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芳同志正在上班,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对张晓芳同志很了解。”他继续说。这一次他说话的声音又开始颤抖了。
“我更想和张晓芳本人当面谈。”
“可她正在上班!”当他的目光与吴满春对视时,他深深地低垂下头,他黑白掺杂的头发面对着吴满春。
气氛显得尴尬,吴满春没有追问,他没再说,空气中仿佛充斥着火药味,令人感觉到窒息,沉默片刻,他继续说:“您非要——见——她——吗?”这一次说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仿佛蚊虫的嗡嗡声。
吴满春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痛苦,纠结,矛盾,复杂的心理。是什么让一个男人有切肤之痛呢?一定是令他难以割舍的情感吧!他开始同情这个男人。“不见也行!”
他缓缓抬起头,盯着吴满春的目光里渐渐流露出感激的神情,很快他又低垂下头颅,“我还是带您去见她吧!”他嗫嚅地说,那声音仿佛没了底气,到了最后竟令人听不清楚了。
他带着吴满春走出办公室,来到后院车库,开出一辆捷达汽车,然后带着吴满春去了春城粮库,等他们到达粮库时已经九点钟了。
呼嚎的北风肆虐着苍茫大地,万物为之动容,粮库四周树木畏缩在墙角边上,背着风小跑,从地面上卷起的烟影仿佛幻化成一张笑脸,浮现在空气中微笑,然后又凄惨地哭着飞走了。粮库木架子小跑时咯吱咯吱作响,迫切地要离开这个寒冷的地方。有一个职工猫着腰向二层小楼跑去,不一会儿便进入楼里。
房辉赞把车停在二楼门前。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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