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宁,张斐一翻进到别墅里,就被里面的情景震惊了,客厅的水晶吊灯像是绽放莲花一样反射着熠熠生辉的光辉,整个屋里的家具都显得奢华富贵,四周墙壁上贴着金色的壁纸,地面的瓷砖里也像是镶嵌了金碎片,在灯光的晃耀中散发金灿灿的光。但是别墅里很杂乱,茶几抽屉,酒柜就被打开了,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不值钱的物品像是杂物一样堆放。
郝宁拉住张斐的手向客厅里走,楼上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老东西被人打死了更好,省得他总折腾咱们姐妹俩。”
“妹妹,你小点声,咱们偷完了老东西的家资,就跑路,可别让别人听见,坏了我们的好事儿。”
紧接着楼上传来两个女人的低语声。
张斐从兜里掏出手枪,猫着腰身,目光凝视着楼梯口走去。他的步伐突然停住,他感觉到袖口被拉住了,他回头看。郝宁蹲着,看见他瞅他,他摇了摇头。
张斐说:“怎么啦?”由于事出突然,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
郝宁立刻盯住楼梯口,耸动着耳朵倾听,楼梯上没有脚步声,两个女人的低语声像是苍蝇扇动翅膀的声音,令他心烦,他的目光注视在张斐的面容上,他摇了摇头,“先别去。”他说,然后食指搭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他又注视楼梯,楼梯台阶上没有人,“我怕楼上还有男人。”他继续说。
张斐低声说:“咱们不能在窗口待着。”他透过窗户向外看,他看见梁小东坐在车里,正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大哥在外面等着咱们呢!”他紧接着又低声说。
郝宁警觉地扫视四周时低声说:“跟我来。”然后他带着张斐来到了楼梯口边上。他们分别靠在两边的墙壁上。
楼上的低语声大了不少,但是他们还是听不清楚楼上到底有几个人在交谈,所以他们没有贸然上楼。他们认为在楼下守着,总比孤身冒险要强。不一会儿,像是蚊虫嗡嗡的交谈声停了,哒哒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打扮妖冶的女人出现二楼楼梯口,她站在楼梯口向楼下张望,呼呼的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窗帘掀动,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屋里的杂物随着风飘荡在瓷砖的地面之上,只是看了几眼,她皱紧眉头,手伸到身后,把波浪卷发抓过来,然后就在自己胸前拿着皮筋套,把波浪长捆扎成马尾,这时她的脸显得清晰,她眼睛画着烟熏妆,鼻梁两侧化妆笔勾勒过的显影显得脏污,不久前她肯定吃过东西,因为她嘴唇上留有食物残渣的痕迹。另一女人也走到楼梯口,她看见先站在楼梯口的女人看楼下,她凑到近前,看着楼下,“怎么了?”她说,“在看什么?”
扎马尾女人说:“我们忘记关窗户了,好像有人进来过。”她的目光游移,最后盯在敞开窗户的窗帘上,窗帘沾染了脏污,这足以证明有人进来了。
“怎么可能?”这个说话的女人头发挽在头顶,所以她的脑袋上像是倒扣了一个饭碗,她不像马尾女人脸上有妆容,她已经卸妆了,所以她的五官更清晰,她的柳叶眉紧皱着,一双杏眼圆睁,说话后她抿住嘴角,神情凝重地扫视楼下客厅。
马尾女人伸出手指着窗帘,“你看窗帘,”她说,“那上面有脏污。”
头发挽在头顶上的女人看窗帘,窗帘上确实有脏污,窗台上有两个孩子的脚印,“诶呀!”她叫,“有人进来了啊!”她跑开了,她的声音传来,“妹妹快点,我们去卧室拿枪!”马尾女人随后跟着她跑了。
郝宁暗叫不好,随即他看向张斐,张斐仰靠在墙壁上,双手捧着手枪,浑身哆嗦地看着天花板。郝宁暗骂:这个怂货。然后快速扫视,客厅中一览无余,厨房和卫生间的门关着,通常情况下,只要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景物,现在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厨房了,他跑到张斐身边,抓住他的手,跑到厨房里,他们躲到一个橱柜里。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们听见门外脚步声响了一会儿,就停在厨房门前,很快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四条大白腿在厨房里晃,最后在敞开的窗前停下来。
马尾女人抓住窗户把手,把窗户关上。“一楼没有人,”她说,“即便来过人也从厨房窗户溜走了。”
头发挽在头顶上的女人还是狐疑,她拿着手枪在厨房里乱走,“我看见你了,”她叫唤,“你给我出来!”
张斐拿着手枪的手按到橱柜门前,郝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张斐扭头瞪他,要说话,郝宁捂住他的嘴,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们看见你了,你出来吧!”头发挽在头顶上的女人继续吼,然后走到橱柜门前,砰砰踹门,等她踹了一遍门,也不见橱柜里有人应答,于是她走到窗户前。她看见窗户外狂风大作,瓢泼大雨弥漫在天空,树木像是喝酒醉的醉汉,疯狂地摇晃着头颅,窗外前的地面上有杂乱的脚印,由于雨水的冲刷已经变得模糊了。……末了,她说:“别墅里是没人,姐妹俩分完保险箱的钱,雨一停,咱们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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