“你能办啥事儿?你就是省组织部部长,是管干部任用的,他们开设赌场,你能顶啥用?你的职权无非是提拔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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