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湾南部的沿海小村村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洋渔业是这个不大的小村子唯一的经济来源。
今天天气晴朗,海面风浪不大。正是出海捕鱼的好日子。
当了一辈子渔夫的石老汉走在海边,嘴里叼着一个和他一样上了年纪的老烟斗。一边抽着,一边惬意的散步。
看着开始变红的晚霞,吹着海风。等待着村里的年轻后生们,平安归来。
前边海滩上趴着的是什么?好像是个人?
石老汉慌忙上前。哎呀,果然是个人,浑身湿漉漉的。
石老汉连忙将手里的烟斗丢在海滩上,一路小跑回到村里叫人。
村里的年轻男人还没返航,一群姑娘还有年纪最小也有50出头的老汉们手忙脚乱的帮忙把海滩上的人抬回石老汉家中。
“他没什么事。是脱力了,没有溺水。睡一觉就好的啦。估计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辛苦你照顾一晚。”
老村长站在石老汉家里说道,石老汉也点点头。
不多时,石老汉的两个儿子也回来了。在听过石老汉的描述后,兄弟二人都很大度地表示愿意接纳这个不明身份溺水的可怜人。
一夜无话。
陈铭终于醒了。十公里泅渡真是要人命。别看只比特种部队训练的3公里武装泅渡多了点,又没有携带装备。但这体能的消耗越到后面,越是呈几何倍递增。
好在,陈铭赶上了傍晚的涨潮。看到自己的方向正确后,陈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水中脱去自己的潜水服,丢掉自己的护目镜。
哪怕现在国内的潜水服还有水下刺刀都是进口的产品,但陈铭不会允许有一丝暴露自己军人身份的可能。
“兄弟你醒了?我叫石登。你叫啥?”
石老汉的二儿子此时正按照大哥和父亲的吩咐,守在陈铭的床边。
“啊,我叫陈克铭。谢谢你救了我。”
陈铭刚准备说自己真名时,突然觉得不妥,转而编了个名字。其实也不能算假名,陈铭就是克字辈的,在农村的爷爷叫他总是叫克铭而不是陈铭。
“嘿嘿,不是我救的你,是我爹和村里的人救的你。对了,听你口音,不是我们呆湾人吧。”
石登对村里来了客人,还是被自己村里救下来这事,显得很是开心和自豪。
“嗯,我是相港来的。出海玩,落水了。”
陈铭用越带一点粤语的调子回答道。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汉东省出身的陈铭从小就在爷爷处学会了粤语,此时配合自己的表演,天衣无缝!
只是,他却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个行为和日后驻呆办来找他的同志失之交臂。
“好了,小登。快叫客人来吃饭,等下还要去县城呢。”
来人叫石攀,兄弟二人的名字取自攀登的意思。石老汉的名字取得不错。
陈铭和石家三人吃过饭,谢过三人后,又到村里挨家道谢。小村子里的人,对这个礼貌帅气的年轻人也渐渐开始抱有好感。
“石老,请问村里有电话吗?我想和家里打个电话,好让他们尽快来接我。”
陈铭在村里道谢完,和陪着他的石家二兄弟一起进门后问道。
“哟,村里还真没有。县里有电话,小伙子这就要走了?”
“是啊,报个平安免得阿妈担心嘛。”
陈铭笑着说道。自己阿妈现在可不知道自己出事,但是他可以想象到鲁淮成现在有多担心。
“是这么个道理。这样,阿攀,赶紧去叫住虎子。让他等等捎上克铭一起去城里。阿登,你去外面,把克铭的衣服收拾收拾。整理好,别落下什么东西。”
随着石老汉的话,石攀诶了一声就急匆匆的跑出门,石登也不待陈铭婉拒的话出口也撒丫子跑到门外的小院去收拾陈铭的衣物了。
“来,孩子。你和我来。”
石老汉对着陈铭招招手,陈铭无奈,只能暗暗记下这一家人对自己的恩情,跟在石老汉身后。
石老汉走到自己房间一个橱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块布折叠起来的小包,将布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一百的台币,递给陈铭。
“孩子,我们条件你也看到了。多的帮不了你,这钱你拿着。出去起码有口吃的,晚上能找个地睡上一觉。”
“使不得使不得。石老,活命大恩我就无以为报,这钱我可拿不得。”
陈铭听到石老汉的话,顿时急了,慌忙推辞道。
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在攀登二兄弟的调节下,二人各退一步。陈铭拿着50台币,挥别了石家。
陈铭感动之下,差点敬出军礼。好在反应很快,没有抬手。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淳朴的一家子。
半个小时后,陈铭坐在村长儿子阿虎的小货车上来到县城。
感受到久违的都市气息,陈铭告别阿虎。找到路边的报刊亭,拿起电话。
然而,陈铭突然愣住了。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东南舰队或者东江基地的电话,而且连舰院的电话都没记住。在个人通讯终端并不普及的年代长大,很少人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更何况陈铭后世时智能手机普及,更加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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