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时候来?啥时候来?我们可是老大手下的马夫?”他说。语气不善,像是凶巴巴的歹徒,在审问自己的猎物。
“王姐不是进去了吗?”女人看到高胜伟,高筑伟对她没兴趣,她仰望夜空,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她一边抽,一边说。
“马夫给谁干活不行?”高胜伟说,面皮抽搐,显得不耐烦。
“你们现在的老大是谁?”
“别磨叽了!你还要不要白粉了?”
“要。”年轻女人又想说什么,她张开嘴,然后又闭上嘴,眼珠转了转,紧接着她干笑了起来,“咯咯……这一次你们打算给我们姐妹们算多少钱?”
这个年轻女人叫李琳,由于厌学,贪图享乐,所以听信了从南方跑回来龟头的鬼话,带着自己的发小,去了南方从事皮肉生意,在南方时,她和她的姐妹们确实挣了不少的钱,但是经受不住有心人的蛊惑,沾染上了毒瘾。自从回春城以来,她和她的姐妹们都是从王子文手里拿货,然而在几个月前,她听说王子文被六扇门的人盯上了,她为了不暴露自己,就和王子文割裂了,到前几天,她听说王子文,孙香,王子圣彻底完了,要被六扇门消户了。她改换了门庭。
“二千元一包白粉?”高胜伟说。
“这么贵?在王姐拿货时可是八百元!”
“要不要?不要拉倒!”
李琳面色阴沉下来,咬紧牙关,随即她又挤出僵硬的笑容,她看见高胜伟环抱双臂,高昂着头,蔑视的瞅着她。你高胜伟在道上是什么名声,谁不知道呢?道上的人称之你们兄弟,黑心狼,有奶便是娘!她这样想着,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挤出的笑容更灿烂了,她鲜艳的红嘴唇,咧着嘴笑时像是散发着腥臭的气味,她挑着弯弯柳叶眉下的一双眼睛,极富有戏剧性,像是会说话频送秋波。
高筑伟,高胜伟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同时想:“这骚娘们,真骚气!”然后都露出厌恶的神情。他们混迹黑社会,知道像是李琳这样的女人最好别碰,一不小心就会沾染上艾滋病。高胜伟呸地啐了一口黏痰,像是吃了大便咧嘴呲牙;高筑伟呸地啐了一口黏痰,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头扭到一边。
李琳握紧了拳头,拳头抬起来,很快又放下,她的双拳握得更紧,她的手指关节瞬间里发白,然而她面上却咯咯直笑,她的笑容僵硬,皮笑肉不笑。
“要要,——怎么不要?”她说。掏出两千元。
高胜伟接过钱,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白粉递给她,“下次还用时给我们兄弟打电话。”
她把白粉包放在自己鼻孔下,用力地嗅闻,她马上仰起头,翻动白眼,“我很快就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她说,声音颤抖起来,“你们是知道的,我们姐妹的用量很大。”
高胜伟,高筑伟结伴走了,李琳关上房门,不久后平房的灯熄灭。高胜伟,高筑伟驾驶面包车离开。吴满春从树上下来,回到车里。
前方面包车的灯影渐渐模糊,汽车引擎轰鸣声像是野马的嘶鸣声,随着风从东边来,在耳畔渐渐变得渺小。
吴满春启动汽车,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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