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从义从烟盒里抽出香烟分发给吴满春,元胜,元胜说不抽烟,吴满春取了烟,点燃香烟。
全从义说:“两位省厅的同志,令厅长有什么指示?”
元胜从公文包拿出介绍信,递给到全从义的办公桌上。
全从义拿起介绍信,认真阅读。
这间办公室不大,三个人在屋里已经显得局促,雨水从墙壁透漏下来过,靠近窗户的墙角上,有发霉痕迹,两边墙壁挂着两幅毛笔字,上面写着:坚贞不渝跟党走,做党的兵,听党指挥。落款处,写着全从义。凡是屋里的摆设都显得陈旧,沙发上有破损的痕迹,办公桌桌面上的棱角磨平了,桌面上油漆脱落。全从义背对窗口,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烘烤着他的背脊。他的脸因此显得明显,他红润的脸蛋像是秋天熟透的苹果,他在看介绍信时,他不断眨动一双大眼睛,此时他眼睫毛的阴影,,像是碎片一样映显在他的眼睑上。
片刻他放下介绍信,“我可以去吗?”他说,眼中流露出真诚。
元胜皱紧眉头,沉思片刻,“不行。”
“为什么?”
“你是武警支队队长,你的相貌,履历都是向老百姓公开的,认识你的太多,容易让三联帮的人认出来。”
全从义眯起眼睛,盯在棚顶上的吊灯上。片刻,他说:“他应该符合你们省厅的要求。”然后他站起来,带着吴满春,元胜走出办公大楼,来到操场上。
正午时分,烈日烘烤着天地,天地仿若熔炉。 操场上空弥漫的尘埃还未散去,操场上的武警陆陆续续回到营房,院墙边上的柳树静静矗立,从枝头上传来的叽叽喳喳鸟儿叫声,回响在操场上。全从义带着元胜,吴满春走进办公楼边上的一排营房。透过窗户看去,武警们面对面坐着闲聊,靠近大门口的营房显得特殊,那里站着两个警卫。当全从义带着他们走到这里时,透过铁栅栏窗户能看到一个梳着光头,戴着铁脚链子,体格强壮的年轻人不断挥舞着钵盆大的拳头砸墙面。从情态上看,他表现的很愤怒,他的脸憋得通红,一边挥打拳头,一边滴落着汗珠,有时候似乎又想起了令他愤恨的事情,他会加快挥打拳头的节奏,砰砰打击墙面声,从屋里传出来的时候令人心悸,而他身上那古铜色的肌肉此时会绷紧,隆起。
全从义皱紧眉头,只看了一眼屋里的年轻人后,他就叹息了一声,然后对着元胜,吴满春说:“他行吗?”
元胜说:“他是谁?”
“我们的武警战士。”全从义说。
“他为什么关禁闭?”
“他探亲回家时遇到几个流氓调戏妇女,他看不惯与那几个流氓发生武斗,结果打坏了一个流氓,打伤了三个流氓。”全从义说,带着吴满春,元胜走到门口,两个警卫敬礼。
“他一个人和四个流氓打?”
两个警卫打开房门,全从义一面向里面走,一面说:“是十二个!”
“啊!一个人打十二个?”
全从义带着吴满春,元胜进入禁闭室。禁闭室里布局简单,铁栅栏封闭,只有一个铁锁锁住的门,铁栅栏里面坐着一个武警,他看见全从义带着人进来,急忙打开锁,放他们进来。
全从义一边进入门里,一边说:“对,一个人打十二个。”
“他受伤了吗?”
“没有……”全从义突然停住脚步,然后回头看着元胜,“他行吗?”他继续说,然后做到审讯桌旁边,吩咐武警,“把李乾带出来。”
“总得看到人,了解一下才能知道。”元胜说,和吴满春一同坐到椅子上。
哗啦啦的脚镣声响了起来,武警先走出来,他一出门口。就可以看到他手上牵着一根铁链子,然后哗啦啦的响声越来越清脆,不一会儿,一个浑身近乎赤裸,面相凶恶的年轻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他脸上堆满横肉,一双眼睛瞅人时透露着凶狠,他走路时,他左边胸脯上的肌肉,像是痉挛一样颤抖,就是走到椅子前坐下,他依然满怀怨恨,他扬起头,不与全从义的目光对视,像是对棚顶上落着的苍蝇感兴趣似的,紧盯着那只苍蝇眨眼睛。
“李乾,”全从义吼道,“你态度端正点!”
李乾高高举起双手,他手上的铁链子哗哗啦啦响着,颤抖着,他的双手举到半空突然停住,他又把双手轻轻放到桌面上,“支队长,”他说,笑嘻嘻起来,“我有什么错,至于这样对待我吗?”他继续说,撇起嘴角,玩世不恭地笑,“我不就是打坏了几个为非作歹的地痞流氓吗?”
全从义吼道:“李乾,你违反了组织纪律,你应该正确看待组织对你的教育,挽救!”
李乾高举双手,“我有罪,”他说,那抖动的铁链子哗啦啦响,他的手腕上磨出的血泡破了,流淌出鲜血,“我该死,我不该挽救女性,就应该看着十多个流氓轮流欺负女人。”
全从义啪拍了桌子,“混账,”他说。“你把人打住院了,还不让组织惩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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