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严锦就被挪移到了死囚营里,他带着镣铐走进去的时候,周围的囚房栏杆上抓满了一双双手,还有不少死囚们吹着口哨招呼着。
“嘿,你看又来一位!”
“老兄,杀了几个人进来的啊?”
“来我们这,我的xx已经饥渴难耐啦,哈哈哈。”
……
严锦默不作声,只是跟每个和他打招呼的人行注目礼,说也奇怪,有些人看到他的眼神后就把嘴给闭上了,因为他们感受到一股杀气,当然也有不少傻缺,还在那叫嚣。
112号牢门前,狱兵停了下来,此时牢房里的三个人都窜到了门口。
“哟,我们这终于也满员了,嘿伙计,你叫什么,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其中一个虽然剃光了头发,但神态动作仍有些流里流气的死囚问道。
而在旁边的另外两个人却默不做声,其中一个看上去像个淳朴的农民,手上的老茧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一个则很有些彪悍之气,他双手有力地抓着栏杆,有一种栏杆即将被拉弯的错觉感。
严锦仍然没说话,而且他都没朝那个流里流气问话的人正眼瞧一眼。
“我x,老子问你话呢,别装什么大尾巴狼!”流里流气死囚怒了。
这时,淳朴农民已经躺回到自己那巴掌大的床上不说话了,而彪悍男子则一直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严锦。
严锦四处扫了扫这个几平方米大的牢房,正准备爬上上铺,背后忽然风声响起,一个拳头击向他的腰部。
对于一个杀过15名女性的人来说,虽然有杀气,但绝不会有多少武力。所以严锦的反应慢了些,但是他却用一种凶悍的本能硬吃了这一下,然后就是转身一个膝撞。他也不看对方的位置,因为在狭小空间里,用关节攻击是最好的方法。
流里流气男一拳打牢,心中大喜,可是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一个原本看上去还比较小的圆柱形膝盖忽然在眼前放大开来,接着就是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再接着,自己的脸上又挨了一下,眼前一下子五颜六色的,像开了染房一般,鼻腔也留出血来。
“啊哟”一声惨叫过后,流气男子不自觉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和肚子,一边还大叫着,“大爷,大爷饶命,小的想跟您做个朋友……”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严锦的拳头又从上到下甩了下来,直砸在他的脑门上,然后,这家伙一下就倒地上昏死过去。
“啪啪啪”,临床的彪悍男子拍起手来,一边拍手一边点评道,“手段狠辣,是个人物。”
而另一个农民样子的人此时却也开口附和道:“柱子哥说的对……”他还没说接下去的奉承话就被彪悍男子打断:“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姓赵,叫赵铸,金字旁的‘铸’,不是木头杆子的‘柱’!”原来这个男子叫赵铸,却被淳朴农民叫成了木头柱子的“柱”,怪不得那么不爽,不过还好,他并没有对那个淳朴男子动手。
“没文化,真可怕。”赵铸接着咕哝了声。
“呵呵呵,说习惯了,不加个“子”感觉总也怪怪的。”淳朴农民讪讪地抓着头笑道。
赵铸不再理他,而是直接站了起来,伸出手道,“自我介绍下,我叫赵铸,这个长得像个老农样子的是王三河,因为他们家旁边有三条河交汇在一起,所以就给他取了个这么古怪的名字。被你打晕的是个流氓,叫钱庶,是替老大顶罪被判的死刑,他也是个傻货,居然没搞明白是死罪就同意顶罪了。”
赵铸说话条理分明,听得严锦也暗暗点头,对这个人有了不错的印象。但他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道,“我叫严锦。”说完就自顾自地躺到了上铺,并没有伸手与赵铸相握。
赵铸被剥了面子,心里生气,但随即想到他们这帮死囚也不知道能多活几天,接着便把严锦的态度看淡了。
11月1日,按照原定计划,这个日子本来是继续对白鼠进行基因酶转接实验的,只是乐麟的计划被彻底颠覆了,今天将开始第一例人体基因酶实验。实验室内,乐麟、兰萱、周馨三人仍在忙碌着,一张梯形的的斜靠床放在核心实验室的中央,床的上端是一个支架,一个小小的针筒已经放置在了架子上。
此时,核心实验室已经完全封闭起来,乐麟等人皆在核心实验室的环形外围,操作着仪器设备。整个核心实验室犹如一个很大的“荷包蛋”,中心是实验体待着的区域,环形是监测和控制区域。
“让1号进来吧,”乐麟低沉的说道,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打开核心实验室旁的一扇门,兰萱则忧虑地望了乐麟一眼,因为她需要负责另一台监控设备的操作,没有办法过来和乐麟交流。
此刻的乐麟和几个月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因为很少的睡眠,眼眶下有很深的黑眼圈,人也削瘦了一圈,看上去少了一些热情,多了一些焦灼和冷漠。
狱兵和“1”号死囚很快就走了进来,1号死囚长的很高,双手双脚都挺长,有点像“猿人”的样子,乐麟看过他的资料,他是因为一起贩毒案被抓后判了死刑,对于毒贩,乐麟自然是深恶痛绝,但是如今真要他面对这个人实施99.999%致死的实验,他又很彷徨,眼神一直在闪烁着,表面虽然沉默,但内心却如狂涛,时刻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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