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趁着夜色尾随肥胖女人,女人浑然不觉有人跟踪,她和白天招揽客人的装扮不一样,白天她会穿着薄如蝉翼的连衣裙,若隐若现地露出如同白雪一般的肌肤,大波浪长发会自然地搭在肩上;晚上她穿着一件灰布长衫,挽着头发,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像是一个刚下班的纺织厂的女工。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夜市。逛夜市的闲人会在小贩摊位前驻足,四周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地吵着,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她扭着屁股走路,每走一步,她的屁股就像是甩动的面团,摇呀摇,晃呀晃,她那肥胖而丰腴的身子无论在何时,似乎都不会隐没在人群中,只要在人群中闪出影来,就可以轻易的辨识出她来。她穿过夜市,然后进入小巷子里,在楼边的一个车棚子前停了下来。
朱庆之,崔始元躲在墙角阴影里偷窥。
她敲响了门,一个瘦骨嶙峋,佝偻着腰身的老婆婆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子走出来。老婆婆把女孩交给她,她抱起女孩子,一边向巷子里深处走,一边亲吻女孩红扑扑的面颊。女孩娇羞着擦脸,把脸藏到女人的胸脯中,女人抱着孩子走到巷子尽头的楼前。
朱庆之,崔始元跟上女人,见她走进一单元门栋里。他们没有立刻上楼,而是站在门栋对面的树荫下,因为他们知道女人家里若是有男人,他们今晚的行动必须取消。
靠近门栋窗户的灯亮了起来,肥胖女人出现在屋里,她坐在沙发上脱外套。女孩在屋里跑。透过明亮的灯光看去,这间客厅不大,摆一张沙发已经显得局促,四周墙壁上的墙灰有脱落,露出斑驳影子的地方。客厅的家具也颇为破旧,那茶几表面上的油漆已经脱落,对面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女人很快低头翻看茶几上的账本,然后又拿起笔在账本上记录。紧接着她翻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钞票,放在桌面上清点。一元钞票,五元钞票,十元钞票摆满茶几,女人认真地清点一元钞票。小女孩走到电视机前,像是欢快的小鹿,面对着电视机蹦跳,然后又站住看电视机屏幕,屏幕上有小女孩模糊的影子,她梳着马尾辫,看着电视机屏幕上自己的小脸时,她会抓起马尾辫,噘起小嘴,挤鼓挤鼓眼睛,自言自语地说。
许久后客厅中也没有一个男人出现,这让朱庆之和崔始元意识到房子里只有女人和孩子。他们走进门栋,敲响了房门。
“咚咚”的敲门声持续响,屋里安静下来。许久后女人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请开门,我们是检查暖气的。”朱庆之掐住自己的嗓子,尽量不让女人听出他的声音,但是他说话尖锐的声音还是让人觉得他像是一位阴阳怪气的太监。
房门打开,女人站在门口,愣住了,随即眼中流露出惊恐。
崔始元把女人推进屋,朱庆之查看一遍楼栋的情景,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他紧接着进入屋里,然后关闭房门。
“你们干什么?”女人说。
崔始元抓住女人的脖子,“宝贝儿,老相好的来找你了,你还不高兴?”
女人渐渐后退,崔始元连续跟着,直到把女人按在了卫生间门上。“白天——明天白天……我会上班。”女人说,她的声音怪异而低沉,此时她的嗓子里像是有一把沙子,一旦她说话,呼出的气会像风吹拂沙子一样,使得她嗓音呜咽。
崔始元把脸凑到女人的面孔前,闭上眼睛,像是嗅闻到臭屎的狗,痴迷而陶醉地耸动鼻孔,慢慢地在女人脸上移动,“嗯,骚娘们身上这小味,比前几天浓郁了许多呢!”他说,又睁开了眼睛。
“妈妈!”小女孩从客厅跑来,朱庆之把小女孩搂在自己怀里,然后捂住她的小嘴,小女孩呜呜挣扎,朱庆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女人看小女孩的眼睛里立刻流露出愁苦,随即她的眼神变得凌厉,她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们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崔始元掏出一把匕首,他拿着匕首从女人额头上慢慢滑下,又在女人面颊上停留片刻,“你别诓骗我,诓骗我,我就让你破相,再强奸了你的闺女。”
女人身子剧烈颤抖,一双抖动的手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最后她僵硬地挤出笑容,“我不说谎,有事儿尽管说!”
崔始元舌头舔舐着刀身,“我们兄弟缺钱花,想从你这里借点。”
女人说:“只要不伤害我和我的孩子,你们想拿多少都行!”
朱庆之和崔始元把女人和小女孩子推到屋里,用床单捆绑女人和孩子,然后在屋里翻找钞票,他在衣柜里找到二千元,又把茶几上的钞票都收起来,他一共得了二千五百六十元。他把钞票揣到兜里,然后在厨房做了锅鸡蛋炒饭,和朱庆之吃完了饭,他们又把孩子弄出来,朱庆之先进入到屋里。
女人痛苦的哭泣声传出来,客厅里弥漫着蛋炒饭和酒水的香味,很快传出吵闹声,随即屋里有安静下来。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她坐在地上,两个手腕背负在身后捆绑在一起,她哭着时,张着大嘴,露出残缺的门牙,一双小腿蹬着地面,崔始元拿起茶几上的抹布塞到小女孩的嘴里。小女孩眼泪汪汪地呜咽。呜呜的抽泣声使得他心烦,他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地播了几个台,最后在热播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停下来,他把声音播到最大,电视机屏幕上,黄蓉和郭靖正在吃鸡,他感觉又饿了,他走到厨房,拿了一瓶白酒,又抓了一把花生米,再次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他一边吃花生米,一边喝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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