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看着路况,声音淡淡:“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冉从前跟姐姐一直没有来往,突然要对台词,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而且她跟姐姐聊天的时候,频频看向原丰,两人贼眉鼠眼的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说着她有些头疼:“我没想到她这么单纯,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有点信任苏冉了,这一个星期,我就把定位器弄进她常戴的项链里,本来想以防万一,没想到她真中招了。”
大傻春:【……】
站在姜南书的想法上是对的。
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甚至要想取得她的信任也要费很大的劲,她对人性的好坏很敏感,但姜乐依不同,她生活的环境不同,从小就在爱里长大,所以人性相对来说善良一些,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像姜南书这种不被爱的孩子。
确实少见。
她一路走过来,很坎坷,又艰难。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她,没想到还是去找她了。】
“好歹是一条人命,而且她并没有犯错,不应该去满足那群恶人的私欲被弄死在他们的手里,而我既然从一开始就选择护着她了,那就有始有终,让她这次长点教训,下次就不会再这么不设防了。”姜南书回答。
车子越开越偏,周围都是树林,来往没有车,更别说人了。
现在已经完全驶离了港城,来到荒无人烟的郊外。
那辆车还在行驶,中途没有停的打算。
直到十二点,车子已经离港城有一百公里,最终停了下来。
姜南书的车速要快一些,所以此时距离这辆车也只有十里的距离了。
直到车子无法行驶进去,姜南书才把车停在隐秘的地方。
地上有行李箱拖拽的痕迹。
姜南书用手电筒一照,还有淡红的血迹,堆积在一个小坑里。
大傻春爆发出尖叫:【不是吧?她已经遇害了?宿主你来晚了!】
借车就花了半个小时,她紧赶慢赶的莫非真的来迟了。
姜南书穿着雨衣站在大雨里,杏眸在夜色里浓得像一滩墨,她蓦地笑出声:“晚了也没办法了,只能送他们去陪她。”
折身去车里找到一个趁手的大扳手,放在手里掂了掂,就挂在雨衣腰间皮带上,这是她方便行动,特意栓的一条皮带。
拢了拢帽子,姜南书就顺着行李箱留下的印记跟了上去。
“姜大哥,这女人怎么办?要不直接把她肢解抛尸荒野得了,一路上流这么多的血,应该只有一口气吊着了吧?”
一道紧张的男声响起。
他的话有些底气不足,所欲询问着身旁男人的意见。
身旁的男人身形不高,带着头灯帽子,行李箱被他打开,姜乐依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睡在里面。
她手腕上有一道鲜红的伤口,被雨水冲洗得发白,脸色惨白,已经完全的陷入了昏迷中,就这样丢在这里不管不顾,第二天她就会自然死亡。
上头给他们的指令是只要处理就行,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能让人活着回去。
这个很简单。
加上今夜大雨,基本上已经冲刷掉他们一路来的踪迹。
但看见姜乐依还有微弱起伏的胸膛,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眯着眼:“去车上把大砍刀拿来。”
“好嘞,这地方瘆得慌,做完这票我要回家美美的睡上一觉,嘿嘿。”
说着他就窜进树林里。
等了五分钟人还没回来。男子有些不耐烦了。
听见身后的动静就开骂:“死妈玩意,怎么这么久才来?大晚上的早点弄完早就点去,操。”
“噗呲,他回不去了,接下来到你了。”
女生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男子惊慌的转过头,见一个约莫十九二十岁的少女,穿着迷彩雨衣,头灯上的光线隔着雨幕照在她的脸上有些阴森森的恐怖感,她眼睛在看见他的那一瞬紧缩了一瞬,随即漫出兴奋的光,她身侧沾血的扳手,被雨水冲刷在地上晕成一小团,又很快没了踪迹。
男子往后退了一步:“你,你……”
他莫名觉得姜南书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我们是不是见过?”
姜南书一看见他,那些原世界的挨打,辱骂,虐待一股脑的涌现出来。
这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换了个世界但是没有换脸,还是那么的猥琐恶心。
姜南书拿着扳手走近,眼神看他冰冷:“我们从没见过,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姜宏发。”
姜宏发浑身一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见对方慢慢逼近,他眼里发狠,这人绝对不能留。
只是个小姑娘,他怕什么。
于是冲了过去,嘴里放着狠话:“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一条两条也没什么区别,顺手的事。”
姜南书侧身擒住他的肩膀,一脚踢他下盘,把人面朝地踹翻在泥地里。
“啊!”他疼得惨叫一声。
姜南书挥着大扳手就砸在他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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