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肥胖男人端着馅饼盘子走到元胜身边,放下馅饼,元胜把所有馅饼打包,走出馅饼铺。吴满春急忙跟了上去。
老头利索地站起来,瞪着吴满春和元胜背影的眼睛绽放出凌厉的目光,他把拐杖背在身后,步伐敏捷地走出屋。
街道上人流接踵而至,元胜和吴满春一前一后向前走。
老头推搡开面前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跌倒在地上,他跑步向前,在人群中穿插,灵动的像是一只猴子。
元胜走到卖烟摊贩前停下,掏出五毛钱,买了一个打火机,然后一边挤入人群,一边点燃一根香烟。吴满春走到他身边,他低声说:“别跟着我,馅饼铺遇见的老头很反常。”
吴满春站住,双手插入兜子摸索着什么,然后又掏出兜的里面查看,紧接着他往回走。
老头快速拄着拐杖,步伐不再像是刚才一样迅捷,而是撵着碎步,佝偻着腰身,颤颤巍巍行走,当一个孩子碰触到他的身子时,他有意识地踉跄一步,然后又弯下腰身剧烈咳嗽。
吴满春走到他身边,“老人家,我的钱掏掉了,你看见了吗?”
老头连连摆手,“没看见。”他说着,他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然后又是一阵干咳。
“那添麻烦了!”吴满春说,急忙走过去,待他走出五步之后,他马上转身看向老头。
老头挺直身板,昂首阔步向前走,步伐稳健而迅捷,没有了刚才姿态。吴满春皱紧眉头,他想:“这老头果然有问题,这个人是金海洋的人吗?”他想到这里,悄悄跟了上去。
老头一直尾随元胜走到小楼门口才停下,元胜进入小楼。老头却不肯离开,他围绕着小楼转悠了一圈,当有人注视他时,他会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路,没人注视他时,他步伐矫健,宛若下山猛虎一般行动迅捷。吴满春形似低头找钱,但是他时不时瞄向这个老头,当他发现这个老头有异常时,他绕了一圈,甩开老头,回到楼里。
“情况怎么样?”令厅长问。
“有一老头行为反常,应该是金海洋的人。”他回答。
令厅长拿着望远镜,走到窗户前,外面街道上人流鼎盛,老人和孩子数不胜数,“那个老头?”
吴满春走到他身边,接过望远镜,老头走到小楼门边上,依靠着墙根坐下来,他把拐杖搂在怀里,当有人注视他时,他剧烈起伏着胸脯大口大口喘粗气,然而当没有人注视他时,他马上恢复如常,宛若机灵的狮子,贼溜溜地盯着四周。
“他现在在小楼门口。”
令厅长接过望远镜,看过去。老头站起来,佝偻着腰身,颤颤巍巍走。“你确定就是他吗?”
“我可以确定就是他,他很善于伪装。”
令厅长摇了摇头,“没看出……”他的话突然停下,他的眼睛渐渐瞪大,前方那个老头双手背负着拐杖,步履矫健地走了。
他已经知道这个老头一定有问题,但是他绝对不相信金海洋会就此罢休,他一定会派遣更多的人盯梢。小楼门前的人流多如牛毛,从他们相貌上看,又都很普通,那一个是盯梢的人,那一个又是老百姓很难判断。
顿了顿,他说:“咱们先别出去了。”
于是民警们谁也没出屋,等到后半夜十点时,对面小楼的灯突然亮了。片刻,王子圣,王子文,孙香,元胜从楼里出来,王子圣和元胜分别骑上两辆人力三轮车,等王子文,孙香坐到三轮车里时,他们蹬着三轮车向长江大桥去了。
令厅长带着小李,小张,吴满春,以及武城的两位民警走下楼,然后分别进入两辆吉普车。
他们一路尾随两辆人力三轮车。然而在到达武城郊区的时候,两辆人力三轮车反而回返了,令厅长命令两辆吉普车躲避到湖边上。两辆人力三轮车前行了一段时间,又返回了。这一次跟着他们,令厅长显得格外小心,他命令两辆吉普车与前方的人力三轮车保持百米以上距离。一直跟踪到一座山根下,两辆人力三轮车才停下。
王子文,王子圣,孙香,元胜从车上下来,他们拿着手电筒向山上走。令厅长带着民警们跟随着手电筒的光芒走。漆黑的夜幕上繁星璀璨,皎洁的月光从乌云中移出来的时候,山上的树木反射波粼粼的光芒。手电筒光芒消失在山顶,山上一处养猪厂的灯光亮了起来。令厅长和民警聚集在大门外。
门里传出细碎的脚步声,令厅长示意所有人躲避,民警们纷纷躲避到门两边的草丛之中。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馅饼铺看到的老头走了出来,他背负着双手,走了一步,他拿着手电筒照向前方,见没有人影,他马上步伐矫健地急行,令厅长挥手示意,民警们冲出来。老头转身便跑,可还是慢了,吴满春扑倒他,捂住他的嘴,他支支吾吾地要叫喊,小张掏出枪顶住了他的脑袋。吴满春掏出手帕塞到他的嘴里面,然后捆住他,把他带到树林里。
令厅长蹲下来,皱紧眉头,盯着老头,“抗拒执法罪加一等,现在我问——你点头。算你有悔罪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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