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馨用崇慕的眼光看着乐麟,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走在枪林弹雨中。她正想伸手勾住乐麟,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有着滴滴鲜血。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受伤了,非常恐惧,可是接着就感觉手背上方有热热的水滴滴落。
“师父受伤了!”周馨的声音带着困惑、悲伤和凄惨,她看到乐麟的肩膀上有一大滩血红,仍在慢慢地渗出血来。刚才还在惊恐于死尸和鲜血的周馨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想要挡住那个流血的源头,可是却发现那根本就是徒劳的。
“快掩护教授进车!”不远处传来王震焦急地叫喊,一边喊,一边还朝着狙击手的方向快速射击。
而田斌也显得相当冷静,他没有跟随王震一起朝狙击手射击,而是朝另一个方向的居住楼开枪掩护着。
“我没事,”乐麟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微弯着腰,仍然在朝着吉普车前进着,只是脚步比先前慢了不止一点两点。这时,王震对着乐麟做了个OK的手势,又转身开始对着居住楼进行射击掩护。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夜视到狙击手的死活了,”乐麟此时还在心里吐槽着,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左肩的伤口传来强烈的疼痛,向整个左半身传递开来,浑身颤抖着把冷汗一滴滴地抖了下来。
还好,此时已经接近了吉普车,王震将两人接入后车厢中,接着掩护田斌也很快进入了车内。
吉普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啸叫声,犹如赛车启动时那般,轮胎强烈摩擦着地面甩出一阵尘土后飞驰出去。它的后方,几部各式车辆也紧随其后。
“我们仍没有完全摆脱敌人,”王震冷静地喊道,不等他说完,田斌已经探出半个身子开始朝后方的车辆射击,不一会功夫一辆车子的轮胎就被打爆。可是追赶车辆上的火力颇为强大,此时吉普车后车玻璃已经全部被打碎。
击碎的玻璃哗啦啦地掉落在周馨身上,她死死压着乐麟,就像保护自己孩子一般将身体全部覆盖在乐麟的身上,任凭玻璃划伤了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脸,却始终没有挪动一下。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活的有意义,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奇妙的感觉,那种身体传来的划伤疼痛已经消失了一般。
追赶车辆中,一名中年白人男子正阴鸷地瞄准射击着,过了一会,他忽然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高佳,我命令你前往……不管死活!”声音被一阵枪声淹没,只有旁边的几名特工听清楚了电话内容,都露出恍然和轻松之色,他们此次行动闹出这么大事来,局里肯定会有所惩罚,被头儿这么一安排就能挽回不少。
头儿打完一通电话后,接着又拨出了第二个电话,在周围几人都露出不解的时候,只听他对着话筒装出一副焦急之色说道,“喂,警局吗?有人质被劫持了,我们正沿着戴高乐高速公路向南追赶,对!好!哦,你问被劫持者和我的关系?我是巴黎大学的,被劫持者是我们请来的教授……”他说道这里,挂了电话,信息已经送到,没必要再多废话,以免露出马脚。
旁边几个手下这才明白他的计划,利用警察把前车拦截下来,浑水摸鱼,真是好算计。
“糟了,今天的运气真是差!”吉普车里,王震忽然沉声嘀咕了句,前方一座大桥桥面已经高高抬起,此时一搜游轮缓缓驶过桥下。“我们得飞车过去,大家都抓牢了。”王震咬牙喝道,他们来时就是从这座桥过来的。
“我们不能绕道吗?”田斌在一旁焦虑的道,显然他对吉普车能否顺利飞过高耸分离的桥面完全没有信心。
“不行,GpS地图显示这里只有这座桥能过河,最近的另一座桥在20公里外,我们的车况支持不了这么远。”王震有些无奈地道。
“我知道右方直行有座小桥,在五里外。”此时吉普车后座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师父醒了,”周馨只感觉压在身下的身体发出了声音,如吉他的音腔一般震动起来,紧接着,那个身体就支撑着她压住的部分坐了起来。知道乐麟醒了,周馨一颗心回到了肚子里,却渐渐感受到自己身上传来一处处伤口集体爆发的疼痛,*起来。
“教授,你说旁边还有座桥?”田斌狐疑地问道。
王震却没时间再问,当机立断地猛打方向盘,冲向了右方的隔离护栏,一口气冲出了高速公路。
“队长快看,怎么有警方的直升机在追我们?”此时吉普车的头上,一架闪着蓝白光点的直升机正发出大喇叭警告,田斌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得继续向后方射击,掩护吉普车。
“他们让我们停下接受检查,说有人质在车上”乐麟翻译了一句,“显然是后面那群混蛋搞的鬼,想浑水摸鱼。”
“哦,对了,那座桥是二战期间德国人造的军事桥梁,现在被拿来作为景点。不过时间这么久了,是否能承载我们的车,我就不知道了。”乐麟一边继续解释,一边也拔出了枪朝后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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